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把楚天歌救下来了。
在之前和楚天歌的交流之中,田溪琛并未从对方口中得知任何被营救的具体细节。
江北听了之后,心微微一动,随后说道:“总统的女儿,叫楚天歌,是么?”
这一下,他很容易便猜到了答案。
“没错,你也知道她?”田溪琛说道,“这事情确实是让人有点头疼,尤其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国防军,这是早有预谋的陷害。”
“楚天歌也认为是国防军干得?”江北问道。
“楚天歌倒是没这么想,这个姐姐其实很睿智的。”田溪琛说道。
其实,来到宁海之前,她也有一些压力,毕竟这次据说很多证据都比较明显,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说服刚刚经历刺杀的楚天歌不去怀疑国防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比田溪琛想象中要简单一些——因为,楚天歌压根就没往国防军的方向上怀疑,她坚决认为,上官星月不会用出如此恶劣且低级的手段。
更何况,国防军和总统府目前虽然在一些对外政策上有所分歧,但是,这分歧还远达不到那种不可弥补的裂痕的程度。
“有人在国防军和总统府之间挑事情。”江北的眉头皱了皱,“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须找出真凶来,不然,类似的刺杀行为可能还会继续的。”
“确实如此。”田溪琛说道,“我这次就是代表了国防军的态度,不过,楚天歌虽然没往国防军的身上怀疑,但防不住总统府里有别人会这么想。”
“会不会和宁海军区有关系?”江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说完了这句话,他自己都稍稍地有点意外,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认为。
而这恰恰说明,这就是江北的潜意识。
上一次,贾子兴出事,紧接着,赵锐锋莫名被上官星月逼得退休,宁海军区一直都不曾平静过。
而这一次刺杀,同样发生在宁海。
“你也认为宁海军区有这方面的嫌疑?”田溪琛轻轻地叹了一声,顺手扣好了背后的扣子,坐在江北的腿上,说道,“这件事情确实还需要调查,只是,可能得需要更高的权限。”
“上官星月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元帅应该不会在意。”田溪琛调整了一下肩膀的细带,俏脸之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在元帅看来,这是刺客和总统府之间的事情。”
“这性格……不是国防军干得,就和国防军没有关系了吗?”江北也摇头笑了笑,觉得上官星月这性格还是有点意思,“不过,既然上官星月自己都不操心,我们何必帮着她擦屁股?”
哼,想擦还不给你擦呢!
“你这比喻……”田溪琛有点哭笑不得,她从江北的身上站起来,随后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该走啦。”
虽然已经和江北发生了这么多类似的故事,可是,直到现在,田溪琛的心里面也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这个男人就这么闯进了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那么深那么重的痕迹,自己吻过他,抱过他,热烈地拥有过他,可是,田溪琛不解的是,为什么她偏偏莫名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具象,飘渺如天际的云,好像不知何时就会消失。
他好像……只是来这个世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