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太子,自己一家一路兜兜转转到边关的时候,他的母亲身体扛不住生了一场大病,那个时候商徵羽已经到边关有一段时日了。
他们一家承蒙照顾,才都活了下来。
李允随口感慨了几句,没有多说。
他知道自己的家事绝对不会是太子殿下感兴趣的事。
“在下的这几年过得乏善可陈,倒是二公子的事很有的说道呢。”
商徵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这小子的不怀好意。
商徵羽道:“我劝你谨言慎行。”
司轻寒笑道:“你说吧,孤有些好奇。”
李允意味深长地看着商徵羽,揶揄道:“这事儿,在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商徵羽立刻道:“觉得不该说就别说。”
司轻寒脸上的笑容越发成了充满欺骗性的无害:“你说吧,孤与阿羽是好友,没什么不可说的吧,对吧,阿羽。”
啊对对对。
也不对啊,就算是好友,也不是什么糗事都能说的啊!
但是她拦不住太子,也拦不住李允那臭小子。
看商徵羽和太子之间关系这样好,李允更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了,故意神秘兮兮地道:“这些年倒真有点趣事,别看她成日女子缘极好,可也没见她真和哪个女子走得多近,咱们都要怀疑她是断袖了。”
李允总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太子身上的气氛有瞬间的凝固。
有一瞬间,可怕到他浑身都在发冷。
李允愣神,是他的错觉吗?
商徵羽真没想到他会开这种玩笑!
顿时一阵头皮发麻道:“李允,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李允只以为她是恼羞成怒了。
他本也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男子之间本就容易说些荤话,而且碍于这是不太熟悉并且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他已经收敛许多了。
不过既然殿下问起了他便忍不住调侃两句。
“殿下有所不知,之前有个谢公子叫边关无数心悦二公子的姑娘都吃醋了呢。”
他没有看到,司轻寒微微垂下了眸,眼中的寒意乍现。
谢、什么?
她喜欢男人么?
原来可以是男人,只是不能是他么。
司轻寒的浑身血液迅速逆流,只觉得冷到了底。
那种最后一抹温暖被剥夺的感觉,让他仿佛重新坠入到无底深渊之中。
商徵羽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她听到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允说的话本来就是开玩笑。
这小子惯爱损他,随便说两句一般情况下来说太子是会一笑而过,或者问一句谢公子是谁,惊讶地等她咬牙解释并骂一句李允胡说八道事情就过去了。
然而……李允这臭小子不知道她和太子发生过什么。
更不会知道三年前,太子在她唇上印上的一吻,她因为此事,像个铁直男一样一走了之整整三年。
现在他却说了这种话,即便太子对她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心情了,这事儿也很微妙啊。
会让他觉得,她其实怎么都可以,纯粹是不喜欢他或者嫌弃他。
啊啊啊,商徵羽简直不敢想太子现在会在想什么。
她气得脸色都快扭曲了。
手刃了李允的心都有了
李允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如今的气氛很怪了。
商徵羽也看出了太子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固,忙道:“殿下,别听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