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有一秘术,掌柜之上的人都会以心头血制成灯芯,点灯于阁楼之上。
灯在人在,灯亡人亡。
理事震惊于,竟然有人能够在珍宝阁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了六楼掌柜。
并且这个人还和萧家的事情有关系。
“暗中调查,务必找出和恶的死,有关的任何消息。”
“是!”
七掌柜又是深深一鞠躬,走出房间。
白家。
安静如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一变化的,许士林的房间,从客房搬进了主院。
整个房间里面全是紫檀家具,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夜太黑了,静的令人心安,黑的令人诡异。
本该是会见周公的时刻,许士林的房间再度被敲响。
白夫人站在门口,手中端着托盘,诱人的香味从中散发而出。
关上房间门,一张桌子两个人,白夫人坐在对面,贴心盛汤。
门外,稀稀疏疏人影不断,白雄正带着本家之人用许士林交代的方法处理所有痕迹。
“先生,感谢您救了我们白家。”
白夫人刚说完,又觉得不对,微微一笑,急忙改口:“家主,白家交给您了。”
“嗯。”
许士林没有推脱,汤鲜味美,三宝尽有,甚至鹿血也处理的相对恰当,厨艺堪称一流。
在外面周旋这么久,许士林早就饿了,几口下肚,再来一碗。
白夫人见状,笑容可掬,垂首立在一旁,如水般温和的声音拉开她的记忆。
“家主今天英勇事迹我实在是震惊,当时您也说了,救我女儿的唯一办法,就是和您在一起。”
“之前我迫于无奈,只能答应。而现在,我也是真心期待,有您这样优秀的女婿。”
白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许士林。
见许士林喝的欢喜,既紧张,又期待。
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就连呼吸也沉重起来。
“这汤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许士林脸蛋通红,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其实可以不加鹿血和玛咖。”
“味道已经很鲜美了。”
“这么一加,我浑身燥热不已,好想做点什么。”
许士林坐在桌前,就连耳根子也红透,呼吸沉重发烫,双眼寒光,犹如一头思春的狼。
他猛然皱眉,看向白夫人,疑惑道:“你这汤,是什么意思?!”
白夫人心脏怦怦直跳,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少年,深吸一口气。
“先生,你千万不要怪我。”
“我女儿的未来就要落在你的手中,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白夫人呼吸有些急促,一张老脸也是羞得通红,但还是咬牙说:“你是很强,但也是个算命的。”
“人人都知道,占卜算命这些都是窥破天机的事情,是会受到天罚的。”
“自古以来,但凡是有点真本事的算命先生,哪一个不是有些缺陷。”
“可是我看你,身体健康,五官也很好,外表上来看,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就担心,你是不是不能……不能……”
说到此处,白夫人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吞吐说道:“不能人事。”
“我太清楚这种痛苦,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长夜漫漫,岁月悠悠,这种守活寡的感觉……”
说到此处,白夫人哽咽不止。
许士林听得茫然。
“我去抓药的时候,人家已经说了,这样喝下去,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全身发痒,根本忍不了的。”
白夫人的视线,顺着许士林的小腹,缓缓落下。
就算是坐着,哪怕只有一丁点,也该是能窥探一二的。
这么一看,泪流不止。
“我苦命的女儿哦。”她抽泣道:“我三十六后步入这种生活,难道她这么年轻,还没有尝试过讲夫妻之间的美好。”
白夫人哭着,连连摇头:“为什么惩罚是在子孙缘上面呢?”
“我宁愿你是瘸子,瞎子……”
“不……不……”
她摇着头,充斥着绝望。
喃喃道:“对不起先生,只要您救我女儿,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我不想让我女儿这一生跟着您。您根本没有办法给她幸福,没有能力让他成为真正的女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给不了?”许士林哼笑一声。
“能吗?用什么?假的吗?”白夫人有些生气。
许士林顿时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有功能障碍?”
“这……”白夫人没想到许士林会说的这么直白,倒是惹得她怪不好意思:“嗯。”
为了孩子幸福,白夫人豁出老脸,坚定道:“对!”
“它可以小一点,可不能没有。”
“看你,这么猛地药下去,除了脸红一点,根本没反应。”
白夫人的声音充斥着绝望。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许士林都是一个不错的对象,可惜,那方面没有,等于零。
“我明白了!”
许士林缓缓靠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是那张檀木的桌子。
古朴严肃的房间,显得这位少年的眼神幽深肃穆。
他不紧不慢的说:“在我看来,人和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情动根动。”
“而人,任何不恰当的场合,都该控制住自己。”
白夫人已不想再听,叹息连连:“这些都是借口。”
“我不需要证明自己,只是这一次,你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许士林说完之后,缓缓的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
忽然,他双眼一睁。
“哐当”一声巨响。
许士林双腿明明纹丝不动,双手也枕在脑后。
可木桌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