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眼眸扑闪了一下，神情活泼俏丽，就如十几岁的小姑娘。
慕司宸看着她，邃眸深深，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楚绵忍着笑说：“我上初中那会儿，同学家狗妈妈生了一窝小狗崽崽，其中一个纯黑色的没送去出，我看着可爱又可怜，就把它抱回来了。”
“后来呢？”
慕司宸问，心里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
“后来？”
楚绵手背掩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后来我喂它吃东西，它就那样啃！”
慕司宸皱了皱鼻子，真是又惊又“喜”，“你骂我狗？”
“我哪有骂你啊？”楚绵还在笑，“我就是单纯觉得像！”
“拿上司跟狗比，你是不想混了？罚酒！”
慕司宸给楚绵面前的酒杯倒酒，“罚三杯，不行，六杯！”
“好好好！”
楚绵也没拒绝，美眸里甚至都笑出了泪。
“我认罚，不管怎么说，我把您跟那谁，相提并论了。”
说着，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司宸又给她倒了一杯，“放你一马，罚三杯吧，我怕六杯，我得抗你回卧房去。”
“我没那么不济吧？”楚绵黑眸亮亮的，“我至于醉成那样？”
“我印象里有的！”慕司宸掀眸看她一眼，“那次你吐了我一身，我怕你这熊样吓到孩子，就给你抗御景园去了，还有一次”
“别说了！”楚绵脸已经红了，嘴低下嘟囔说，“那次我是被人下了药，又不是喝多了。”
“总之我可是记得，你掐我，打我，推搡我，长这么大，我都没被第二个人那样欺负过！”
“我认罚了还不行？”楚绵脸红耳热，端起酒杯又干了。
“算了！”慕司宸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我也没怪你什么，干嘛这么认真？”
但是想起那次被宋蓉下了欲药，跟慕司宸待在浴室的情景，楚绵还是无地自容。
那一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皮肤本白，喝酒也不爱上脸，加之平日里心理素质极好，鲜少能看到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慕司宸觉得挺有趣，就故意逗她，“行了，给我道个歉，那事就算都过去了。”
“啊？”楚绵抬眸看向他，“你还记仇？”
“我有那么小气吗？”慕司宸看着她的囧样，抿着唇，忍着笑。
“不记仇你怎么还记得？”楚绵显然不信他的话。
“我又没得老年痴呆，”慕司宸睨她一眼，“我干嘛不能记得？”
“”楚绵说不过她，只好又倒了一杯酒，“对不起，我自罚。”
慕司宸凑过头去看着她，沉着嗓音轻柔地问：“知道错了？那你错哪儿了？”
“我”楚绵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嘟囔，“我不该打你吧？”
其实细节她也记不得了，她当时就怕慕司宸会对她来真的是真的。
慕司宸嗓音更沉哑了几分，“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儿。”
楚绵抬眼看着他，小脸儿因为不好意思，因为酒精的缘故，更加红了。
慕司宸故意绷着脸，一眨不眨地侧头看着她，“好事没我的份儿，坏事第一个想到我还不承认？”
“唰！”楚绵的脸直接要滴血了。
原来慕司宸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啊？
天知道那会儿，她有多害怕，慕司宸会趁她之危，把她办了。
好在，人家自始至终，都很君子，龌龊的原来是自己。
楚绵微微垂下头，低声说：“我承认那次是我心态不好，误判了。”
慕司宸声音极轻地哑声说：“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