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碰白玫瑰!!
许士林懒得再看满地死尸一眼,奔到悬崖边,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只看他一纵一跃往悬崖下掉落,一坠数米。
每隔十来米便会伸手在崖边一按,身体跃起,再次下坠数十米。
片刻工夫,已隐没在谷底白云之中。
下面雾气极重,倒是草木丛生,另有一番天地。
往里面走,远远便看见一栋黑漆漆的建筑物,上面雕刻的全是恶鬼。
看上去不是人住的,倒更像是地狱的大门。
许士林往前面走,高耸的杂草中,飘散着一股死气。
只是一闻,他赶紧封闭了嗅觉。
上前扒开草丛一看,不得连连皱眉。
草丛后面竟是一个大坑,里面丢着层层叠叠的尸体,新旧交替,竟然没有一丝臭气。
里面全是男尸,除了青壮年外,其中还有四五具婴儿的尸体。
有的仰天,有的侧卧,皮肤白的吓人,全是鲜血放干而亡。
许士林别开头,不忍去看。
口中呐呐自语:“老头子从小教育,世界万物自有轮回,强者眼中没有生死。”
可看见这一幕,心中还是忍不住又惊又怒。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必定是那几个小村庄的农户。
怪不得他们一听钟家闻风丧胆。
一来他们得知花海秘密,在枪支弹药的恐吓下,只能世世代代成为毒农。
二来钟家手段残忍,巫邪手段更是毒辣,他们怎么逃得掉呢?
许士林深吸一口气,不相干的农户尚且死的这么惨。
更何况是纯阴体质,练功最好容器的纯阴母女呢?
许士林莫名心慌。
头一次使用全力奔向那栋建筑物。
只看见轻盈闪动,一个人影敏捷的像是飞鸟疾驰,一起一落,形如鬼魅。
诡楼之中。
一间硕大的房间之中,正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石床。
说是床,更像是祭台。
石床之上是一个类似于磨盘的东西,女婴就放在石磨之中。
磨盘一转动,婴儿便会遭到碾压。
而下面,正是不着片缕的白玫瑰。
她的身上,用诡异红血绘着各种怪异符咒,满屋子都是那种奇怪的文字。
偏偏床上还挂着大红的幔帐,一个硕大的喜字和龙凤蜡烛,格格不入。
婴儿的哭声逐渐微弱。
白玫瑰的口中塞着一个铃铛,她一哭,声音通过铃铛发出来,即刻成为销魂的妙音。
“还有十分钟,时间就到了。”
一个宛如瘦竹竿的男人站在白玫瑰的面前。
他身上同样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咒,诡异的令人窒息。
“呜呜,呜呜……”
白玫瑰想要呼唤,声音一出,顿时面红耳赤,羞臊不已。
可孩子的处境,令她这颗做母亲的心碎了千百次。
偏偏四肢百骸不听使唤,就连想要动一动手指头,都成了奢侈。
瘦竹竿桀桀怪笑,声音阴寒:“哭吧,难受吧!”
“你越痛苦,对我来说,就越好。”
瘦竹竿身高近乎两米,却瘦的像是竹节虫,皮包骨头的样子,令人都看不清他年纪究竟多少。
眼窝深陷,看上去不像是活人,更像是骨头精怪。
“怎么?难道你还抱有希望吗?”
“我告诉你,你找的那个小男友,早就死在索道上了。”
“我手中的人,随便一个出手,就能让他死上千百次。”
“痛苦吧!那叫吧,让我爽起来!”
笑声回荡。
瘦竹竿口中再次发出那种呼啸声。
他掐着时间,忽然欺身而下,便要进行最好的交融。
“不……不要……”白玫瑰呐喊着。
只是声音,娇媚的像是毒,催动着他人赶紧犯罪。
就在瘦竹竿的手即将触碰到白玫瑰的刹那,厚重的石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直接碎裂。
露出一个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大洞。
许士林站在大门口,衣角飘飞。
他眉目如剑,看向屋中的眼神犀利至极。
“谁特么的敢坏我的事,找死!”
瘦竹竿一声怒喝,转头一看,见到少年,不由一惊。
白玫瑰早已经流干泪水,眼角滚落的,竟是血。
她直勾勾的瞪着头顶磨盘,恨不双眼凸出。
婴儿的哭声,越发的微弱,她应该是落入磨盘之中了。
“别怕,我来了。”
许士林语气极其柔和,看着这一幕,心中颤动,有些揪着疼。
他依旧露出笑容,那种令人安心的样子。
白玫瑰双眼一闭,一滴血泪滚落,再次睁开眼睛,有着担心,不再恐慌。
他来了!
瘦竹竿看的睚眦欲裂,发出又尖又细的叫喊声:“碍眼的东西。”
“你来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阻止我吗?”
他打了响指,磨盘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大铜壶。
铜壶中装着一个小孩,只露出上半身在外面。
双手握着一个开关,只要按下开关,磨盘转动,女婴就会遭到碾压。
“你不配为人,和那些小日子有什么区别,叫你一声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
许士林难得被激起这种怒火。
在喊这些话的时候,他衣服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青光。
青芒笼罩之下,他宛如降临世间的神佛,所肩负的责任,便是对这些人的审判。
瘦竹竿斜视许士林一眼,压根不将面前这人放在眼中。
渐渐地,他表情变了。
许士林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完全碾压他。
不仅如此,他抬手之间,掌心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