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姜雯耷拉着脸，脸色阴沉难看，时不时地，她拿眼角剜一下钟灵，浓重的嫉恨，掩盖都掩盖不住。
中午下班的时候，钟灵还没走，听见总裁办公室传出来一阵不太明显的争吵声。
紧接着姜雯红着眼睛，嘟着嘴巴，拉开门而出。
路过钟灵的时候，她狠狠瞪了两眼，然后快步离去。
钟灵听得出，姜雯的鞋跟声，都要把楼板震裂了。
钟灵面色淡然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才没闲心管别人的情绪。
她下午还要去见个客户，客户签约可以给她带来利益，弟弟的病就能早一天治好。
午饭还是去医院陪着弟弟的吃的。
然后钟灵在医院洗手间简单整理了一下。
梳了下头发，涂了层薄薄的口红。
和完客户签完约，钟灵直接返回公司。
工位上，姜雯的眼圈依旧红红的，好像又哭过的样子。
“这是落思寒没哄好她?”
钟灵猜测，但是这关自己什么屁事？
钟灵自顾自工作，拿了刚签好的合约，进去总裁室找落思寒。
落思寒接过合约看了看，挺满意，点头嗯一声。
钟灵正要转身出去，落思寒说话了。
“为什么不挡好？故意让她看见？知道传出去，对让她被人笑话吗？”
“这不应该问你？”钟灵迎着落思寒的眸光，“干嘛要把痕迹弄在我耳朵后？我耳朵又没长眼，故意不让我看到？”
落思寒举眸看着她，眸光很深，钟灵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还有，既然怕你的心头肉难过，你自己收敛啊，或者你直接上她！这锅我可不能背！”
“别伶牙俐齿的！”落思寒垂了下眸，沉声说，“跟她解释下！”
“”钟灵笑了笑，“ok，也不难。”
“怎么解释？”落思寒又抬起眸来看她。
眼前的小女人好像一脸无所谓，但是这种无所谓，让他心里一阵隐痛。
“这还不好说？”钟灵耸耸肩，“天下就你一个男人吗？我就说，是和其他男人睡的就行了！”
“钟灵”落思寒收起眸光沉默了一会。
钟灵散漫的语气，让他觉得，昨晚和她睡的，哪个男人都一样。
落思寒的舌尖顶了顶一边的腮帮，然后将手里的合约扔在桌上，语气嘲讽的问：“我头上是不是已经绿了？”
“我们之间不是没其他关系？”
钟灵淡笑，“领导，我绿你，谈不上吧？”
“说得没错！”落思寒冷笑了，“绿不绿，你没这个资格！”
落思寒拿起笔，“刷刷刷”在合约上签了名，然后将文件扔过来。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的说法很好，跟她去解释，你跟别的男人睡的！”
“是，领导！”钟灵拿起文件要走，落思寒又跟了一句，“以后有需要签署的，让姜雯拿进来！”
钟灵举去清冷幽亮的眸看向大班台后的男人。
“我是说，”落思寒眸子冷冷的，“你就别进来了。”
“是，领导！”
钟灵拿着合约，机器人一样转身走了。
“咔啪！”
落思寒手里的钢笔在手心里断成两截。
也不知道落思寒是怎么和姜雯说的，反正第二天的时候，姜雯脸上就有了甜美的笑，甚至心情愉悦地轻声哼着歌。
她挽着落思寒的胳膊走进办公区，向大家挥手打招呼，眼里满是得意和欢愉。
“嗨，大家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