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看着她，冷清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
“我就是找落总签个字，以前这种情况，他也一样签字的！”
“可是钟灵姐！”姜雯故作为难的说，“这是秘书处的新规矩，想必你离开了，还不知道是吧？”
“那你就直说吧！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钟灵压着愠怒，秘书处怎么会有这样的新规矩？
一定是姜雯故意这么说，好难为她的。
没见其他几个同事，都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们俩？
“这我可说不清楚！”姜雯说，“要不你先回企划部，等阿寒忙完了，我让人通知你？”
既然如此，钟灵也没再说什么，说下去也没用，反倒更让这女人卖弄权利。
钟灵点点头，转身离开，姜雯在身后露出得意的笑。
但是嘴上她却对同事们说：“这是阿寒新定下的规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唉，没能帮到钟灵姐，真是惭愧啊！”
一整个上午，钟灵在企划部，没接到姜雯的任何消息。
还是到了下班时间，落思寒自己来了。
他指节敲着她的桌子问：“我记得有个策划案今天要报给我的，怎么没动静？”
钟灵抬眼看向他，将桌边的文件推过去，淡声说：“我一直在等你签字。”
“等？”落思寒眉心拧了起来，“你在等我来找你，签字？”
“怎么可能？”钟灵说，“是姜雯小姐不让我进去，说我会打扰你，她说她会通知我，所以我只能等！”
“钟灵！”落思寒黑眸看着她，手指屈起，又在桌面上敲了两敲，“麻烦你撒谎也要会撒，更加不要推卸责任，这是工作！”
“我撒谎？我推卸责任？”钟灵一呆，“我是实事求是！”
落思寒拧着眉，抿着棱角分明的薄唇，不置可否。
深邃的眸更是复杂，钟灵看不懂。
她垂了下长睫，正要说话，门开了，姜雯背着包走了进来。
“阿寒，我猜你就是来了这里！”
“我有工作！”落思寒淡声回答。
“可是已经下班了！”姜雯径直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你答应陪我去一家新餐厅吃饭的！”
然后，她像刚看到钟灵一样，惊讶地说：“钟灵姐，我才想起来，不是部门同事通知你，阿寒开完视频会议，你可以进去找他了，我怎么没见你过去啊？”
“是吗？”钟灵冷笑，“还真是通知了个寂寞！”
她现在明白了，这就是姜雯故意的，怪不得落思寒会说她推卸责任了。
“你究竟让谁过来通知钟灵？”落思寒转身问姜雯。
“阿寒！”姜雯嘟着嘴，“这时候再追究这个，是不是会弄得我和同事不团结啊？也许是钟灵姐忘记了呢？”
“我没功夫和你对证！”钟灵冷冷看一眼姜雯，“麻烦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出，毕竟工作，谁也耽误不起！”
“钟灵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姜雯立刻哭了，趴在落思寒肩膀上抽泣。
“阿寒，我也不知道那个同事给钟灵姐说没说？总之这事怪我，是我不好，你让钟灵姐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真是会演戏！
但是钟灵没功夫陪她演戏，翻了下白眼，她拿起文件递给落思寒。
“落总，麻烦签字！”
落思寒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深，意义不明，执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还有一件事！”落思寒放下笔说，“上次说的出差那件事，我和姜雯去不了，换你自己去吧！”
钟灵还没说话，姜雯叫开了，“阿寒，不是说好我们两个去的吗？”
“天气不好，”落思寒说，“转机延误，行程辛苦，我不想你受罪！”
“这样啊？”姜雯立刻高兴了，抱着落思寒的胳膊说，“就知道阿寒疼我！”
“嗯！”
落思寒看一眼钟灵，搂着姜雯的腰出去。
直到他们走在走廊里，钟灵还能听到姜雯咯咯的娇憨轻笑。
落思寒温柔体贴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很细致。
钟灵心里抽了一下。
这才几天啊，这样对自己温柔细致的男人，怀里就换了人？
当初对自己的那一切，不应该是演戏吧？
可眼前的现实就是如此。
呵呵，是不是很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