“看着年纪轻轻的,嘴巴可真毒,她怎么不说自己家小孩没屁眼呢。”
“就是,看她这穿着打扮也不像个不讲理的人啊, 年纪也不大,没想到还会诬陷别人。”
年轻嫂子眼中得意,然张芳芳说自己生孩子没屁眼,她刚刚掐架的时候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掐的,她总不能把衣服脱了给人看吧。
再加上张芳芳早就从山坳村搬走,最多算是半个村里人,谁更重要可想而知。
于是舆论一边倒。
张芳芳简直要气死了,有苦说不出,跺了跺脚后生气地走了。
回到家,徐桂芝已经将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见张芳芳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头发凌乱,不免担心。
“芳芳,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张芳芳生气地抓了抓头发,咬牙切齿:“一个小贱人。”
徐桂芝皱眉:“芳芳,什么事这么生气?大家邻里邻居的,怎么这样说别人呢。”
她以前祖上是给富贵人家当丫鬟的,后来地主阶级都被消灭了,丫鬟自然就没有了,她们也得以自立门户。
不过这么多年做丫鬟的根本一直忘不了,家中从小给予的教导也是不可与人发生口舌之争,多做事少说话。
这才养成她现在的性子。
张芳芳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她一向看不上徐桂芝温吞的性子,这样的人通常都会被人欺负,就像在家里什么家务都是她包圆了一样,还没有话说。
张芳芳手一拍桌子,将这一切都记在了秦菲雪身上,那群大妈都她不认识几个。
但在秦菲雪家干活自然就是她的人,过也得她背。
都怪她,才让自己这么丢脸。
张芳芳在心里默默发誓,她一定不会放过秦菲雪的!
此时的秦菲雪正热火朝天做着豆腐乳,以及其他一些豆制品,用的是大伙做出来的豆腐,所以卖的钱也是大家一起分。
“你们猜我刚来的路上看到什么了!”刘婶从外面跑进来。
惹得其他正在捞豆子的人频频侧目。
“看到啥了啊,这么急。”一个婶子漫不经心问道。
“张芳芳,她不是也做豆腐吗,这几天赚到钱了,也请了一批人呢。”
说起张芳芳,大伙脸上表情瞬间一黑。
“请人就请人呗,她做她的,我们做我们的。”
“就是,我现在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晦气。”
刘婶嘴里啧了声:“她请的是刘念那伙人!苗翠翠她们!”
其他人一听,脸更黑了。
那伙人一直跟她们不对付,当时她们想来秦菲雪的豆腐厂上班她们怎么都没答应。
这几人就习惯嚼舌根,人品也不行,和这样的人一起上班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请谁不好,非要请这几个人。”
“而且当时菲雪还和她说大家一起做,她非不同意让我们搬走,她要自己做,结果我们搬走了她又请人。”
“这张芳芳什么意思,这是明摆着和我们做对。”
“真是阴魂不散。”
要是她一直一个人做大家可能还没这么生气,你的地盘你想怎样就怎样,但你在说了不想和大家一起做之后又请了几个人是什么意思。
见大家可劲吐槽,都要影响到心情了,秦菲雪干嘛插嘴安慰。
“大家也别想太多,我们有自己的井水,用不着看她,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们几个人使坏吗。”
赵婶点头:“就是,大家该干啥干啥,反正只要不影响我们,随便她们怎么搞。”
这样一说,大家心里就舒服了,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说不定这张芳芳家的井水过几天就没了呢。”
“哟,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与此同时另一边,张芳芳家门口出现了一个骑三轮车手拿单据的男人。
他身后的三轮车上装着一大袋东西。
看包装就知道那东西价值不菲。
“请问秦菲雪在吗?”他朝屋里大声喊道。
过了会见没人回应,他又大喊一声:“请问是秦菲雪家吗?”
快递员抓耳挠腮,又看了眼地址,是这儿没错啊。
屋内的张芳芳脸上闪过恼怒,真是搬走了都不消停。
她走出去,刚想将外面的人训斥一顿,看见那人身上的衣服颜色又止住了嘴。
这不是快递员吗。
张芳芳眼珠子一转,上前:“你好,这里以前是秦菲雪家,不过她现在搬走了。”
快递员急了:“请问她搬去哪了?”
这个大件货可重了,今天一定要送到,不然明天可弄不来三轮车给他使,要自己骑自行车拉,这么大个东西他怎么可能拉的动。
“她搬的有些远,不过你可以将东西放我这,我明天帮你转交给她。”
快递员一听,眼睛亮起,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他还是不放心,没有直接交给张芳芳。
万一她说的是假话,件丢了她可是要负责的。
见快递员迟疑,张芳芳又接着说道:“秦菲雪和她男人以前租的我家院子,她男人和我哥是战友,关系可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将东西转交给她,大家都认识,我还能骗人不成,这强占她人财产可是要被抓进去的。”
快递员一听,觉得有道理,但他还是很谨慎地拦住一个路过的大叔。
“您好,请问您认识秦菲雪吗?她以前是住这里没错吧?”
那大叔点头:“没错,不过前几天搬走了。”
“那她家和屋主人是不是认识?”
大叔再次点头,并指向张芳芳:“认识啊,秦菲雪男人以前和她哥是战友,这屋子还是她哥给她们住的呢。”
“现在秦菲雪盖了新房子,这屋子自然就还给人家了。”
大叔看了看那三轮车上放着的东西,又看了看张芳芳,看破不说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