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
吴州城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流传着江北的传说。
毕竟,首富当场下跪,这个消息着实太震撼了,人们都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
舅舅周海波一家这几天过得惶惶不可终日。
他早就赌债缠身,已经近乎于家徒四壁了,哪里有本事能把周东的抚恤金给还上?
“周海波,你真是没用的男人!还不上钱,难道还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打断腿?”张爱花烦躁不堪地说道。
儿子周聪在一旁骂道:
“这个周倩真不是个东西,勾搭上了一个野男人,就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置于不顾!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来!”
舅舅周海波已经快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现在就算是说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凑出那两百多万的抚恤金啊!要不,我们也去给那江北下跪道歉?”
“让你老婆孩子跟着你一起下跪道歉?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张爱花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周海波啊周海波,你是周倩的亲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难道就不能对她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吗?区区两百多万的抚恤金,就算她是孝敬给亲舅舅,又怎么了?”
好家伙,区区两百多万?这张爱花也真是够双标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甚至,整扇防盗门都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布鞋长衫的男人,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排身穿练功服的年轻徒弟。
吴州宗师,储风恶!
“储……储大师,您怎么来了?”周海波战战兢兢地问道。
此刻的储风恶,明显是来者不善!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三人,面色阴沉,冷笑道:“刚刚,你们一家的对话,可都被我听到了,看来,你们对江先生还有很多的不服气啊。”
说到这儿,储风恶咳嗽了两声。
江北那一脚让这位吴州宗师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有一两个月根本没法完全恢复。
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绝对要好好感谢一下江北的不杀之恩!
在养伤期间,储风恶得知梁世亨夫妇对江北下跪的消息,顿时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对那个年轻的过江龙也有了更深的敬畏!
从头到尾,储风恶都没想过报复江北的事情——这才是人精!
“我们当然不服他!我们养了周倩那么多年,他却帮着周倩恩将仇报!呵呵,早知这样,当年就该把周倩和周萍卖进会所里面给我们接客挣钱!”
张爱花尖声叫道,话语中满是恶毒!
储风恶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了!
“来人,给我掌嘴。”储风恶盯着张爱花,眼中满是厌恶,声音冷冷,“把这个女人抽到说不出来话为止!”
“你……你敢……”张爱花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储风恶阴冷地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还只是开胃菜而已。”
于是,他的一个弟子便走上前来,直接把张爱花按在了地上,左右开弓的抽巴掌!
啪!啪!啪!
让人听之心颤!
抽了十几个耳光之后,婶婶张爱花就已经昏昏沉沉了!
她的脸也肿了起来,皮肤崩裂,满脸血珠,看起来惨不忍睹!
可是,储风恶没喊停,那个弟子就一直在抽着耳光!
周海波见状,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储大师,求求你放过我们……”
储风恶冷笑了两声,一脚把周海波给踹翻在地。
后者忙不迭地爬起来,重新跪好,连连求饶!
储风恶问道:“听说,江先生给了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还不上抚恤金,就要断了你们的双腿,是吗?”
闻言,周海波忍不住的浑身打哆嗦!
“而现在,已经是第八天了。”储风恶嘲讽地看着周海波,说道:
“江先生宅心仁厚,不忍对你们动手,那么,这种粗活,就由我储某人代劳吧。”
于是,几个人把周海波直接按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弟子,则是从外面拖进来了一把大铁锤!
看到此景,周海波直接吓尿了裤子!
一股骚臭的刺鼻气味,开始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
“储大师,饶命!求求你放过我……啊!”
周海波还没说完,便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名弟子抡起大铁锤,狠狠地砸在了周海波的膝盖之上!
一下,两下,三下……
几锤过后,这周海波的右腿便变成了面条一般!
里面的骨头不知碎成了多少块了!
以储风恶那些弟子的实力,完全可以直接把周海波的腿给踹断,可是,他们偏偏采取了这种更加暴力、也更加折磨人的方式!
几分钟后,周海波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那个徒弟,又拖着沉重的大铁锤,来到了张爱花的跟前!
大锤再度抡圆,狠狠砸了下去!
张爱花的身体狠狠一僵,也发出了不似人腔的惨叫!
而一旁的周聪,也终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母的遭遇让他简直魂飞天外,连连求饶!
“我才十九,我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能伤害我……我父母年纪不小了,你砸断他们的腿没事,但是我还年轻啊……”
“呦呵,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父母推出来当挡箭牌了?我最讨厌你这种不孝敬父母的混蛋了。”
储风恶看了看这周聪,呵呵一笑,扭头对手下人说道:
“他说他还是个孩子,那就……更不要放过他了。”
随后,周聪的惨叫声也响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一家三口,皆是双腿尽废地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哪怕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医疗技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