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中的热闹和外面的血腥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此刻,庭院之中热闹依旧。
李杰对身边阿谀讨好之人不屑一顾,眼神朝着门主处打量。
犹豫再三,终是站起身来,朝着门主走去。
还未开口,看门的一个暗卫急急来报,一连几个不好了,叫的门主眉头紧皱。
“慌慌张张像什么话,能有什么不好了?”
门主温怒,冷声道:“难不成真是洛城之神来了?”
“不是,是许家的人来了。”
暗卫顾不得抹额头上的汗水,脱口而出:“他说他来替许家算账的。”
场面顿时安静了几分。
今天能够坐在这个院子里面的,或许外界知道他们的人不多,但外界的事情,他们一定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门主身上。
暗门打压许家二十年,但凡一个许家真正后人露面,都会被残害杀死。
今天大喜的时候来,摆明了是来算账的。
目光之下,门主忽然笑出声来。
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睛迸射出嗜血的杀气,冷声道:“来就来了。”
“正好,我好久没有杀过许家的乌龟。”
毒龙一听,也笑。
只是多了一分看好戏的趣味:“听说许家的人最近崭露头角,倒是有些威风。”
“门主,看来这二十年的蛰伏,许家是要卷土重来了。”
在场的人谁不说话,可哪一个不是屏息凝气,竖着耳朵在听。
门主眼神倏地变冷。
语态傲然:“二十年前我能打的他们成为缩头乌龟。”
“二十年后,冒出来的不过是一些不知死活的小杂种。”
“我不去找他,他还敢找上门来,这种废物家族能出什么能耐人。”
“谁来都不过都是臭虫蚂蚁,来一个,我捏死一个。”
门主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身形极高,瘦如枯槁,看起来很不协调,有一种风中竹竿的感觉。
可一双眼睛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令人浑身汗毛直立,冷汗涔涔。
毒龙噙着笑,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准确情绪。
半晌之后。
有人出声恭维:“可不是,那许家就是丧家之犬。”
“别说许家早就销声匿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算真的还在,还不是的夹着尾巴做人。”
“要是现在许家的人敢站在我面前,我都能吐他两口唾沫。”
有人开口,自然有人恭维。
一言一句无情诋毁,生怕落了下风。
李杰一张脸憋得通红,看着坐在大圆桌上,那些所谓的上位者,清了清嗓子。
声音不高,足够在场的人听见。
他说:“你们还有良心吗?”
“不管许家现在如何,曾经他也是洛城的神医。”
“你们这些所谓的上层人士,哪一家没有受过许家的治疗。”
“说不定现在那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还是许老先生给治好的根,才能留了这个种。”
李杰傲然而立。
温润的眼神扫视过那些诋毁的人,竟令人有着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一举动很好吸引门主注意。
他阴鸷的眼神写着讥讽:“所有人都知道,暗门和许家之间的关系。”
“你竟敢在我的寿宴上,替许家说话?!”
说话之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不是武者的人,已感到双腿麻木,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冒出。
门主高声命令:“你是李家的小子吧!”
“说起来也是医药世家,之前你们的家主也来拜访过我。”
“那又怎样?在我面前,管他什么赵钱孙李家族,都是蝼蚁。”
门主说话猖狂,谁又敢站出来质疑半句?
哪怕是毒龙,也只是坐在旁边摸摸鼻子,没能搭话。
暗门不过是新起门派,雨后春笋发展的再快,终究不如参天大树。
大家怕的,还是他身后的大哥。
李杰的脸色苍白。
门主并不放过,面对洛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好好立威。
“小子,跪下来,说一句许家是个缩头乌龟,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谁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人人自危,生怕这场祸事会波及自己身上。
李杰负手而立,他堂堂正正的直视着门主,面对众人。
声音铿锵有力:“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许家,那是世代传承的医者,救死扶伤无数,是有功德的家族。”
“暗门又是什么?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黑暗势力。”
“这些年来,你们除了压榨弱势群体,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有什么丰功伟绩?!”
这些话说的,全场鸦雀无声。
门主脸上笑容尽数收敛,眼底寒霜越发沉重。
毒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嘿嘿一笑。
“小子,你这么看不起暗门,你来做什么?”毒龙忽然问。
李杰脸色一暗,咬了咬下唇。
他拳头攥紧,声音沉重:“家中有一长辈病重。”
“我本来寻药。”
他说罢,眼神厌恶看向门主。
无奈道:“可惜了,我高看暗门。”
“狗嘴最里抢骨头,是我天真了!”
话音落下,周围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毒龙兴致更深,带着一种令人看不清的情绪。
庭院中安静极了,毒龙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似无意的说了句:“主人,二十年前的老大哥令人闻风丧胆。”
“可看来,现在的后生们早就不知道那些传奇人物了。”
门主一听这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