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末呷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个……这事啊，本座以为，嗯，是这样……这个事……”
“哼！开始吧！”
姜飞烟见他说了半天，全他么是语气助词，还要拖延，气呼呼的直接宣布开始。
那弟子双眼迷瞪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等了半晌，一个长老叫道，“开始啊！”
“这位前辈恕罪，晚辈得想想。”
“陈院长，这么拖延，有意思吗？”那长老道。
陈长末道，“这个……这事啊，本座以为，拖延不好，拖延是不对的……这个事，不该啊……”
姜飞烟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咬着牙，伸手猛拍桌子，“滚下去！”
那弟子忽然练了起来。
他手拿半尺绫布，小臂前伸，在胸前画圈了小圈圈。
就像是小孩子，捡到一根绳子，在手里甩着玩。
一丝真气也没有……
在场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姜飞烟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勇猛，更不要脸。
“滚下去！！”
姜飞烟忽然像个疯婆子，瞪着大眼，怒吼起来。
那弟子吓的一哆嗦，跳下高台，隐入了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陈长末见她气急败坏，忍不住哈哈大笑。
慕青云也笑道，“姜院长，火气很大呀。”
“哼！”
姜飞烟喘息一阵，深吸两口气。
暗道，现在好了，只剩下曦瑶和方寒了。
只要比完，老娘就让人散播消息。
狠狠折损一下裴衍的颜面，哼！
一念至此，她又悄摸的给长老团发了个消息，让他们比试结束后，立即阴阳裴衍，说他教徒无方。
总之，一定要让裴衍丢个大脸。
长老团收到消息，开始想词……如何阴阳怪气，才能让裴衍丢人，最好能让他没脸坐在那里……
姜飞烟冷冷的斜了裴衍一眼，“裴首座，曦瑶刚才已经练过了，该方寒了。”
裴衍无奈道，“也好。方寒，上场吧。”
“等等。”姜飞烟忽然一摆手，眼中含笑。
“嗯？”
“呵呵，裴首座，其他三家，对这场比试，好像没什么兴趣。最后的赢家就在咱们两人之间，裴首座不想来点彩头吗？”
“彩头，怎么说？”
姜飞烟的脸色微微发红，双眼泛着精光，“谁输了，就让座下弟子，拜入对方门下。”
在刚才是试炼中，方寒杀了七八十个厚德学院的筑基弟子。
她想把方寒招入学院，弥补损失。
如此一来，刚才的试炼，不但不亏，还血赚。
毕竟，方寒可是天道筑基，而且一个人，干爆了几百人。
这种人才，一旦拜入厚德学院。她非但无过，还立下了大功。
不等方寒拒绝，她急急道，“怎么，裴首座，本座听闻外面有人叫您，九州大陆第一人，您不会不敢吧？”
说着冲长老团，使了个眼色。
众人顿时会意，是啊，要是让方寒加入厚德学院。
死的那些弟子，算个屁啊。
“不会吧，不会吧？裴首座，您这都不敢？我不信。”
“裴首座，您怕了，对不对？”
“哈哈哈，不会吧，裴首座，这点彩头，您都不敢答应吗？”
裴衍心想，方寒的忠诚度是100。他就是加入厚德学院，也是我裴某人的徒弟啊。搞不好还玩一出，心在曹营心在汉。
正要答应。
忽然。
系统提示声响起。
【宿主大弟子方寒，初步参悟了天级功法浑天功。】
【宿主的孝子贤孙十倍返还，由于此功法，缺陷严重，宿主得到了修复后，更为圆满的天级浑天功。（备注：该功法，已无升级空间。）】
也就说，混绫功太差了。
爆改过后，依旧无法进入仙级。
裴衍自忖道，原来，不是所有功法，都能通过系统，推演成仙级功法。
不过，方寒既然初步参悟了天级浑天功。
稳赢，应该没问题。
当即点头，淡然道，“依你所言吧。”
众人见他答应，皆大喜。
长老团的人，一个个眉开眼笑。觉得姜飞烟这人，越看越顺眼了。不愧是副院长，有脑子。
姜飞烟的嘴角，也压不住了。
语气平缓下来，甚至带着一些鼓励之意，欣喜的冲方寒点点头，“方寒，混绫功的关键之处在于，释放真气要时断时续，丝丝缕缕，勿使断绝。
切记，真气要顺着绫布，缓缓流淌。切切不可乱爆真气。”
她觉得必赢，有心将方寒收入座下，甚至开始出言指点。
长老团的，立即送上马屁。
“好！什么叫一代宗师啊。”
“这就是我们厚德学院的气度。”
“没错，我们姜院长，对年轻后辈，一向是殷殷期盼之。”
“哈哈哈，方寒，还不感谢姜院长。”
姜飞烟这一手，可谓高明。
大庭广众之下，指点对手的弟子。
不但显得她大度，还显得她胜券在握，游刃有余。
方寒大步向前，来到高台中央，冲姜飞烟一拱手，“多谢姜院长指点，但姜院长对混绫功的感悟，晚辈不敢苟同。”
“什么！”在场众人，尽皆哗然。
“他疯了吧？”
“姜院长可是太古一层的修为。他又算什么？”
“狂妄！”
“他飘了。”
“还不敢苟同，笑死爷爷了。人家姜院长练了一辈子混绫功，还能有错，还能没有他的感悟深厚？简直不知所谓，啥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