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感知了一下，放开手道，“这小子，经脉、丹田都出现了龟裂。修复起来，十分麻烦，你确定要收他？”
裴衍无语了。
不收他。
收谁？
他可是主角模版。
搞不好，哪天就雄起了。
再说，我易学院骗个徒弟，容易吗？
“此子与我有缘，且天赋极佳，堪称世间罕有。
白长老，你看走眼了。”
裴衍声音清冷，身姿洒脱，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风轻云淡的气息。
白长老暗道，这小子身上，怎么有一股子若有如无的仙气。
不愧是易学院，玩玄学的人。
整日里神神秘秘，确实有点东西。
方寒听了裴衍的话，全身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心想，我明明丹田和经脉都出了问题。
师尊居然不顾自己的脸面，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说我的天赋世间罕有。
师尊大恩，我这辈子，怕是难以报答了。
“凤学院的柳长老来了。”杂务司外，响起杂役弟子低声的议论声。
“太美了……”
“不愧是咱们天位学院的第一美人。”
“你小点声。”
凤学院的三长老，名叫柳司宁。
是天位学院的第一美人。
身姿婀娜，面相冷艳。
裴衍也见过，对她的评价是，高质量御姐一枚。
而且在梦乡处，常常与之相会。
她今日前来，目的和裴衍一样，带新收的天才女弟子马虹静，领取身份令牌。
杂役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裴首座新收的弟子，不就是马虹静的马仆吗？”
“是啊。”
“这俩人碰上，可有好戏看了。”
“裴首座居然会收一个马仆为徒……”
方寒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自忖道，都怪我，让师尊蒙羞。
师尊是天位学院的九大首座之一。
为了我，今日竟受如此屈辱……
“拜见裴首座。”柳司宁进门后，看到裴衍师徒二人，先是一怔，随即拱手行礼。
马虹静也连忙跟着行礼。
裴衍虽然修为低的吓人，却是天位学院的九大首座之一。
只要天位学院还没倒。
就没人敢乱了礼数。
“免礼吧。”裴衍看着眼前，天天和自己在梦中幽会的柳司宁，嘴角上翘，忍不住露出淡淡的微笑。
柳司宁一抬头，顿时双眉微皱。
她有些奇怪，裴衍身上怎么会有一股若有如无的仙气。
让她生气的是，裴衍还真摆上谱了。
真拿自己当首座了。
居然连礼都不回。
“裴首座，他是你新收的弟子？”柳司宁一指方寒。
“没错。”
“好，不愧是裴首座看重的人，果然天赋异禀。”
柳司宁说着，一指身后的马虹静，“我这徒儿就不成，天赋太差，连养马都不会养。
还劳烦你徒弟，给我徒儿养了十八年的马。”
方寒见师尊，为了自己，再次受辱。
气的胸膛起起伏伏，面色涨红。
裴衍见她阴阳怪气，嘲讽方寒的出身，淡然道，“柳长老好眼光，居然知道自己的徒弟天赋奇差。
不愧是风学院的三长老。”
“你……”
柳司宁见他嘴硬的要命，还阴阳怪气，顿时气的胸前两座山峰起起伏伏。
她是天位学院第一美人。
又是风学院的三长老。
哪有人，敢如此待她。
可裴衍修为虽低，却是九大首座之一。
她想对付裴衍，却又无可奈何。
裴衍嘴角上翘，脸上笑意更甚。
这小美人。
生气都这么漂亮……
“白长老，给我徒弟颁发身份令牌吧。”
“等等。”柳司宁小手一摆，快步上前道，“裴衍！你不是说我徒儿天赋差么？有能耐咱们就让他们二人比一场。”
裴衍可不上当。
比个鬼。
方寒经脉、丹田都处于龟裂状态。
现在就是废物一个，肯定输。
他心中如此想，却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高手人设，淡淡道，“柳长老真妙人也，明知道我还没教授过徒弟功法，就开口提出比试。
莫非是假以时日，我徒弟击败你徒弟。
显得你不会教授弟子？
好吧，我答应你的比试，开始吧。”
柳司宁一听，气的小嘴抽搐了一下。
暗道，这个王八蛋，不愧是算卦的。
一张嘴，就这么损。
居然说我不会教徒弟。
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那你说，要教多久，我随时奉陪。”
裴衍淡然一笑，“本座怎好欺负一个分学院的长老，随你吧。”
柳司宁差点气炸。
暗道，什么狗屁首座。
一个算卦看相的玩意，除了那张帅脸，他还有什么。
还敢自称首座。
还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骗谁啊。
“一年！如何？”
一年？
裴衍一想。
一年哪够。
方寒经脉都裂了，一年稳输。
最少也得三年，谁知道方寒这个主角，到底啥时候雄起。
“柳长老，一年还是半年，都随你吧。
只是本座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怕输，生怕时间久了，暴露自己不会教弟子的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