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发出半点声音。
房产大楼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血腥场景,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甚至屎尿齐流。
谁又敢吭声?
毕竟此刻,杀人者就在他们的面前,可没有键盘的遮挡,如何自保?
死气弥漫。
许士林转身要走。
楼上的彭长富深吸一口气,弱弱的来上一句:“你……你就不怕杀人要吃枪子?!”
声音不高,就连彭长富自己估计都听不太清楚。
楼下的许士林却笑了。
也不转头,只是冷声一笑:“原来,你们也知道,杀人犯法!”
他懒得多言,阔步离开。
珍宝阁会处理好一切。
一个人的死法可以有很多种,无数人的供词也可以很统一。
当夜,龙雅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里面更是鸡飞狗跳。
彭长富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指挥众人:“那种大物件就不要了,挑着值钱的拿。”
“哎呀,我的宝贝龙鱼,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带走。”
……
一个女人哭啼着走来,委屈道:“老公,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公司可是你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就这样放弃,好不甘心。”
彭长富眼睛一瞪,怒吼道:“你特么当我愿意啊!”
“那个人根本就是疯的,难不成真要和他对着干?”
“没命了,什么钱都不重要。”
他一想到许士林冰冷眼神,冷汗连连,后背心再次汗湿。
“彭总,外面有个人找你。”
一声惊呼,门口站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个黑斗篷,另类又扎眼。
只是一眼,彭长富便想要叫这个人滚蛋。
那人也不理会,直接进屋,耳语两句。
彭长富先是一惊,随即邀请此人上楼。
一个小时后,彭长富送走此人。
刚转身回到房间,恰好遇见帮工在鱼缸抓鱼。
登时火冒三丈,怒道:“这可是我的财神爷,谁让你们用脏手去碰它的。”
“还有你们,都别搬了。”
“我特地找风水大师布的局,全给你们弄乱了。”
他一通埋怨,所有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老公,怎么又不搬了,你就不怕那个疯子?!”
彭长富眼底蓄满恨意,声音冰冷中带着戏谑:“一物降一物,还真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结果也不是别人的砧板肉。”
“玛德,装腔作势,吓老子一跳。”
“现在,该是老子收拾你的时候了。”
旭日东升,清晨的风透着一丝腥臭味。
工地的事情紧急处理,朱惋惜的做法也得到工人认可,骚乱平息。
三条无辜人命,始终是卡在朱惋惜喉头的刺。
随便扒拉几口早饭,急匆匆前往工地。
许清零穿着睡衣,悠闲吃着早饭,闲聊两句:“幸亏叫来了嫂子,要不然我可搞不定这些事情。”
“哥,你是不知道。”
“那个彭长富多嚣张。”
“事情明明和他脱不了关系,今天早上,竟然还在群里面煽动,说嫂子失职所致……”
许士林手中的粥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冷声道:“彭长富还敢嚣张?”
“可不是。”
许士林顿感不妙。
顾不得吃早饭,火速赶往工地。
朱惋惜在几个白帽子的建议下,准备好好地巡查一圈工地。
许士林赶来时,看见工人们各自做着工作,几个白帽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见到许士林,眼神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去处。
许士林心中一紧。
他绝不能让朱惋惜再出半点差错。
朱惋惜是江雨烟的心头肉,那会要了江雨烟的命的。
快速平复心情,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格外的清晰。
鼻间更是各种味道层出不穷,烟臭味、汗水味、混凝土的味道、药草香……
对!
就是这个味道。
朱惋惜在南州时,长时间接触药材,身上自带体香。
寻味而去,朱惋惜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边走边记,已走到一个施工区。
“朱惋惜。”
许士林轻呼一声,快步跟上。
见他来,朱惋惜不自觉挂上笑容,又故作不在意,冷着一张脸:“你来做什么?”
“放心不下你,总觉得工地不安全。”许士林开门见山。
朱惋惜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是比你更不安全的吗?”
“昨天,张宁失踪了,我听说,你去找过他。”朱惋惜意有所指。
许士林眉头微皱,并不隐瞒:“是他计划嫁祸你,我本想杀鸡儆猴。”
“那不就得了。”
面对一次次杀人,朱惋惜竟逐渐平复。
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人都不在了,我还需要怕什么?”
“怕有些人不知悔改,狗急跳墙,说不定会直接对你出手。”许士林神色严肃。
短短两日发生种种,已令朱惋惜不再全世界都是好人心态。
顿时紧张起来,身躯颤抖:“你……你说真的?”
“当然。”
“危机无处不在,说不定……”
许士林话未说完,神色陡变。
周围的工人也发出惶恐的呼喊声:“当心啊!”
“快闪开!”
周围瞬间喊起来。
朱惋惜吓得膝盖一软,抬头一看,头顶上的水泥罐竟然被人打开,混凝土当头浇下来。
这一罐水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