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对沈家出手,可以说是闹的满城皆知,现在他们要用野参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怕了许祁。
想到这,沈行止突然出声:“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好欺负?”
沈建国哈哈一笑:“野参在我们手里,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沈行止一顿,也是。
而且这野参也不是白给的,他们打算喊价10万,让许家不许再对沈家出手。
他们互取所需,公平交换,公平买卖,不存在谁怕谁。
再说,野参是消耗品,下次沈家没有所求之事,说不定就是他许祁求沈家了。
“菲雪,你和爷爷说实话,百年人参,你那还有多少?”沈建国开口问道。
知道有多少,以后还有这种事,谈判的时候心里有底。
别到时候谈好了,结果他们没有了,倒惹许家生气。
当然,谈判来的好处都归秦菲雪所有,他们还没这么不要脸拿儿媳妇的东西换钱。
秦菲雪想了想:“我都放盒子里扎成一捆了,具体有多少我也没数。”
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需要用到的地方呢,不如含糊其辞。
在沈家印象中,在此之前,她就是个从乡下来的村姑,一个村姑不知道野参的价值,随手放在盒子里装起来也很正常吧。
以后要是有很多能用到的地方,她就多生几株出来,要是没有,她就不生,也能避免野参满街跑。
沈家人算是明白,自己家这是娶了座‘矿’了。
楼下门铃响起,从书房窗户往下望,是许祁和他的助理许言来了,也就是和沈行舟他们交涉过的年轻男人。
沈志业亲自去开门,将两人迎进。
屋里其他女眷都回避去了楼上,秦菲雪也回了房里休息。
客厅,沈建国拿出那株百年野参,由许言接过,小心放置。
其实他如果想要野参,其实凭借陆家的关系,可以直接通过秦菲雪拿到。
但就算两家关系再熟,该欠的人情一样欠,还不如自己花大价钱交换。
还有就是沈家屋子里的异香,他对这个很是感兴趣。
许祁嗅觉一直很敏锐,刚坐下,就又闻到了那股能让他头疼消失的清香,只不过这次的香味比较淡,但也足够了。
之前离开沈家后,不到半小时他头疼的毛病就犯了,现在坐下来很快就得到了缓解,到底是什么奇珍异草。
目光在沈家屋子里自然地扫视了一圈。
窗台,墙角,院子,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大众品种,他都见过,也闻过,不会产生这么好闻的香气,难不成是变异了?
许祁不再想这个问题,看向沈家众人:“什么条件?”
“10万,外加以后不准对沈家出手。”沈行止说道。
如果按照辈分来算,许祁是高沈行止一辈的,但他这年纪想和沈家老一辈的人对话,似乎还差了点。
虽然沈家不可否认他在官场上的表现出来的水准,不过还是太嫩了些。
所以这会由沈家的长孙来说正合适。
许祁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点了点,做思考状:“这样啊”
“不过一颗人参就想就想保一辈子”
沈行止哼笑了一声:“不愿意那算了,想必你这辈子也没有多长了。”
许祁表情不变,抬头看向沈行止,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可以,不过要是你们攻击我,我不可能不还手吧?”
“我们沈家从来不会主动攻击。”沈行止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许祁漫不经心说道。
他现在想要的可不止这些,怎么可能放过沈家。
他没有直接应下,那不符合自己的做事风格。
“10年。”沈行止说出一个数字。
许祁冷哼,他懒的和这个让自己心生厌烦的家伙吵:“不用说了,三年,应该正好符合你的心里预期。”
沈行止痛快点头,这也是沈家提前商议好的结果。
两家定下三年之期,三年内,许祁不管怎样都不能找沈家麻烦,就算是有人求他也不行。
正事谈完,许祁没有急着走,他让许言去外面车上拿钱,装作一副随意打量窗台上花的模样。
“你们家这几盆花养的不错啊。”
“跟你养的比,那肯定是好的。”沈行舟在一旁出声。
刚刚大家在谈正事,他不好说话,现在事情谈完了,这许祁将家里所有人支使出去,单独见他媳妇的事,噎他两句不过分吧。
许祁白了沈行舟一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也算是情敌了,互相看不顺眼。
他走过去装作欣赏那几盆花,随口说道:“你也知道我花养的不好,昨天刚死了一批,你家这几盆不错,送我怎样?”
“那可真是稀奇了,这花也能入的了您的法眼。”沈行舟将窗台上的花扫视了一圈,都是些家中常见的品种,而且是最好养活的那种。
因为曾雅不是很会养花,但是又爱养,每隔一两个月,家里就要死一两盆,所有空花盆特多。
而许祁以花香治病的名声在圈子里传遍了,现在能入他眼的花,跟能入他眼的人一样少。
“哼,你懂什么。”
“是没你这个养一盆死一盆的人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幼稚。
一旁的沈行止看着窗台上的花,他好像记得其中一盆还是自己上个月买的。
不过相比起以前,这花是养的是更好了些。
应该是大婶或者二婶养的吧,他妈妈是绝对养不了这么好。
两个幼稚鬼还在争论,恰好这时孙妍从厨房里出来。
“饭做好了,大家快来吃饭。”她高声喊道。
秦菲雪也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从刚刚沈行舟和许祁开始争论开始,其实她就想下来了。
只不过她见许祁格外关注那些花,她就反应过来,这人估计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