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总怎么来了?”朱缘尽好奇道。
随即眉眼一笑,放松道:“你和萧家大小姐是好友,他们萧家倒是重情义,知道我们朱家有难,来帮忙了。”
朱惋惜当然知道其中缘由,咬牙低声说:“爸爸,萧青禾已和我决裂,这萧世海是来替女儿出气的。”
“极大可能,今天的事端,就是萧家故意的。”
朱惋惜说的连连叹息,痛苦不堪。
朱缘尽听罢,浑身冷汗,颤抖不住,急急后退,心道完了,蜉蝣撼树,毫无希望。
只能看向叶乘风,希望叶家名头,能平息萧家怒火。
转眼之间,萧世海走到他们跟前。
脚步刚停稳,即刻有人搬来太师椅,稳稳当当放在平稳处。
萧世海目光精锐,往椅子上一座,俯视众人。
其余保镖均是站立后面,震慑四方。
原本准备开溜的年轻人,此刻如同见到青天老爷,当即走上前来。
对着萧世海拜了拜,躬身说道:“萧总,我们知道您最是公正,求求您替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做主啊!”
这一番话说的可笑,萧世海是什么人?
那是高高在上的首富,眼高于顶,最喜欢压榨穷人身上的油脂,会做主?
偏现在,他一派正气,朗声道:“我最见不得有人仗势欺人,特别是假药害人,必须杜绝。”
“今天,我就来主持公道。”
萧世海说完之后,略微抬手。
那十来个喊冤枉青年站起来,立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周家。
其余无辜群众,不明其中缘由,只晓得有能耐的人为他们出头,纷纷道谢。
萧世海安慰众人几句,随即对朱缘尽喝道:“奸商,你卖假药,害了多少人,现在还想仗势欺人,将这事情不明不白了解吗?”
朱缘尽晓得他存心刁难,就当是给萧家赔罪,急忙说道:“其中有点误会,不管什么原因,我愿意做出一定的赔偿。”
“您看,需要多少钱,您说个数。”
他已经是做出最大让步,不争是非对错,只求萧家息怒。
此话一出,下面不少人眼神流转,显然是希望得到赔偿的。
萧世海全然不顾,开口骂道:“在我面前谈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人命的问题,可不是一点小钱能解决的。”
这是得罪萧家下场,朱缘尽抬起头来,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萧家的教训,太惨重了。只希望能够保住制药厂,免得江雨烟难过。
再度退步:“萧总,制药厂我做不了主,我还有些家产,您全拿去罢了!”
大不了从头再来,只求一家平安。
朱缘尽眼中懒得深情,深深望着制药厂,看着女儿。
朱惋惜哪儿还敢开口,默默站在一旁,既难过,又恐慌。
这种态度,萧世海心理得到满足,朱家,在他面前终究是任由践踏的烂泥。
只是……
远处树枝上,一青年躺在上面,单腿晃动,听着虫鸣鸟叫,全然不关心这边状况。
单单是看着这张脸,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萧世海声音阴冷,不容置疑:“制药厂立刻倒闭,朱家永远滚出南州,不得再踏入一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众人越听味道越发不对,这真的是为民请命?
似乎……不是……
可望着一众壮汉,这些人又有什么能耐反抗?
他们终究也不过是萧世海任意摆弄的棋子而已。
朱缘尽脸上血色全无,紧咬牙关,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朱惋惜何尝不是如此,早从接触萧青禾开始,就明白萧家厉害。
此刻也只是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入肉中,不敢反抗。
叶乘风一张脸涨的通红,他可是叶家大少爷。
萧家,虽是首富,也不过是商贾一个。
比起叶家功勋赫赫,他什么都不是。
“狂妄!”叶乘风大怒,开口骂:“你简直不将我叶家放在眼中,这制药厂,我说了算。”
“萧世海,立刻带着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今天的事情,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叶乘风懒得如此霸气一回,却只得到一声轻蔑嗤笑。
萧世海斜视他一眼,声音中尽是嘲讽。
“叶家我敬之畏之,至于你,谁不知道你叶大少是叶老爷子的耻辱。”
“今天的事情,叶老爷子在场,我自然唯命是从,立刻离开。”
“你说的话,我有必要听吗?”
萧世海说到此处,脸色陡然转冷。
叶乘风浑身发热,无论是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都是讽刺。
“姓萧的,今天我和你拼了!”
他大手一挥,便要让身后的保镖动手。
嘶喊声阵阵。
他的人还来不及动手,四面八方忽然涌来上百号人。
之前还以为是看热闹的人,此刻才晓得,有大半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打手。
“看什么看,赶紧滚!”
“再拍,想挨揍?”
……
一声声吆喝声,看热闹的群众火速撤退。
上百号人全部涌入制药厂中,并且关上大门。
前来喊冤的人此刻反应过来,又有何用?
只得缩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求千万不要牵连到他们。
萧世海稳坐太师椅,带着猫戏老鼠的得意,冷声道:“谁惹我不高兴,今天我就要让他留在这里。”
“我萧世海这个人,很好说话。别人敢往我头上踩一脚,我打爆他的头,就这么简单。”
上百号人,就算叶乘风的人再能打,也没有以一当十的本事。
清晰的硌牙声从他口中发出,他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迸出:“萧世海,难不成你想对我动手?”
萧世海笑了。
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