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朝堂上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这麽说只是为了忽悠皇帝相信这一点,从而保留高利润。
事实上,粮食产量高了之后,农民会养六畜。
因为六畜既可以消耗多馀的粮食,又能做储备粮,同时价格还比粮食高。
猪狗价格高,为什麽平时大家不养殖猪狗?
那是因为养殖猪狗的前提是全家人不会饿死,粮食要足够!
生存,和争利。
是两回事。
任何农夫都知道其中的区别。
进入而关中,就算人人家里都养猪,养狗,甚至养十只鸡,粮食还是不可能消耗完。
但霍海提前就预想到了这个。
也没有担心。
原因就是这一年来长安人口的急速扩张,加上高收入群体全是体力劳动者,他们进食量非常大。
这儿又抑平了物价。
其三,刘彻一直在收割粮食储存。
这是因为刘彻手里钱太多了,所以他在市场上故意练手,故意用买卖来操控物价涨跌。
当然了,之所以一直把粮食当做训练项目,是因为粮食可以在发生水旱灾害时派出去救灾。
正因为有这三个原因在,谷物产量暴涨了五倍,但实际上价格一直没变化。
似乎一切都没变化,多出来的产量被消于无形了。
但实际上,这叫做润物细无声。
粮食的大丰收,迅速群体性拔高了所有人的生活品质和物质丰富程度。
这直接拔高了整个人口的身体素质和思想素质,这才是工业化的基础!
霍海把纺织工业化的东西放出来后。
西域公司丶匈奴公司的公示发生了变化。
因为牵头的卫青知道,刘彻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
所以,公司重新进行了公示。
以卫青等大股东出资总计二百亿,分别占据两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刘彻占据两家公司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剩馀百分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进行原始股发行并允许在股票交易中心交易。
这个价格,比当初价格高出了五倍以上!
但他们的股份总量进一步缩小了。
同时,经营权也变了。
西域公司只占据西域十年的经营权,同时却增加了一个通往西域的道路交通修建权。
并且规定,每个收归中央管辖的地区,一旦由西域公司经营满十年后,就再度进行竞标,如果同样的标价,西域公司优先获得经营权。
经营权比之前减少了十年,但增加了道路修建权,同时规定了经营权拍卖匹配权。
之所以这麽规定,是因为卫青等人实在是拿不出四百亿。
不是说他们没这麽多家底,而是凑不出这麽多现金。
还有,现在利好消息来了,西域的价值陡然拔高,那最开始初创时筹集的钱做什麽?
要知道百分之二十是二百亿,还有那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呢?
在发行当天只可能涨,没可能跌,最终能够筹集的资金是要超过七百亿的。
七百亿到手,两家公司要做什麽?只是给朝廷提供钱粮,支援打仗吗?
这可比预计的现金多出十倍不止啊!
最终西域公司结合了运输公司的做法,修路!
这条路修出来后,不只是公司内部可以用,还可以收十年的路费,最终把路权给朝廷。
所以,西域公司丶匈奴公司,一共规划了四条路。
其中一条是从陇西到敦煌的路,第二条是北平到草原山口的路。
第三条是河套以北连结驰道和黄河渡口的路。
第四条是贯通云中到同关的路。
这四条路规划的都是既兼容货物运输,又兼容战争。
最关键是,这四条路的修建,不是在长安,用不着开长安这麽高的工钱,开个三四百大钱一个月,都能召集不知道多少人。
那毕竟全是边民聚集的地带。
而且路也不需要像长安城内部一样,动不动二十米七十米。
修个六米宽就行,这麽一计算,这几条路修建后,两家公司还能有不少钱,如果计划有误,还能再做调整。
而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用意。
因为这投入实在是过于巨大了,如果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们不敢做。
但是修建长安大道时,大部分贵族是参加了的。
他们知道修路后对经济的提升有多夸张。
所以,他们一边修路,等于把财富带到了这些地方,这些地方的经济自然是要发展的。
而他们可以先在这些地方进行土地收购,布置商业等活动。
到时候就算路修起来了,攻打匈奴和西域的事情出了问题,最终也能落下几条路能赚钱不是?
首先这个路的项目就稳赚不亏。
至于西域公司最终能赚多少,那就不好说了。
这毕竟是个超大型资金集合的项目,要是亏,那可就亏炸了,而且还没法停下,可能要持续好长时间的。
所以,最终两家公司的公示,和第一次公示完全发生了变化。
但是这一次,刘彻又产生了疑虑。
这些地方修建路,划算吗?
如果未来修建铁路,这些路不等于重复建设了吗?
刘彻找到桑弘羊合计这个事情。
最终,桑弘羊敏锐的指出了关键:「基础建设,本身能提升经济活力,如果这条路修建好了,能够吸引足够多的人在这条路上从事商业活动,那自然是修建的很值得。」
「如果到时候商业活动过于多,以至于要考虑更高级的铁路,那说明第二轮发展的时机到了。」
刘彻:「那万一修建好了之后,这条路一直达不到承载上限呢?」
桑弘羊拱手:「陛下,如果这个地方商业不行,连混凝土路的承载上限都达不到,在这儿修一条更贵的铁路,岂不是亏炸?」
刘彻恍然大悟。
刘彻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切发展都积极向上,让刘彻有了一种只要想发展,就没有任何东西是发展不起来的错觉。
一时之间忽略了发展上限的问题。
是啊,如果连公路上限都达不到,它一开始就不该修铁路。
刘彻一开始想的是如果达不到上限,那修铁路一劳永逸。
但问题是,铁路这麽贵,为什麽不把铁路修去有足够货运客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