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几个白帽子的调侃,其余工人更加愤怒。
朱惋惜死死地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说:“是张宁,昨天他带了文件来,征求我的同意。”
朱惋惜踉跄一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转头看向许士林,像是溺水者去抓稻草:“我以为,工棚环境会更好……”
“可是……我却害死了三个人……”
她眼珠一转,蓄满泪水。
看着一群看戏的白帽子,许士林眼神阴翳,缓缓走向倒塌的工棚。
按理说,作为生存经验丰富的农民工,就算简陋,也不至于一点风就能吹倒。
忽然,许士林瞳孔睁大,他看见紧紧捆绑的铁丝,上面有明显剪断的痕迹。
“赔钱!”
“你这恶毒的女人,是你将我们赶在这儿来的。”
“不赔,我们都不干了!”
……
所有工人团结起来,纷纷怒吼。
白帽子幸灾乐祸,三言两语将矛头全部指向朱惋惜。
甚至还在旁边添油加醋:“你们这不属于工伤。”
“他们是咎由自取,我们公司无关。”
……
此话一出还得了,几十个工友都开始抄家伙了。
谁的命不是命,谁特么不想住在公寓?!
眼瞧着场面越发混乱,朱惋惜擦干净眼泪,挺起胸膛,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一点。”
“这一次的事情算工伤。”
“公司会负责,会报警查明情况,也会根据相关规定给予补偿。”
“你又是谁?”有人质问。
最开始出现的工头解释:“她是总经理,交接仪式上我远远看过他一眼。”
“对!”朱惋惜点点头,对工头说:“你将死者所有情况汇报给我。”
“在事情处理好之前,家中孩子的学费我来承担。”
……
几个白帽子还想说点什么,朱惋惜一个冰冷眼神投射而去。
恨恨道:“你们几个办事失职,你们被开除了!”
……
看着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的朱惋惜,许士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恍惚间,面前这个女人,已经不能和光明制药厂出事时,手足无措的少女重叠。
许士林悄悄退去,朝着监控室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