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说是愁云惨雾也毫不夸张。
许士林和袁洋兄妹二人简单告别,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也没多做停留。
看见许士林离开的背影,袁燕挥手:“小哥哥,再见。”
“不准这么叫他!”袁洋一声历呵。
手时不时的压在藏竹简的地方。
袁燕不满的嘟哝一声:“不叫小哥哥叫什么?”
“你也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名字?!
袁洋一拍大脑。
一起生死共患难后,他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
心中顿时懊恼极了,大声喊道:“等等别走,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名字?”
只可惜,一眨眼的工夫,许士林人影彻底消失。
“真神秘!”袁燕感慨一声。
拿出手机对袁洋说道:“哥哥,你给我拍个视频,也证明我是来过这十万大山,来过这青门。”
两人正要拍照,一回头,身后哪儿还有什么青门?
只有一团雾气,白茫茫的,山峰到处都是,但是拥有建筑物的山,一个也没看见。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难道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铃是什么性格?!
当然是为非作歹,任性妄为的一个人。
将铃留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威胁。
想到许悲那颤抖的声音,许士林脚步加快。
许家。
人人自危。
铃就站在门口,谁进去也不行,出来也不行。
一条青蛇缠绕在她肩膀上,对着任何人不友善的吐出信子。
“姑娘,你已经站在门口站了两天,要不然,先进来?!”
众人劝说无果,许老太太无奈,亲自出马。
玲身上还穿着做工精致的洛丽塔,只是此刻,满是泥污。
身上可爱的娃娃头也显得凌乱,精致的妆容,因为哭泣早已经面目全非。
她那样爱美的人,也全不在意。
如同雕塑一般杵在门口,外面的人进来,放蛇咬。
里面的人要出去,放蛇咬。
最重要的是,许家多人出手,均是惨淡收场。
三四十个人跪在门口,身上全是珍宝阁的制服。
爱跪在最前面,为难的看了一眼玲,忍着双腿的疼,开口说:“大小姐,您站累了吧,休会儿。”
玲仿若未闻。
脸上表情依旧,只是苍白的嘴唇,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已到了极限。
所有人都在围观。
一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人,二来也是想要看看,这丫头到底能支撑多久。
“妈,你看那许士林,简直就不是个好东西。”
“到处拈花惹草,人家都找上门了。”
朱惋惜嘟哝了一句。
这个少女身上的倔强,是她没有的。
同样的,她也见到过这个少女,她就在许士林的房间里面洗澡。
江雨烟轻叹一口气:“林儿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倒是那姑娘,看起来是遇到什么事了。”
“哼,能有什么好事。”朱惋惜冷哼一声,讥讽道:“说到底,还不是那男男女女的事情。”
她说的如此不屑一顾。
江雨烟苦涩摇头,轻声道:“联系到林儿了吗?”
“谁能联系到他,一个小医生,搞的比总统还要神秘。”
朱惋惜没好气的说。
天气越来越暗。
一阵风来,阴云也随风而至,笼罩在众人头顶。
“要下雨了,姑娘,你先进来再说吧。”许老太太语气一再放软,好心劝说。
玲不动。
爱再度磕头:“大小姐,请进去吧!”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眼睛如同猎鹰般犀利。
别人不了解,爱还能不知道。
玲顽皮任性,但眼神之中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仇恨和痛苦。
爱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她不说不动,对身后人吩咐道:“快,动用所有办法联系阁主。”
说罢,再度跪下。
既然玲要站着,她就陪着她跪着。
珍宝阁绝不会因为老阁主没了,就彻底对玲不管不顾。
“阁主,是阁主回来了!”
珍宝阁的人正要去找,忽然惊呼一声,看向急停的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许士林快步下车,匆匆走来。
当看见玲的样子,也是身躯一颤,震惊不已。
就算当初这丫头流浪街头,也从来没有这样惨烈的模样。
“发生什么了?”
许士林快步走去。
玲抬起头,用憎恨的眼神看向他。
随即抬起头来,扬起手就要打。
许士林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只手很脏,手掌上全是黑乎乎的,甚至还有干涸的肉末。
许士林将她的手捏住:“你手怎么了?”
“我手上,是姐姐的血!”
玲怒喝一声。
许士林手一松开,“啪”,那一巴掌清脆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经过青门的锤炼,许士林皮肤光洁白净,但是这一巴掌下来,不仅红了,甚至还有那些发臭的碎末。
周围全是惊呼声。
那朱惋惜更是气的跺脚:“疯了,不是说自己厉害的很吗?还给一个女人打了?”
就没有人注意她在说什么。
许士林也丝毫不在意这一巴掌。
那手上的味道,都臭了!
玲打完之后,坚定地眼神,充满仇恨的眼神,带着恐惧的眼神,瞬间被氤氲的雾气笼罩。
她睫毛轻轻一抖,再度哭的泣不成声。
似乎这一刻才知道双腿的疼。
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