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站在房间门口。
房间里面没有几件完整物品,桌椅板凳早已碎在地上。
小青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一把剪刀还插在墙上。
“我要咔嚓你,咔嚓你!”
玲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许士林半跪在床尾,手中握着一根皮带,抓住玲的双脚。
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女人。
忙喊:“快来帮忙啊!”
玲还在挣扎。
凌霄的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脸色也是难看的可怕。
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冷笑声,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可是连我,都吃了闭门羹啊!”
里面发生什么,还重要吗?
那个人,不是装着喝醉酒了吗?
凌霄的确是在笑,只是笑容不怎么好看而已。
忽然就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冲着许士林“啪啪”就是两枪。
子弹打在许士林旁边一点的床上,打的木屑四射。
许士林陡然回过神来,惊骇万分的看着凌霄。
开口解释:“是她想要……”
说什么都没有用,一枪接着一枪,每一发子弹都是来真的,稍微躲避不及就能要了许士林的命。
不仅如此,更是两枪打断了束缚玲的绳子。
玲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凶神恶煞朝着许士林扑上去。
房间里面彻底混乱了。
面对两个女人毫不留情的夹击,许士林还不能还手,毕竟不能伤害着两人。
当房间里面再度安静下来时,许士林已经躺在地上,脸上有着大小不等的瘀青。
身上衣服更是被扯的稀巴烂。
凌霄坐在唯一一处完整的床上,脚边是乖巧的玲。
她摸着玲的下巴,玲也发出开心的咯咯声。
许士林委屈的揉了揉脸,再度肯定,老头子说的可真对啊!
他这是又怎么了?
怎么了?!
次日一早。
朝霞晕染天空,梁宽满脸诧异。
全神戒备,神秘询问:“想不到还有能够伤害许先生的人,凶手抓住了吗?需要拷问吗?”
“不用。”许士林揉了揉红肿发疼的脸,心里面更委屈了。
这点小伤,他不是治不好。
而是凌霄说:“你伤好了,我还揍。”
麻溜上车,火速远离这个地方,许士林才赶紧调转体内元气。
这点皮毛伤,稍微调整,肉眼可见的恢复。
车辆还没驶出杀神营,许士林身上伤势消失,脸上再度恢复光洁如玉的模样。
梁宽在前面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隐藏心中诧异,目光平静。
杀神营中。
凌霄站在营帐门口,眺望前面。
玲小猫一样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小心说:“既然姐姐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下他。”
“只要姐姐开口,他一定会……”
“不!”凌霄打断了她的话。
目光复杂的说:“他不属于这儿。”
“他的路,很远,很长。”
说完之后,难得用一种教育的眼神对玲说:“我们或许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如果我们无法陪伴他走完全程,那就别让我们短暂的相遇,成为他前行路上的坑洼。”
玲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途中。
许士林伸手在胸口上揉了揉。
好奇怪,每一次和凌霄分开的时候,心脏都不太舒服。
关键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病,即使是元气运转也没有任何作用。
“小先生,接下来您打算去哪儿?!”梁宽在前面开车,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许士林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
里面贴身的内衣上还缝合着青铜龙虎扣,那里还揣着许臻留下的布片。
如果巴蜀并不能够寻找出带头大哥的痕迹,看来只能够将搜索范围放大。
就好比他的父亲。
想到此处,许士林开口问:“你知道龙家吗?”
梁宽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一紧,随即笑了:“姓龙的人倒也不少。”
“不知道小先生口中的龙家,是不是京都的那位。”
“对。”许士林意味深长看了梁宽一眼:“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梁宽笑了笑。
认真开车,貌似漫不经心的说:“说起京都的龙家,可真的是威风得很。”
“龙家处于上上等的家族,大部分的人都居住在京都护卫队中,至于龙家老宅在哪儿,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龙家同样也是我们龙国的脊柱,在外人眼中,龙家是龙国贵族中贵族。”
“但是没有人知道,龙家战斗力极强,似乎……似乎在抵抗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敌人。”
“据传,就连上面那位,对于龙家也要礼让三分。”
许士林靠在后座上,眼睛微微眯着。
又是这种没有实质性的夸张。
他语气略显不满:“龙家都有哪些人?家庭关系和人物背景分别是什么?!”
梁宽笑了。
缓缓道:“小先生,这个问题还真是为难我了。”
“我也不过就是个开饭馆的,消息也只是比旁人更灵通一点。”
见许士林不说话,梁宽又赶紧补充道:“别的不知道,只知道龙家主家从不轻易露面。”
“倒是旁系不少在京都做生意的,一直都打着龙家的旗号,行事嚣张。”
“和龙家的英雄事迹相比较,这些蛀虫,倒是成了京都的祸害。”
梁宽说着,也是连连叹气。
许士林抿嘴一笑,忽然说:“那就去京都看看吧!”
巴蜀各处生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