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落思寒说，“我回头再过来看你！”
可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阿寒！”姜雯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是不是钟灵姐的弟弟有事啊？你们这么急匆匆跑过来？”
“嗯！”落思寒点头，“钟涛情况不太好！”
“那你赶紧去看看吧！”姜雯推落思寒，“钟灵姐是我们的同事，她这会儿肯定需要帮助的！”
“嗯！”落思寒转身进了另一座电梯。
来到钟涛的病房，医生护士还有钟灵都守在那里。
“小涛怎么样了？”落思寒低声问。
钟灵眼眸有些红，声音涩哑地说：“还好，可能是情绪激动，引起了心脏反应，已经不要紧了。”
“那就好！”落思寒微锁着眉心，“我给医院说，用最好的药给小涛治疗。”
“现在关键是心源，什么时候才能有心源呢？”
钟灵垂着长睫，忧伤的神情还是落入落思寒眼底。
他正想伸臂揽住她消瘦的肩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落思寒拿出来一看，是姜雯打来的。
他不耐烦地皱起剑眉，钟灵已经走到一边去了。
估计手机显示屏上“雯雯”两字，她已经看到了。
落思寒划开接听键，按耐着声音说：“怎么了？”
“阿寒，你能下来帮我推下轮椅吗？”钟灵说，“轮子好像卡住了！”
落思寒看了一眼守在钟涛病床前，神情冷冷的钟灵，转身走了。
似乎，钟灵对自己接姜雯的电话，根本就无动于衷。
钟涛的状态稳定下来，人也睡着了。
钟灵拿着外套下了病房楼。
出来一楼大厅，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开车。
下班后去御景园，开的是落思寒的车子。
这会儿落思寒应该亲自送姜雯回去吧？
或者还会陪姜雯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钟灵拿出手机，准备打车。
不远处忽然泊停了一台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落下，厉博彦探出头来：“灵灵？真是你？”
“厉先生？”钟灵拿着手机走过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医院？”
“我来看个朋友，”厉博彦说，“你来看钟涛吗？”
“嗯！”钟灵点点头，“他睡了，我正要回去。”
“上车吧！”厉博彦说，“一看你就没开车，我送你回去。”
钟灵也没客气，径直拉开副驾座的门坐了进去。
厉博彦侧过身，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钟灵的公寓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厉博彦说，“看你关好门我就走。”
钟灵点头“嗯”一声。
厉博彦总是那么绅士而且温文。
可是打开门，钟灵就愣住了。
厉博彦看出她的神情，轻声问：“怎么了？”
钟灵没说话，眸光从玄关那双黑色的男人皮鞋上收回来。
厉博彦也看到了那双鞋，正要说话，落思寒从里面走了出来。
“到家门口了，不进来坐坐？”
他声音清淡地问厉博彦，眸光甚至都没往他身上落。
“不用了，”厉博彦淡笑着，“我就是送灵灵回来，没打算进去。”
“那就不送了，”落思寒对钟灵说，“今晚没吃好，我饿了，你帮我煮碗面。”
钟灵回身向厉博彦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慢点儿！”
“好，再见！”
厉博彦向钟灵摆摆手，没有搭理落思寒，径直走向电梯间。
落思寒唇角微微抽了抽，长臂伸过来，在钟灵身后关了入户门。
“怎么没留在姜秘书那里？”钟灵换着拖鞋，淡声说，“她不会连碗面，都不会给你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