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四散逃离,铁骑的吼声,慌乱的马蹄声,剧烈的爆响,同时袭来。
“这家伙到底是谁?是谁?”
正一教天师雷符,品质极高,制作工序极为困难,号称是任意一张符箓爆炸的话,破坏力直追红衣炮弹。
同样,这也是正一教能够屹立在江湖,威名远播的关键。
可让人惊骇的是,眼下这些活死人爆炸的威力竟然不亚于正一教道符。
“怎么可能呢?”
“是谁?”
“你是谁?”
毛文龙吼道。
刚才一瞬间的焰火,把大半个密林点燃,烟尘与浓烈火浪冲向天空,烟气滚滚汇聚,形成乌云,竟把紫红色的太阳都给遮蔽出来。
弥漫开来的硝烟气息,充斥在四方八面。
而周围更是不时传来精锐骑兵的哀嚎与惨叫。
布满硫磺,硝烟气味的雾中,叮叮叮,清脆地铃音不断。
“劫邪卫真候,虎喷气神精,神雷听吾令,今且奉吉利……”
一个道人口中诵咒,缓缓穿过雾气。
此人平冠黄巾,穿戴黄袍,身形清瘦,六尺来长,也不算矮,左手一只银铃,右手抓着一杆子黄旗。
“就是你,你在搞鬼?”
毛文龙从地上艰难翻身,身上的黑色玄甲,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关键时刻,座下的黑牛,替他拦截在了前面。
牺牲了坐骑,毛文龙才勉强躲开了这一场的连环爆炸。
“咳咳。”
毛文龙不住咳嗽,口中吐血,身上铠甲的缝隙之间,夹着了细小的伤口,伤口还掺着血珠。
而这一切,都还是毛文龙用先天真气,构建起气墙防御之后的结果。
那一瞬间席卷的高温,把黄土都烧成了玻璃色。
浓烟滚滚,茂林之中火光冲天。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金国的高人?”
毛文龙死死攥着铁戟,心里发虚地想着。
“毛将军,不必害怕,本座若是想要杀你就如同捏死蚂蚱一般简单。你说本座是高人,倒也不差,只是与金国并无干系,本座是奉上天的号令,来覆灭大明!”
顿了顿,黄袍道人又言:“贫道后卿见过将军。”
“覆灭大明?后卿?”
后卿道人的话,让毛文龙心头骤然一惊。
“我是绝不可能做大明的叛徒,你若是想要……”
话到一半,毛文龙剩下的都没来得及说完。
“不可能做叛徒?好笑啊”
“皮岛之上,你收拢部族,残兵败将,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是两万出头的人马,你上报给朝廷,自言说是二十万大军,你勾结魏忠贤,袁可立,取走了几十万两银子的军饷?你以为瞒得过谁?”
“怎么?难道你就不想做朝鲜王了吗?”
后卿手中掌着旗,身后是滚滚烟气,不断凝聚,好似一尊恐怖魔神的虚影,
那魔神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的毛文龙。
“你什么都知道?”
毛文龙失声叫道,头上是涔涔汗水,一张黑脸透着赤红。
……
“霹雳火?”
林动诧异道。
“是,我就以此符为基,到时候直接炸掉赤龙岛的山门。”
容貌甚丑的那个李若琏,无比笃定地说道,他心底布局着下一个目标。
“我看悬。”
林动揉了揉眉头,打击李若琏道。
此地是柴山教中宫。
胡万玉愿降,这座传承了足有三百来载的大教,也就不再对李若琏的神武军设防。
就连道门中庭都被粗糙的军汉给占据了。
古书上描述道门洞天,向来是黄金为屋,青玉为床,烟霞流霭,丹彩萦绕。
大差不离,柴山教还真是此等风景。
尤其是眼下这座主殿,琉璃为瓦,紫金为檐,白玉铺地,水榭生烟。
大明朝廷穷得揭不开锅,镇守边关大将,发饷银,只发二三十两的地步。
这座宫殿都能撑起整个大明,十数万大军两三月的耗度。
庭院之中更是种了许多的奇花异树,珍惜山禽。
就这般风光,林动见了都眼馋得紧,更别说一个穷疯了的朝廷。
马踏江湖,踏得好啊!
这一踏,军费不就出来了吗?
“你们这个主殿,当真是天上仙宫啊。”
林动笑呵呵说道。
坐在下方的胡万玉理了理玉冠,双手一拱,弯腰回复道:“禀真君,这些不过是信士抬爱罢了。”
“尔等食民脂民膏,与大户,豪门勾连,不纳税,不交饷,目无天子王法,是真个该诛。”
李若琏忍不住呵斥道。
“行了,人不已经改邪归正了吗?”
林动摆了摆手。
“万玉兄弟,我且问你,一应财宝,是不是全部登记在册了?”
林动笑眯眯地说着,脸上半点也无跋扈之气焰。
胡万玉缓缓抬头道:“真君,财宝都已经记录在册上了,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
林动双目微寒。
“只是我柴山教,还有一座剑池,乃是山门福地,其中蕴藏神剑,得看弟子机缘才能寻觅,到底有多少柄剑,我等亦是不知?没法子,登记入册呀。”
胡万玉与林动诉苦道。
林动呵呵笑了一声,“好,那本座,亲自去看看。”
说来柴山教的源头,倒是与真人黄洞元有关。
上清一脉,茅山真人。
唐德宗曾授黄洞元为洞真先生。
数百年前,茅山脚下有一个打柴的樵夫,一天樵夫在山中古洞捡了一部十几页的古书。但是他又不认字,就找到茅山中修炼的老道黄元洞教他经文。
老道把樵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