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斯德脸都气青了,他是真没想到这大晋公主竟是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你你你,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本皇子看得上你是给你脸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吗?告诉你,在南周,你不过就是个阶下囚罢了,什么都由不得你的,我和父皇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擦亮眼睛看清楚形势吧,没人能保护你,你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肥肉,由着本皇子吃。”
谢妡竹脸色蓦地通红,她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这样的气,委实是被这个无礼又狂妄的大皇子给气到了。
宇文斯贤也气得不轻,他保护得那么好的心尖肉,竟然被这个草包给惦记上了,还出言不逊,当他宇文斯贤是空气吗?
“大皇兄,你这就有些不讲理了吧,明明是你要挟人家公主,要挟不成就口出恶言,也太没风度了吧。我们身为男子不能这样心胸狭隘的,更何况你还是大皇子,这身份是多么尊贵呀,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宇文斯德耍起了赖,“为兄就是这样的人,老三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对女人,我向来都是先礼后兵,识相知趣的我就好言好语,至于不识相的那些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妡竹也不惯着他,“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也不客气到底了,大皇子想娶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一辈子不同意,但是你小哥哥可就不一定了,他很快连半辈子都等不到了。”
谢妡竹声音尖叫起来,颤抖着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宇文斯德阴冷的笑了,“你不是不客气吗?那本皇子对你也就不客气了,对你小哥哥也更加不会客气。”
“你不能这样做,他是一国使节,你若杀了他,大晋也不会放过你的,两国开战势在必行。”
“你还是太嫩了点,你以为这话就能吓唬得了本皇子吗?开战又如何,反正你们大晋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弱的,弱者就活该被强者所打,我们南周难道还怕你区区的一个大晋不成?”
谢妡竹懒得跟他再多说废话,别过了脸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宇文斯德见状,也深觉无趣,他哼了一声,就说道:“既然和公主谈不拢,本皇子就不浪费时间了,告辞。如果公主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我府邸找我。我期待着公主的到来。”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他走后,谢妡竹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宇文斯贤只得立马安慰,“竹儿,别害怕,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实不相瞒,我在大皇兄的府邸里安插了眼线,对他府中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如果相信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尽量营救出你的小哥哥。”
“真的吗?可是营救这种事,谈何容易呀?他如果铁了心不放我小哥哥,必定是严防死守的,哪会让你有机会去营救出他?”
“机会是人找出来的,总会有这么一个机会的。他又是个草包,不可能面面俱到的。不信,等着瞧好了。”
“可是我小哥哥等不起了,这个畜生若是迟迟不见我去找他妥协,他必定会杀了我小哥哥,和我们直接撕破脸,他眼里的杀意,我刚才是捕捉到了。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啊。”
宇文斯贤温言安抚,“当然,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这我是从小都知道的,所以我这些年一直都是韬光养晦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和他一较高下。这件事我们不能着急,必须谋划好每一步,不然就是用鸡蛋去碰石头。弄不好人也救不出来,反而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个嘛,只能先想办法弄清楚你小哥哥被他关在哪里。这个问题我想过好多次,他把你小哥哥放在府中,有可能是关在地牢,也有可能只是囚禁在某个院落里。但是一般皇子府邸是不会有地牢的,我三皇子府是肯定没有的,但是大皇子府邸可就不一定了。大皇兄从小就是皇子里最受父皇宠爱的,他的所吃所用,都是最好的。包括他的府邸,也是所有皇子府里最奢华的,所以这很难说。”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更难以行动了。”
“没事,你不必灰心,总会如愿以偿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吧,你总呆在府里,也不是一个好事。心情郁闷的时候,还是出去走走比较好。”
谢妡竹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越是不好的时候越要出去散散心,否则闷在一方小角落里,只会越来越孤芳自赏。
何况小哥哥的事情,也急不来的。所以,她决定和宇文斯贤一起出去逛一逛。来了南周好几天了,她都只去过皇宫一处地方,大部分时候都在这个三皇子府里,也是有些待腻了。
于是,宇文斯贤带着随从杨轩几人,又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他和谢妡竹两人一同坐在马车里,就这样出了三皇子府。
与此同时,端昭王萧成勋一行人也于昨天夜里到达了豪州城。
这会儿正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居里秘密策划着。
这处民居,是北梁安插在南周的探子窝之一,端昭王一直都知道这处窝点的存在,因此早已命属下飞鸽传书到豪州,让豪州的北梁探子总管准备接应。
昨晚才到城外,探子总管就出城迎接了。
萧成勋等人伪装成一行客商,顺利进了城以后就快速来到了这处民居休整生息。
这是一间三进院的民居,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富商的府邸。
但是没有人能想到,这位看起来小富的商人掌柜,竟然会是北梁安插在南周的探子总管。
萧成勋一行人商量了一早上,都毫无头绪,他们只能确定公主被劫掠到了豪州,但是却不知道这是豪州的何人所为。一路上,经过其他地点,所有的北梁探子都说过没有公主被劫的消息,只有豪州的探子密报过,说南周的三皇子曾在几天前回来了,好像带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回来,但是这位神秘人物是男是女都不确定,南周封锁了消息,很难打探到,就连这个不知真假的秘密消息,都还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才打听到了的。
因此萧成勋更加确定了,他们就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地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