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人都还没站稳,又是一脚直中心窝。
顿时摔得个人仰马翻,眼中直冒金星。
吴佑天傻眼,急迫喊道:“姐夫,你搞错了,是那个小子,你怎么打自己的儿子呢?”
“啪!”
白雄转身,又是一巴掌甩在吴佑天脸上。
巴掌声清脆无比,虽远不及许士林打吴昊的那一下。
可他到底是吴家家主,众目睽睽之下打脸,以后还怎么做人。
当下怒火攻心,紧咬后牙槽,声音阴沉:“姐夫,姐姐从来都很心疼我,你这样做就不怕寒了姐姐的心吗?”
“今天就算是你姐姐在,也会打你。”
白雄胸口剧烈起伏,他永生难忘许士林出手的恐怖。
声音中带着颤抖:“你知道你们为难的人是谁吗?”
吴佑天轻嗤一声,不屑一顾:“不就是南州的王吗?”
“就算他是过江龙,来了南州,也得盘着。”
“我们有必要怕他吗?”
白雄听得连连点头。
声音低沉:“这么说来,你也知道我们白家的厉害。”
“那是自然。”吴佑天不由挺起胸膛,朗声说:“除了珍宝阁,我们就是洛城之最。”
“哼!既然这样,面对白家家主,你还敢无礼?”
“我没有……”
吴佑天一头雾水,不管在外面他多么蛮横,在白雄面前,始终低调。
就在他疑惑之际,只见白雄掠过他,朝着许士林走去。
双手一拱,躬身问候:“见过家主。”
轰!
这是什么情况?
吴佑天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磕磕巴巴问:“姐夫,你这是做什么?”
白雄面无表情,只有对吴家的失望。
“这是白家新任家主,从昨天开始,我只是他的奴仆。”
这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
所有人震撼在原地,久久无法清醒过来。
吴佑天脑海中只冒出一个念头,白雄肯定是疯了!!
估计有这个念头的,不仅仅只有吴天佑。
因为当名震洛城的白雄,声称自己是奴仆的时候,所彰显出来的,不是屈辱,而是一种幸福的表情。
他可是白雄啊!
哪怕是面对珍宝阁,也是只有忌惮,没有臣服的枭雄啊!
再看向许士林,这么年轻,长相也算不得格外出众,究竟是凭什么?
吴佑天心中焦急万分,甚至低声说道:“姐夫,你要是受到威胁,就眨眨眼睛。”
白雄一怔,起身对着吴佑天又是一脚。
骂道:“他是我们白家崛起的希望,还不快跪下磕头。”
“让我向这种人磕头,做梦!”吴佑天登时呸了一声。
吴昊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在手下搀扶之下走到白雄跟前,质问道:“我是要给你做儿子,但不是你的沙包。”
“这儿子,不做也罢!”
吴昊一句气话,吴佑天捂嘴都来不及。
恨恨道:“怎么和你爸爸说话的,快向你爸爸道歉。”
说着不断使眼色。
吴昊视而不见,愤愤不平:“爸,我不想演了。”
“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我和惋惜在一起,药方一到手,白家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为什么要依附别人才能变强,就不能靠自己吗?”
吴昊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周围全是看煞笔的眼神。
朱惋惜张了张嘴,总算是反应过来。
脸色一白,咬着下唇,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吴昊,我将你当作可信任的同学,你却算计我?”
“惋惜,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吴昊恬不知耻的说。
朱惋惜哼了一声,冷笑道:“是想要和药方在一起吧!”
“那可惜了,你的算盘落空。”
朱惋惜目光深沉看向云淡风轻的许士林,深吸一口气说道:“他才是药方真正的持有者。”
“不仅是药方,包括我们光明制药厂,他拥有唯一的话语权。”
吴昊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许士林嘴角泛起似有若无的笑,冲白雄说道:“这个人,我不喜欢。”
“是!”
白熊再度鞠躬。
诚惶诚恐的说:“我白雄,和吴家从现在开始再没有半点关系。吴家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姐夫,你在胡说什么?”
吴佑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喊道:“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连亲情都不顾了吗?”
“当然。”
白雄脸上尽是冰冷之色,郑重说道:“我们自然是听从家主吩咐。”
“那我儿子将来怎么做白家家主?”吴佑天怒吼。
白雄淡漠道:“我从未说过许他家主,是你再三哀求要将他过继到我名下。”
“白雄,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卑鄙小人,你竟敢玩我?!”
“我吴家就算再没本事,也有和你搏一搏的本事,白雄,我给你三分钟反悔的机会,要不然以后我们就不是亲戚,而是仇人!”
吴佑天一通喊完,许士林神色更冷了几分。
淡淡开口:“那好,从此刻起,谁与吴家为友,便是和白家为敌!”
说完之后,许士林看向吴昊,平静的眼波中,却透着噬魂冷意。
“再敢打惋惜主意,就不是让你掉几颗牙,下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最后一个字出口,杀意轰然爆发。
吴家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吴佑天电话响个不停。
接二连三全是要和吴家终止合作的电话。
就在许士林作出决定的同时,白雄已通知下去。
接听到第十个电话时,吴佑天浑身力气被抽空,扶住栏杆这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