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按住!”
秦德义面无表情,冷着声音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句。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们靖安侯府亏欠我的已经够多了,不过就是一个下人,即便是打死了又如何?”
秦韶华疯了一般,再也顾不得其他,那通红的木炭早已经让她没了理智。
“嗤!”
秦德义根本不理会秦韶华,甚至秦韶华越是骂的厉害,他的速度就越快,下手就越狠。
秦德义将木炭狠狠的烙在了秦韶华脸上那块胎记上,秦韶华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管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现在你既然认祖归宗,就要守规矩!”
“今日便是小惩大诫,望你以后有所改变!”
秦德义皱着眉头,将那夹着木炭的夹子扔回到了炭炉里,淡淡的说道。
而此时,秦韶华的嘴早已经被下人给捂住了,不会让她再继续出言不逊。
即便现在下人没有捂住秦韶华的嘴,其实她也疼的说不出话来的。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眼中满是恨意。
“福禄公公,您看这样可以吗?”
秦德义来到福禄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侯爷果然是家教严苛,既然如此,杂家便也可以回去跟殿下复命了!”
“这个丫头,是太子妃指名要的人,杂家也就一并带走了!”
福禄甩了下拂尘,捏着嗓子客气了两句,又指着紫苏说道。
这会儿的紫烟,虽然也疼的发抖,但是看到秦韶华的惨状,心中倒是觉得畅快也觉得值得。
在紫烟看来,她只是个下人,但是秦韶华可是实打实的侯府嫡女,又是秦墨染的敌人,这买卖怎么都划算。
“有劳公公!”
秦德义也没准备将紫苏留下,毕竟他原本就还想要缓和跟秦墨染的关系,自然不会撕破脸。
而且,刚刚福禄称呼秦墨染为太子妃,要知道,福禄这个人向来严谨,而秦墨染和萧翊宸尚未完婚,若不是此事板上钉钉,他断然不会这般早就改了称呼,让人诟病的,这说明,最少现在皇帝和太子会绝对促成此事。
秦德义虽然想要站队渣男,但是也只是想要给自己以后加官进爵做铺垫,造反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现在,自然还是皇帝最大的。
紫烟也没有矫情,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跟着福禄,向外走去。
她除了脸上的伤,刚刚还被那两个婆子暗中下手,现在浑身都痛。
“紫烟姑娘,恕在下冒昧了!”
跟在福禄身后一起来的金城一个闪身到了紫苏的面前,对着她抱了抱拳,没等她有所反应,便是一下子将人背了起来。
福禄回眸看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金城也是萧翊宸的贴身护卫,原本今日是福禄带几个小太监过来便可的,他也不知怎的,便是突然想跟着来看看。
福禄倒是也没想到,平日不怎么爱管闲事的金城,今日倒是关注了这个小丫头。
紫烟没有任何反应,又或者说根本没反应过来,呆傻的待在金城的后背上,任由他背着离开了靖安侯府。
“老爷,您怎的这般狠心,咱们的女儿……”
李氏匆忙忙赶来,看到秦韶华的惨状,当时就落了泪,帕子擦拭着眼角,对着秦德义就想要说叨几句。
“你若是想要害死她,你就继续惯着她吧!”
“她是个什么样子,你心中最是清楚,将来要如何给她一个好的前途,你也懂得!”
“老夫的为人你也清楚,侯府向来不养废物,若她无用,老夫还会将墨染请回来!”
秦德义眯着眼睛,打断了李氏的话!
说完这几句,也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娘……”
秦韶华这下更加慌张了,她好不容易才将那个秦墨染挤走了,本以为以后一马平川的,想不到,竟然还会有变数?
说到底,她还是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高门大户的生活,又怎的会如同山野村夫一般简单直接呢?
“哎,你爹说的也没有错,你以为接触的都是大人物,言行举止不当,确实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前朝后宫都是暗藏杀机,若是自己不小心,便会被人利用!”
“这些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吧!你现在先要学会收敛心神,慢慢的打磨性子!”
李氏看着秦德义离开的背影,心中虽然还是对秦韶华十分愧疚,却也知道秦德义说的都是对的。
她轻轻的拍了拍秦韶华的手背,一边说着,一边叫下人用软轿将秦韶华抬回自己的院子。
另一边,马车上!
“嘶!唔!”
紫烟是因为疼痛而回神的,她倒抽冷气后又十分隐忍的闷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敢惊扰了闭目假寐的福禄。
“痛的话你可以喊出来的,不必隐忍,福禄公公也不会介意的!”
“你这伤口挺严重的,我还是想着先给你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尽量不落疤痕!”
金城抬眸看了紫烟一眼,眼中闪过心疼,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些,又对着她说道。
“我只是个粗鄙的丫鬟,留不留疤都没关系的,刚刚多谢您将我带出侯府了,快收起药吧,给我用也是浪费的!”
金城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瞬间通红,慌忙就躲开。
且不说两人的距离太近,太过暧昧,那金城可是有官职在身的,她怎么受得起呢!
可是这一躲,却是牵动了其他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出声。
“你别乱动!你身上还有多少伤啊!?”
金城也没想到紫烟会突然躲开,看到紫烟痛苦的表情,他眼中的心疼更甚。
“没事!没有了,没有了!”
“多谢公子了!我真的没事的,我这点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