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经理平时对待他们都略显得傲慢,此刻竟然对一个山上下来的小子卑躬屈膝。
众位富二代不禁怒火中烧,气愤不已。
原本拿酒瓶子的也换成了板凳,很好,他不是有钱吗?
那就使劲砸,看他能赔的了多少钱。
许士林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手中的碗筷随手一抛,飞掷出去。
“嘭”的一声,碗筷落在一张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上等的大理石桌子,轰然碎裂。
鱼肉汤水溅的到处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富二代更是哇哇乱叫。
他们欺软怕硬惯了,真的碰见硬茬,真的敢上?
许士林镇定自若,拉过朱惋惜坐在自己的那张桌子上。
语气轻快的笑道:“来,喝点酒,吃点肉,别因为一群碍眼的家伙饿了肚子。”
说话之间,经理立刻上酒上菜。
许士林坐在那,看着那群装腔作势到处打电话的人,不屑一顾:“先喝一杯。”
朱惋惜神色惨淡,摇了摇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哪儿还喝得下?
许士林却自斟自饮,一口气连喝了大半瓶红酒。
许武被人吹捧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脸色?
脸上横肉乱颤,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吼道:“都特么瞎吗?还让他在我们面前喝酒?”
众人当然不瞎,只是谁敢上前?
这种材质的桌子,哪怕是几个大汉抡起打锤子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砸成这个程度。
可许士林仅是用一个小碗便能粉碎,想要砸碎他们的脑袋,难吗?
他们只是来拍马屁,不是来送命。
“玛德,都特么聋了啊!”许武狂吼一声。
所有人依旧各打各的电话叫人,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许士林慢悠悠的喝着酒,可以夹起一块猪肉放入口中,喊上一句:“真腥。”
“玛德!”
许武一张猪脸涨得通红,指着许士林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你现在立刻给我跪下,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晚了,你现在就算给我跪下,我也不能原谅你。”许士林端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眼底一片冰寒。
“敬酒不吃吃罚酒。”许武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刀来。
刀刃泛着寒光,在明亮水晶灯的加持下,晃的每个人心惊胆战。
经理见状,冷汗滚滚。
小心翼翼瞄了许士林一眼,见他没有要对许武发难的意思,屁颠屁颠走到许武面前。
满脸堆笑的说:“许公子,一点小事情,何必动怒呢?”
“一顿饭而已,又不是非今天吃不可。”经理说着,手指勾了勾,早就侯在门口的保安队长立刻会意,无数保安直接将包间围起来。
许武紧绷的脸这才松缓一点,哼笑一声:“说的对,不就是一顿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许士林:“你,立刻滚。”
又用手指着朱惋惜:“你,将我伺候高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粪,一开口臭气熏天。
朱惋惜一想到她差点落在这种人手中,忍不住干呕一声。
冷冰冰的说:“人家说的是你,我劝你一句,他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这样大家都好。”
许家虽然强悍,可珍宝阁万人膜拜的那一幕,更是让朱惋惜永生难忘。
经理也适时的补充一句:“贵客用餐环境需要安静,将他们这些人请出去。”
许武双瞳瞪大,浑身的肥肉都因过度激动颤抖起来。
他拔高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响,红血丝根根扩散:“老子可是许家的直系啊!”
“这洛城,还没有能让老子给他让位的人。”
“他有至尊黑金卡,你直系的许家,无人拥有。”经理声音不高,堪比一百个巴掌打在许武脸上。
包间中瞬间安静了。
至尊黑金卡,在场的人不可能见过,但绝对是听说过的。
这是每一个大家族的梦,也是至高身份的象征。
众人看向许士林的眼神一变再变。
“先生,我是洛城张家的小儿子,刚才我就觉得许武做事情太过分了。”
“我是王家的,我也觉得,许武这头肥猪,哪儿配得上朱惋惜呢?”
“就算您不要,漂亮的女人也该是您的,他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许武脸色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呼吸变得急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怒吼一声:“老子先杀了你,再来收拾你们这群垃圾。”
他说话间,挥舞着匕首冲过来。
前一秒还瞻前顾后的众人,此刻都化身为勇士。
一个个前仆后继,直接将许武扑倒在地。
一个人叠着一个人,将他压在身下。
许士林冷眼瞥了他一眼。
朱惋惜惊骇的看着这一幕,要知道,这可是令她父亲仰视的许家啊!
朱惋惜忍不住感慨一声:“我以为你会出手,没想到啊!”
“您见过哪一个高坐庙堂的亲手杀猪?”经理在旁边讨好的说。
其余人也连连点头。
不管面前的这个人是什么出身,只要他持有这张卡,就有足够颠覆一个家族的财力。
“玛德,你们全反了。”
“别忘了,你们全是些连许家大门都迈不进去的垃圾。”
“也就是老子不嫌弃,才将你们当成朋友。”
“玛德,你们今天这样对我,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就连你们的家族,老子也不会放过。”
许武骂的正上头,“啪”的一个嘴巴子将他所有谩骂打回嘴里。
打人的正是一开始张罗办这场宴会的人。
他眼中透着恨意,一巴掌刚抬起来,另一巴掌又落下。
直到打的许武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