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喜宴定在一周后。
一夜之后,老太太对江雨烟母女的态度,略有好转,却也不过如此。
江雨烟也不过是淡淡一笑,并不过问。
一连好几日,江雨烟都呆在家中并不出门。对许家这个环境已经到了痴迷地步。
金家大婚头一日。
中午时分,如往常那般坐在餐厅用餐。
不等夹菜,外面传来门房声音,王折枝到。
许老太太听得脸上一喜,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奶奶。”王折枝甜腻腻的一喊,上前挽住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一张脸笑的灿烂如花,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来得刚好,正好吃饭。”
“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小排骨。”
两人说说笑笑往里面走。
王折枝倒是自然而然,只是一看见江雨烟和朱惋惜,忽然呀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捂住脸。
只露出一条缝隙观看外面。
“这孩子,还是这么害羞。”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让人立刻在自己的位置旁边加了一条凳子。
两位老人坐在正上方的位置,此刻老太太的左手边是许建,右手原本是许士林,此刻王折枝坐在中间。
王折枝落座,大家表情皆是顺其自然,看来已经习惯。
坐到许士林身边,王折枝这才放松下来。
许士林语气温和:“来,你喜欢的排骨。”
说着,亲自夹菜。
这一幕瞧上去,可真和谐啊!
朱惋惜见状,酸气充斥胸前,冷不丁的来一句:“你是谁?为什么来这儿吃饭?”
她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孩,坐在总裁办公室时,也是威严总裁。
王折枝竟然转脸去,并不看他,只看着许士林说:“我们是自家人。”
“我只是回家来吃饭。”
王家已归属许士林,自然也归属许家,回到这儿,理所应当。
更何况老太太还亲口说了,她是家里面的孙媳妇。
朱惋惜脸色一变,再问:“自家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之间……”
她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来,心口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王折枝依旧不曾转头,只是满眼温柔的看向许士林。
轻声回答:“我的一生,都为追随他。”
“这位小姐,长辈都在,我们这样说话未免失礼,先用餐吧!”王折枝声音柔柔的。
不同于江雨烟那种病恹恹的柔,而是如同日漫中那种温柔。
许老太太看向王折枝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就连许建等人,也难得露出笑容。
“真绿茶,连说话都不看着别人,你才是不懂礼貌的那个人吧?”朱惋惜语气中有了一丝怒气。
王折枝冲许士林一笑。
真挚回答:“我看见陌生人害怕,只有看着我的神,才能无所畏惧。”
朱惋惜想吐。
但是心口又是刺啦一声,好疼。
只能装模作样干呕一声,表达自己对于面前这个人的恶心感。
江雨烟眼神温怒,轻声提醒:“惋惜,不能在长辈面前做怪动作。”
就连许飞鸿都忍不住出声:“折纸从小就有社恐症,这是病。”
“到底你们是开制药厂,既然和医疗有关,就更不应该歧视病人。”
朱惋惜脸上一红,面色难看。
许士林伸手揉了揉王折枝的头发,温声说:“没关系,做你自己就好。”
“吃饭吧!”
许飞鸿电话仅仅只是让朱惋惜略感尴尬,许士林的话才真正让她难堪。
“妈,我不吃了。”她放下筷子。
拉着江雨烟:“我不舒服,你陪我去医院看看。”
说罢就往外走。
“这孩子,这儿全是医生,去什么医院?”江雨烟也赶紧放下筷子。
抱歉一笑,赶紧追上去。
母女两人拉扯之间,当真出门。
一声汽车暴怒轰鸣声后,看来是离开家里了。
“这心病,我们许家也是治不了的。”许老太太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接着满脸笑容的招呼王折枝。
“轰隆,哐当”一连两声巨响。
声音是从温泉池子那边发出来的。
“不好,是悲儿!”许飞鸿赶紧放下筷子。
这声音如同是打雷一般,甚至就连地面都晃动了一下,谁还有心情吃饭,火速朝着那边赶去。
刀疤和唐大师先一步到达。
怪异的是,他们竟然驱散了所有人。
见到许士林等人来,这才让开。
空气中,有这一股浓郁的香味,味道仅仅只是呼吸,都令人精神抖擞。
“难道说这儿根本不是维修,是许悲在这儿炼丹?整整七天?!”许士林惊讶道。
许悲点头:“是啊!”
许士林问候了一遍许悲,也不敢问候太多,只能说了一句淦!
走近一看,篱笆都被轰炸的破烂不堪。
丹炉架在温泉池上方,浓烟滚滚。
许悲头发被炸的焦黑。
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甚至还有多出烫伤。
他更是憔悴的不成人形,面对着丹炉。
“你疯了,凡人之躯这样干,不要命!”许士林上前苏落:“地级丹药,不是你能想的。”
许士林刚上前一步,许悲回过头来。
黑乎乎的脸一笑,只看见大白牙。
他摊开手掌,里面是两颗丹药。
“成了,地级一品丹药。”许悲声音虚弱如丝,握着丹药的手那样平稳。
亮闪闪的眼睛没有炫耀,只有属于成功的愉悦。
许士林拿起丹药,震惊了,真的是地级一品丹药。
“你成功了。”许士林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