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自找麻烦……
可到底左宗棠还是同意了,正如林动所言,如今当真是一个好的机会,邪教教主波切受伤,现在不找机会将其办了,难道等待对方卷土重来?
年轻的小将不知晓天高地厚,正愁没机会像大哥一样立下军功。
林动低头笑,完全能够理解年轻人这种迫不及待的表现欲。
城池中场面惨烈,喊杀声,震耳欲聋。
白隼扑扇了两下翅膀,笔直坠落。
一声鹰唳,左孝宽蓦地睁开双眼,眼珠子上密密匝匝爬满了血丝儿。
具体的咒语,林动听得不真切。
“见过林少保,孝威在少保面前,何足言勇?”
林动听的眉开眼笑。
“多谢主帅。”
黄底的蓝龙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左宗棠叼着烟斗,烟斗上冒着淡淡青烟。
然而,第二枚丹药入口,左孝宽脸色依旧苍白,形如死灰,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孝威?我听过你,看来你是左公的长子咯?你很不错,果真是将门之虎。”
“在下左孝宽,见过少保。”
林动心中了然三分,若是能有一头雄鹰追查,说不定还真就能寻觅到波切的踪迹。
小将先是躬身一礼,改了改口,接着才慢腾腾抬头。
左孝威面目赤红,掰开弟弟的嘴巴,把属于自己的那一枚保命丹药填塞入弟弟嘴中,左孝宽已经吃了一枚丹药,没见效果。
吃了亏,不找补回去还能是林动的性格?
林动思忖一番,话哽咽在喉头,【边荒六感】的界限是一里地,对于这种超大型的战争来讲,这点距离还不如斥候。
竖瞳,一般而言都是捕食者的眼睛。
包着头巾,戴着面纱的身穿黑袍的邪教徒,竟在有序地进行着屠杀。
“少保,钢筋铁骨,神力无穷,一枪能瞬杀孔雀明王,拳头能退避诸邪,就连号称是天下无敌的石达开都战死在少保手上。我一介武夫,又能算得了什么?”
左孝威说了一句,又忙碌起来,帮助其余士兵斩杀邪教徒。
尸横遍野的石砖上,或站或蹲着数头,神情呆滞的大肚恶鬼。
通体赤红的尖牙小鬼趴在尸堆上啃食,血顺着断肢滴落。
大胡子被一吼正面击中,身形倒飞出去。
年轻彪悍的小将,当即正了正神色。
天上盘旋的白隼总算有了感应。
左宗棠默默放下烟斗,正欲说点什么。
一道人影突然闯入。
此人张开嘴,喉咙腹腔顷刻间膨胀了起来。
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从左孝宽身上迸发出来。
左孝宽脸上多了一抹青气,口中默默诵念咒语。
林动挑了挑眉头,这可得左公亲传,莫不是其亲信?
袅袅轻烟卷上苍穹。
左孝威尴尬地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四周。
左孝宽当即欢喜道。
黑点越来越大,竟是一头壮硕的白隼。
左宗棠捋了捋胡须,口上言道:“你心中既有了主意,那就试一试好了。”
左宗棠的这番分析,自然是说得极对,但是在林动这里从来没有敌人打来一拳,不还手,只忍着的道理。
年轻的小将朗声道。
灰蒙蒙的土黄色充斥在视野当中,左孝宽借着鸟类的视野,沿着之前白孔雀飞过的路径,捕捉波切的踪迹。
“好。”
“他们那个教主波切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现在放过了,后面岂不是又会卷土重来?”
“怎么会怎样?药怎么没用啊?”
白隼一路掠过繁华路段,避开那些带着面纱的武士,朝着更西方飞去。
就在左孝宽打算让白隼飞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西南方向冲天而起的黑烟。
自己儿子的本事,左宗棠能不知道?
家里这个老二,学得是杂而不精。
不过,年龄好小,只有十五六岁,左宗棠也是个心狠的,半大个小子就拖上战场。
再说这孔雀明王大抵是左宗棠的老对手了。
周遭士兵露出痛苦的神情,朝着左右退散开来。
兽身,人面,犬耳!
耳朵穿孔,里面盘踞着两条獠牙怒张的青蛇。
“爹,弟他能行吗,龙虎山的法术,他只学了点皮毛,练武也没练出个名堂,神道流派更是定不下心来,出壳都办不到,我听闻一些邪道高手对于窥视都有反制的手段,若是……”
满身鲜血,面容憔悴的胡商首领,理了理袍子,郑重其事地朝着林动作揖下拜。
左宗棠冷厉言道,眼神如霜。
从老到少,从大到小,不分性别,年龄一个个倒下,一部分的尸体,肚皮破开一个大洞,心脏被挖了出来,堆叠在一起,形成一座小小的,鲜红的,跳动的祭坛。
狮子吼是厉害不假,但是光靠一个狮子吼就能荡平当年席卷数州,百十来县的元部妖祸?林动不信。
“哈哈,这位兄弟,好本领呀。”
“狮吼功?”
“活人悲苦,死人平安。”
“不!”
“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沙漠也并非全是贫瘠,实际上这里也有着各种的动物,甚至狼骑兵反倒是某些部落培养的主力。
“这一次,他只要不死,后面就一定能走到高处,‘子午造血丹’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能不能扛过这一回,全靠他自己。”
巷道的尽头,摇摇晃晃,全身溃烂的骷髅兵操持起长戈。
又片刻。
林动眼眸转了转,故意拿话挤兑道:“左帅啊,标下想做的是棋盘上纵横千里的車,而非是护持帅营的象。”
肩宽腰直,抱着虎头兽吞护臂,身披银亮铠甲的年轻人,闯入林动与左宗棠中间。
林动凝神望去,这将官,虎鼻阔口,满面赤红,身上穿着皮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