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打晕的,我也不想他们活着,这算不算我杀的人?”许士林语气平静。
而这话宛如平地惊雷,震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杀害新兵,这是天大的事情,换做别人,掩饰都来不及,谁又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回答。
大飞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哈哈哈,你承认了就好。”黑鳞在旁边冷笑连连:“直到规矩吗?残害伙伴的人,是要承受剥皮抽筋的酷刑。”
瞧着黑鳞开心的模样,许士林反问一句:“原来你也知道啊!”
既然知道,他还这样做,这样的人又真的值得留下吗?
不知为何,明明是同等的年纪,但许士林刚刚那个眼神真的好可怕,吓得黑鳞话都不敢说。
他后退一步,努力平复着慌乱的情绪。
“你应该问你自己。”
说完之后,再不敢面对许士林那霸气四射的眼睛,干脆走到大飞跟前:“凶手已经找到,你还不快用刑。”
大飞没吭声,心中早已经暗自猜测许士林是少主,他又怎么敢动刑?
黑鳞见大飞没反应,历呵一声:“好啊你,想要包庇罪犯,我想我有必要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我师父。”
之前黑鳞自爆身份,他师傅是长老的事情大家伙都知道了。
一边是未来的少主,一边是长老的弟子,真是让人很难办。
“罢了!”大飞缓缓站起来:“事关重大,已不是我能做主的,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向上面禀报。”
说着,他看向许士林:“该如何处置你,全凭上面做主。”
“而我……”他摇摇头,再度苦笑:“还是多看一眼这明晃晃的太阳吧!”
他说的悲壮,大有一去不复还的壮烈。
事实也的确如此,大飞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来到营地的是一个男人,他的眼神很犀利,透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魄力。
当他站在众人面前时,更是毫不顾忌的释放着自己的威压,将剩余的三十五个学员强制性的压制。
只可惜,这种威压对于许士林来说,毫无感觉。
他站在上头,声音不如大飞的洪亮,可实力远在大飞之上。
初步一看,至少已经到达了不惑。
“别人喜欢叫我黑子,我更喜欢你们叫我教官。”
“大飞那个废物,能够教授的课程也就那样,从今以后,我来教育你们。”
黑子的目光一一从新兵身上扫过,目光落在谁的身上,谁就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好在,这样恐怖的视线并未停留的多久,就匆匆离开。
“我看见大飞的课程,你们目前已经训练到入门知识。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你们已经有十几二十年的基础。”
“如今将技巧交给你们,给你们一周的时间运用。”
“一周之后,进行第二轮的测试和淘汰。”
黑子不喜欢这种集会,说完之后,随意的摆摆手,散会。
只是在走的时候,指了指许士林:“你,跟我来。”
营地后面,停着一辆吉普车。
黑子的态度说不上恭敬,也没有不恭敬,只是很平常罢了。
淡定的说:“这辆车会送你回去,这儿的发生的事情,长老需要你交代一下。”
许士林上了车。
依旧是老规矩,用同样的方法出山,再开回龙家。
车直接停在龙家祠堂,许士林直接进去。
还是上次那个长老,坐在太师椅上,像是没有察觉到许士林进来一般,靠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睛睡觉。
通常想要端架子,给一个人冷板凳坐的时候,就会用到这种方法。
可惜的是,许士林本来就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
你可以不搭理我,反正我也懒得搭理你。
“我来了。”许士林走了进来,说了一声。
长老不理睬,继续闭着眼睛。
许士林从没想过会叫醒一个装睡得人,他不睁开眼睛就算了,自个儿坐在一条看起来挺舒服的椅子上。
更是将长老面前的茶倒好,瓜果点心也端到自己跟前。
吃着点心喝着茶,倒是惬意的很。
反观长老那边,日晒三竿,灼热的阳光慢慢移动,落在长老身上。
许士林挪了下位置,躲进了阴影中。
长老脸都被晒红了,许士林依旧没有要站着受训的意思。
随着太阳的灼烧,长老呼吸逐渐加重,甚至能够看见他仙气飘飘的胡须,被吹得飘起来。
许士林还是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更甚至,吃饱喝足,干脆两张椅子一并,便要开始打瞌睡了。
长老被气的呼吸沉重,再沉重。
当鼾声响起来时,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凳子上。
气的跳脚,厉声怒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礼貌,动不动尊重长辈?”
“哎呀!”
雷霆咆哮声忽然在耳边炸开。
许士林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长老。
嬉皮笑脸的说:“哎呀,您老人家完事了啊!”
“对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完全不认同。”
长老站着,许士林坐着。
鞋子也没有穿,在太师椅上盘这个腿,接着说:“我一来,看见你双目紧闭,叫你你也没有反应。”
“我就想到这几天训练营学习的东西。”
“多说这人即将突破时,就会入定。那个时候他对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而这个时候强行将人叫醒的话,说不定还会遭到反噬。”
说道这儿,许士林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满是埋怨的说:“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修行也不知道找个清净的地方。”
“万一有个好歹,谁来负责?”
说着,也是一副操碎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