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不过发挥出威能,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一旦第三枚词缀解开封印,吕尚见了,估计都要服软。
第二就是关于【牛魔降世】、【狱王镇魔宫】两枚词缀的加持进度,如今也在不断提升着,与之前的一系列强化不太一样,如今武库给予的强化,不再是一束光打下,就让人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而是有着一个缓慢的过程,身体在一天天变强。
林动思忖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承受快到极限了,须得提高词缀加持进度增加身体的强度。
这样才方便容纳第三枚蓝色词缀。
而随着加持度的提升,这两天,林动感觉额头越来越痒,隐隐约约似乎有一对犄角要破开血肉钻出似的。
另外就是,他现在情绪稍一激动,皮肤不由自主就会变得炙热,好似血管里有岩浆在流动。
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真正地开始脱离“人”这个定义的范畴。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担心自个儿若是太强了,吕氏双姝承受不了,到时候,若是再拉一批姐妹给她们……嗯,吕尚怕是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林动也很惆怅啊。
“草原,西域,吐蕃,青海,大而寒瘠,毫无利于家国,反耗费数百万金戍守之,另外,草原诸地,受日不落,罗刹国,垂涎久矣。一旦来争,量我国之力,终究不能守。不如,今分卖于二国,犹可结其欢心,而坐获久利!”
砰!
左季高猛地一拍桌子,这可是紫檀大板通体打造的八仙方桌,这一巴掌下去,桌子直接裂开。
左宗棠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不徐不疾地起身,铁青着脸,探头往楼下看去,倒是要看看是哪一个狂生,说出如此荒诞之言。
正此时。
砰!
又是一声轰响从楼下传来。
“嘿嘿。”
林动看热闹不嫌事大儿,当即,也跟着探出头去。
“伱这狂生好不晓事,我看你是读书读得头顶生疮,你是何人弟子?”
一盏热茶砰的一下狠狠摔在出言寻衅书生的脚下。
如今朝廷中的局势,大概分为三大派别,一是文官,以翁同龢为首的主战,但是没钱支援西征。
武官以李鸿章为首,部分湘军,尤其是以淮军水师为一系的主和。
毕竟,清廷的情况,只看表面,确实是危如累卵。
不知内情的人是大多数。
他们看到的是,第一太平军大军即将压近。
第二扶桑,日不落帝国虎视眈眈。
第三西域一边,罗刹鬼居心不轨,奥斯曼出来的七城之主,魔神军团阿古柏一手打造的洪福王国如抵腹之匕……
如此,情况下,要战?
如何来打。
由谁来打?
打了能胜否?
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
也正是如此,民间,主要是士绅这一块的势力,吼得最凶,都是主张求和一派。
大不了,割让一批土地出去。
反正,经营西域对于这个年代来讲,实乃是一大麻烦。
第三大派系,自然是林动,左宗棠,马新贻,肃顺为主,真正掌握局势的一帮人。
左宗棠筹谋西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当年元部妖祸之后,与林则徐见面之前都开始准备了。
林公的助力则是让他有了更大的把握。
“你又是何人?区区七品,连一个给事中都算不上,岂知朝堂大义,吾乃是李部堂门下学生……”
那年轻人话说到一半,啪嗒一下又被泼热茶的年轻官吏跳起来扇了一记耳光。
能够进庆云楼里吃饭的就没有庸人。
哪怕是一楼,坐着的也是些京官,一个个默不作声朝着闹腾起来的两人看来看去。
林动眼珠子转了转,也落到那一名年轻的官吏身上。
这人岁数看着不大,身量不高,胡须浓密,让人瞧不出年龄,但绝不会超过三十。
三十之前,倘若能在朝中能拿个七品,其实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
他的发辫打理得一丝不苟,高鼻梁,深眼窝,一眼扫去,极有精神,像是一头初出山林的稚虎,散发着盎然生机与不容小觑的威严。
“好相貌。”
马新贻在心底夸张了一声,一望之下,心中就生出了两分好感。
“我张之洞,十四中秀才,十六中举,去年中一甲第三,探花郎,七品衔编修,你不认得我?”
“李中堂的学生,何时如此没有眼力见儿咯?”
张之洞意气风发,手中折扇撑开,眉头一皱,竟吓得书生竟又退了两步。
书生吞咽了一口唾沫,虽是被张之洞威势所摄,可这会儿依旧死鸭子嘴硬强撑道:“原来是张探花,在下见过了。探花郎文才无双,在下自愧弗如,不过,在下之言论,乃是《筹议海防折》中之提炼,推论,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碍着探花郎的眼了?”
《筹议海防折》这不是李鸿章上书的折子吗?
林动挑了挑眉头。
刚才吃饭之际,马新贻与左季高讨论的就是这道折子。
李鸿章上书,先是高屋建瓴地分析了一下时代局势。
反正就是如今乃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沿海的当地人那都是坚船利炮,一国生事,诸国构煽。
然后折子上话锋一转,告诉所有人,要如何来“以力破局,以求实际。”
并顺势谋划了一番布防的情况。
首先重中之重是,津府的大沽,北溏,山海关一带,这是京师的门户,国之根本。
然后就是,江苏吴淞一带,这里是长江门户,清廷半壁财政江山。
国之富饶之所在。
中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财力的问题,最后又得出结论。
“只此财力,只够备东南万里之海疆,若是西征,则兵粮难全……”
后面,又呈了两道文书,一道是《复陈海防塞防以及关外剿抚粮运情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