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商徵羽担心太子还不舒服,拉着他出营帐散步消食。
司霜儿就在不远处路过,见她和司轻寒走在一块儿不知道聊些什么相谈甚欢的样子,心情有些烦躁。
这二公子哪里都好,可他难道不知道太子不祥吗?和他走得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冷冷地看了司轻寒一会儿,直到注意到他抬眸看过来,司霜儿才烦闷地移开目光,暗暗地轻嗤了一声,扭头离开。
司轻寒只是漠然地扫了她一眼,基本上等同于视她无物。
商徵羽抬头就只看见五公主的背影,她皱了皱眉,没太放在心上。
转头见太子正看着自己,她继续聊他们的。
方才太子随意地问了一句李允,商徵羽也不避讳,和他说起了这些年的事。
他始终神色从容地听着,偶尔微微一笑,但情绪价值也算是给够了。
见他们两个关系这样好,司霜儿心中暗恨。
觉得他说不定会悄悄说自己坏话,毕竟,他似乎知道一些她的事。
直到两人分开,一直派人暗暗观察的司霜儿才松了一口气了。
但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司霜儿仍不大高兴地对紫月道:“这二公子哪哪都好,就是待人太没戒心了,将来本公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紫月谄媚地笑了笑:“公主所言极是,若二公子成了公主您的驸马,自然是公主说什么,她便该听什么的,而且啊,二公子这样的人,定是疼媳妇的,将来定是公主您说一不二。”
司霜儿得意一笑。
“你说得对,不过啊,要想等到这一日,还是得先叫他彻底成了本宫的人才行啊。”
紫月看着公主脸上的笑,心中莫名不安。
她迟疑地问道:“公主……您想做什么?”
司霜儿从小就知道,自己若是想要什么东西,是要去争取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本宫自然是要成了二公子的人,他们那样的人家若夺了女子的清白,哪有不负责任的道理。”
紫月的手颤了颤,即便她是不赞成这种行为的,却还是笑着道:“公主说得对。”
司霜儿瞧了她一眼道:“前段时日,二公子救了紫依,你去告诉紫依,要她亲自去向二公子道谢。”
她将道谢二字咬得很重,紫月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微微抿唇,垂下头道:“是。”
商徵羽再看见前段时间自己救下的那个姑娘时,愣了好一会儿。
原因无他,她这几日消瘦了极多,让她都不由怔住了。
“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本能地问道。
并且看着她,微微皱眉:“姑娘身体不适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却好像害怕自己一样,身子微微颤了颤,随后抬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二公子,奴婢是来向您致谢的。”
致谢?
紫依低着头羞赧道:“谢您救紫依一命,这个是奴婢亲手绣的香囊,送给您。”
紫依说着,就往商徵羽手中塞了一只香囊。
商徵羽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想拒绝:“不,我……”
可还没说完,那女子的眼中便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似乎如果她拒绝了她,她就完了,而商徵羽就只是愣了一下,便失去了最佳将香囊还回去的机会。
就见紫月的指间突然多了一根银针。
“你要做什么?!”商徵羽立刻阻止,但那香囊还是被划破了,里面的香粉顿时飘散了出来。
紫依立刻屏息,正在说话的商徵羽却猝不及防地吸入了一大口。
紫依的身体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却在商徵羽脚步微晃的时候后退了两步。
商徵羽闻见部分香粉之后,整个人就有一点儿昏昏沉沉,一股燥热涌上了四肢百骸。
她微微皱起了眉,就听到一道清凌凌的女声。
“二公子——”
是五公主!?
商徵羽愣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计了。
她这拐弯抹角演这一出,是想干什么啊?
她微微后退半步,行礼道:“公主殿下。”
司霜儿皱起了眉,满面的不满。
“这个紫依,行事是越来越古怪了,突然之间人便没影儿了,二公子,那丫头的性子阴沉古怪,她没对您做什么吧?”
商徵羽不是傻子,几乎一眼就看穿了眼前的一切。
那紫依那个样子,能是主动过来的吗?
商徵羽想,这五公主的手段实在拙劣,轻易便能叫人看穿,可她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就是因为这公主的身份。
毕竟似乎谁都不能将她如何。
商徵羽一开始还没弄懂紫依要干嘛,直到身体涌动起一阵阵热意后,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靠了,她们给她下药?!
还是那种脏药?!
商徵羽渐渐开始觉得口干舌燥。
司霜儿担心地看着她问道:“二公子,您怎么了?您看起来不太对啊。”
她故意地搀住了商徵羽,半个身子都往她这儿贴来。
商徵羽感觉到了手侧的一片柔软,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吧姐姐,你干嘛啊。
商徵羽浑身燥热,头晕目眩,司霜儿则越靠越近,整个人几乎要依偎到商徵羽的怀里了。
她感觉到了她的呼吸渐渐灼热,唇边多了一抹得逞的笑。
然而,下一刻,这笑就僵在了脸上。
司霜儿听到了身后鼓掌的声音,对方的动作缓慢,但那两声莫名带着极强的威压,让司霜儿浑身动弹不得。
司霜儿听见了她的太子兄长那晦气的声音。
“五妹,这是在做什么?”
司霜儿原本是不怕司轻寒的,可是此刻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双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而身后的人,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