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无奈的一只手举着纸巾,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提醒周朝道:
“牛奶,沾到嘴边了。”
周朝不信任的看着他,转身又看向司叔,见司叔点头,他才飞快的从慕迟手里拿走纸巾,在自己的嘴巴上蹭了蹭。
看着被周朝自己蹭红了的嘴唇,慕迟眼神变得幽深。
昨夜,在花园里,他的唇瓣上沾染了自己口红,也是这样的红润诱人。
那双嘴唇柔软的触感,他还没来的及品尝的更多………
周朝不知道慕迟在想什么,但看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
周朝眼神恶狠狠的想要瞪回去,慕迟气定神闲的端起司叔泡好的红茶细细品尝。
目睹慕迟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逗弄周朝的样子,厉言徹忽然觉得秘书发来的公司回报处处都是纰漏和错误。
厉扒皮:【重做。】
一大早就收到老板发过来的消息,秘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再看消息内容,短短两个字叫秘书觉得公司楼顶天台的风景似乎不错,他想去看看。
秘书:【收到。】
回复完消息,秘书垂头丧气的开始重新做汇报。
收到秘书发来的回复,厉言徹放下了平板。
虽然是厉寻洲把人给叫过来的,但他本人却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待厉寻洲在主位上坐好,开始拿起餐具吃饭,其他人才开始跟着动筷子。
“轻轻。你昨天说的话,叔叔考虑了一整晚。”厉寻洲沉吟着开口,“你既然这么不愿意和言徹在一起的话,叔叔也不想太过逼你,那你和言徹的婚事就暂时搁置一会儿吧。”
这老登,看来还是不死心,还想把厉言徹和慕迟凑在一起……
厉寻洲的言下之意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厉言徹先开了口:
“父亲,死心吧,我跟慕轻轻是不可能的。妈妈她也不会开心的。”
厉言徹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十分的有份量。
厉言徹话语里的“妈妈”自然指的是厉寻洲唯一的妻子,曾经的江家小姐——江舒婉。
气氛突兀的陷入僵硬。
在这个家里,江舒婉的存在很特殊,很多佣人甚至都对这个曾经的女主人毫无印象。
自江舒婉离世后,很少有人提起她,无论是厉寻洲还是厉言徹又或是……
她的名字成了这个家里不可言说的禁忌。
厉言徹的话让厉寻洲的脸色变了变。
“厉叔叔,就像我昨日说过的那样,我喜欢的人是您的小儿子周朝,我也只会嫁给他。”
“轻轻,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慕家人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只要能嫁进厉家,嫁给谁都是无所谓的。”
慕迟话说的很直白。
鉴于他以前那些事迹,慕家巴不得他早一点嫁出去,离开慕家。
只是慕老爷子贪心,舍不得厉家的权势,非要逼他与厉言徹成婚。
厉言徹尊他是长辈,一直都客客气气礼貌待人,却反被慕老爷子误会,以为厉言徹也有心这桩婚事。
不久前,厉言徹特意上门亲自拜访慕老爷子,一切全都说清楚。
慕老爷子虽然很惋惜,但是慕家人觉得一直都是他们高攀了厉家长子。
得不到长子,次子也是很好的。
尤其是见厉寻洲对待次子的不一般的态度,让慕家人觉得这笔婚事也挺划算的。
反正都是要嫁进厉家,嫁给谁不是嫁?
要不是在意名声问题,就算是厉寻洲娶了慕轻轻也不是不行。
“罢了罢了,你们小辈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掺和了。”厉寻洲长叹一声勉勉强强的算是同意。
“不过…”厉寻洲话音一转,“婚姻毕竟是两家人之间的大事情,长辈们需要时间进行商议,你们也才认识不久,就先不要急着考虑婚事,先好好相处一真,确定好各自的心意。若是婚姻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对双方来说,最后只会成为折磨。”
折磨是吗…
有一瞬间,厉言徹心间里涌起一股庆幸,庆幸妈妈离开的早,听不见父亲说出口的这句话。
从始至终,都没人问过周朝的意见。
周朝倒是无所谓的觉得这没什么,也省得他费脑子编瞎话应付了。
他拿着厉寻洲他们几个当晨间剧下饭,专心的享受着美味可口的早餐。
这次饭桌上没有了厉寻洲专门为他准备“食物”,周朝的胃口好了许多。
昨天晚上的那顿饭吃的他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舒服,饿的他半夜睡不着觉,想溜出去找吃的,却因为害怕遇到鬼不得不放弃。
刚才厉寻洲迟迟不现身,要不是有司叔准备的那杯牛奶在,他可能早就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厉寻洲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东西就离开了。
他到的最晚,走的最早。
厉言徹看起也没什么胃口,一早上只是喝了两杯咖啡。
在厉寻洲离开没多一会儿,也起身走人。
“你怎么还不走?”
周朝看着早早就结束用餐,却迟迟不肯离开的慕迟。
这家伙一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人觉得不舒服。
“朝朝这是在赶我走吗,我好伤心啊!”
慕迟做作的捂住了胸口,姿态恍若病西子。
看见慕迟这么娇柔做作的样子,周朝赶紧伸手扫了扫自己掉下来的鸡皮疙瘩。
“朝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厉寻洲松了口的,你要是态度总这么冷漠的话……”
慕迟贴上周朝耳侧,声音酣醇暗哑,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在拨动。
他冲着周朝隐隐有些泛红的耳垂,轻缓的吐出一口热气。
周朝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一动不动的僵着身子。
慕迟得寸进尺的伸手搂住周朝的肩膀,他明显的感觉到周朝的身体更僵硬了。
来吧!他又不能吃了他!周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