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头看着眼前一切的女人皱了皱眉。
普通人的血不似司轻寒那样毒,但藤蔓吸食了那个女子足够多的血,将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暂时不会再发动攻击,就像是填饱了肚子的孩子,变得懒洋洋的。
她的眸色微暗,这几个人,还挺命大。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几乎可以压弯她膝盖的威压。
一道冷冽摄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种像被某种恐怖的生物盯上的惊悚感。
她的目光转而落在了司轻寒的脸上。
他无机质的目光,让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悄然地将手藏在了身后,不让人觉察出她的恐惧。
是错觉吧,如果他能做什么,刚才就就不会一直旁观了。
是的,一定是她多虑了。
真是的,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小小的眼神吓到了。
女人高傲地仰起头,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牺牲了自己才为他们换来短短一个时辰时间的少女。
她幽幽地盯着司轻寒,目光中露出了十足十的怨毒。
“小寒怎么这么看着母后,你该不会是在怪母后吧,可是这个女孩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说着这番话,她脸上的狠色越来越浓,唇边勾起了狰狞的笑。
“看到了吗,所有接近你,喜欢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啊,就在阴沟里活着吧,别挣扎了,省得拉了更多人下水。”
司轻寒听着这番话,眼里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有,他一点儿也没有愤怒,过了一会儿,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可当细细看去的时候,又会发现他那双妖冶的眸中,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有一瞬间,他脸上的神色阴狠扭曲,那张温柔脆弱的面具,在刹那间粉碎,不复存在。
他轻笑着开口道:“真是,找死。”
“轻寒……”凌清莹的脸上满是泪水,此刻迷茫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青年。
没人注意到,他手中捏着一只瓷瓶,在此刻应声而碎,瓷瓶中的粉末随风飘开。
凌清莹只觉得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她的目光逐渐发直,有点意识不到眼前的一切。
女人眯了眯眼,自然知道是他动了手脚。
“你也用蛊术操控他们?”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郁的笑容:“蠢货,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学的蛊术是同宗,你能让你的人短暂失去意识,却操控不了我的人。”
话语落下,她一挥手,刚才带他们过来的黑衣人就如影子一样掠过,到了司轻寒的面前。
他冷漠地抬手,动作也只不过一闪,五指扣住了男人的头颅,鲜血顺着男人的头颅流下。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一脸恨意地看着司轻寒,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蓦然瞪得极大,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连眼角都因他的用力而撕裂。
女人见此,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陈末是她曾经的护卫,是一等一的高手,虽不比一直保护他们的那个女人和司玄胤强大,可对付一个一直被保护在身后的司轻寒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
“你做了什么?”
她才刚开口,就看见陈末惊恐痛苦地呻吟起来,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发出了诡异的摩擦声。
那痛吟几乎响彻了云霄,惊起了林中飞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身体开始变形,扭曲,像是一团坏死的血肉。
最后,血流了一地,司轻寒的手也在血池里浸泡过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嫌恶地甩掉了手上的血。
女人见他一言不发地做完这样可怕的事情后,淡淡地抬眸看过来。
“你,你果然是怪物。”
他的手法,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都被他脆弱无害的样子给骗了。
司轻寒低低地笑着道:“孤也想做一般人呀,可你们似乎不愿意给孤这个机会。”
说着,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他背对着女人,走到了商徵羽的面前,准确的来说,是桑芷的面前。
司轻寒看着她垂下的睫毛,苍白的唇,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花。
他伸手,想要描摹她的脸,可他的指尖还在滴着血,好脏,怎么配碰她。
也是在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张脸上的时候,有三个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身后,举刀。
司轻寒只是微反手,指尖三根银针泛着黑色的光芒刺进他们的身体。
没什么章法,甚至不是冲着他们的要害去的。
可在银针没入他们的身体之后,他们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紧接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
几人甚至发不出痛呼,只能发出那种痛到极致的压抑之声。
最后肋骨断裂刺入心脏,他们才口吐鲜血,目眦欲裂而死。
被司轻寒所杀之人无不是经过非人折磨才咽气。
女人骇然的意识到,比起司玄胤和那个她们称作桑姑娘的女子,她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司玄胤和那个桑姑娘的确是强得可怕,可他们太正派了。
便是杀人,也是因为立场不同,一抹脖子便罢了。
可司轻寒不同,他酷爱折磨人,看人经过一番痛不欲生,再悔恨痛苦而亡会让他感到兴奋。
并且他的手段,阴狠毒辣,平日里即便表现得再无害,也掩不去他残酷疯狂的本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的司轻寒不能招惹,先避开他。
她背后的人还会帮她的。
何况,她还有要保护的人。
“替我拖住他。”
她对自己的人如是吩咐,随后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她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女人的背脊僵硬,她木然的回头,脖颈就被一只手轻易扣住。
她轻易地被司轻寒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想去哪?”
女人的叫刹那凌空,她挣扎了起来,可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