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院子中,那口井白雾翻腾。
当灯光亮起时,这个屋中倒是明亮的很。
仔细一看,院子中假山造型别致,院落更是错落有致,就连盛开的花朵,也是稀罕。
只可惜,此刻坐在院子中的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风景。
许士林和江雨烟坐在小桌子的这边,龙海坐在对面,龙行之站在龙海身后。
一杯茶水满上之后,龙海开门见山的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说说我知道的事情吧。”
龙海倒是干脆。
一路走来,但凡关系到二十年前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扭扭捏捏的。
而龙海说的直接:“还是从二十年前,这口井水出现说起吧!”
“当年我儿子留学归来,看见这口井,说是要公之于众,我不许,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次争吵。”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离家出走,发誓再不踏入龙家一步。”
许士林微微坐直背,这些都是他之前不曾听说过的话。
龙海接着说道:“后来,外面就传来消息,说珍宝阁出了一件神物。”
“也就是那节小指骨。”
“同时,人皇被抓,接受裁决。”
说到这儿,龙海眉头紧紧皱起来。
声音之中,满是痛恨:“什么狗屁人皇。”
“那根本就是强盗,土匪,是不按照规矩活着的混账!”
许士林不想听他在这儿骂人,不耐烦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面对龙海的发泄,江雨烟十分尴尬,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我没想到,那混蛋竟然会将那种肮脏的东西交给我儿子,让我儿子卷入旋涡之中。”
“我曾经派人去找过几次,却没有他任何踪迹。”
说到此处,他目光沉沉的看向许士林。
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颇为抱歉的说来一句:“对于你母亲的事情,我深感无奈。”
“等我知道有一个媳妇在,并且怀孕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人了。”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许士林不置可否。
在许士林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句客套话罢了,龙家真正想要出手帮忙,许家还会遭受长达二十年的压迫吗?
即使心里面有这种怀疑,许士林还是选择不揭穿。
“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既然你是许臻的好闺蜜,那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龙海语气还是温柔。
江雨烟也仿佛是受到鼓励一般。
缓缓开口:“还是那个大雨夜,臻儿找到我,我带着她一起逃跑。”
“我记得那个时候,到处都是追杀她的人,太多了。”
“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火车站,臻儿本就快要临盆,又受了伤,跑不动了。”
“我们在火车站分开。”
说到这儿,江雨烟眉头紧紧皱起来,使劲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我能够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其他的……我……我根本记不得。”
许士林心中略感失望。
这些信息,和之前说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一点有用内容。
龙海眉头皱了皱,冷声道:“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他们?”
“他们要的东西又是什么?”
“许臻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够了!”面对龙海的咄咄相逼,许士林出声呵斥住。
眼中满是不善的冷光:“不要逼问她任何消息,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体内被人中了蛊。”
“记不得。”
真要说起来,许士林才是那个最想知道的人。
可比起对这些消息的渴望,他更希望江雨烟平安无事。
“呵。”龙海嗤笑一声,冷冷道:“不就是仙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龙海说着,手掌之中忽然笼罩着一层白光。
冲着江雨烟头上拍下去。
“你敢伤害她?”许士林当即就要还手。
龙行之快速出手,及时拦下,摇头说:“别担心,要是会伤害到她,会被反弹。”
许士林略微一迟疑,而龙海的手掌,不受任何阻碍,稳稳当当落在江雨烟头上。
再次拿下来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两条白嫩嫩,甚至带着一点粉红的虫子。
“烟姨,你没事吧?”
许士林心中关切,伸手搭在江雨烟的脉搏上。
好在脉象平稳,也并未出现会损害脑神经的事情。
想不到当初那么难以拔出的蛊虫,在龙海手中竟是这样轻易。
许士林吃惊之际,江雨烟的表情变化非常快。
她先是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许士林,紧接着眉头紧皱,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舒服。”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就不要再问了。”
她说罢,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许士林:“林儿,我们回去吧!”
“好!”
看着江雨烟苍白的脸色,许士林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答应。
上前搀扶着江雨烟就要离开。
“站住!”龙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他们的眼神满是愤怒。
上前一步,声音低沉的说:“说是蛊虫阻止,我已经拔出掉了。”
“这位夫人,我现在以礼相待,也请你不要将我当作白痴戏弄。”
“既然想起来什么,那就说出来。”
说话之间,他也一步步朝着前面走。
伴随着他脚步前进,明明是青石板的地面,竟然如同踩在水面上一样,泛起一圈圈涟漪。
许士林知道,这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他小心瞄了江雨烟一眼,好在,江雨烟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我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龙海步步相逼。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