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恰相反,我想把苏家主事人的位置,让给苏远道!”
“什么?”
苏祁纲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这苏元康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苏老爷子拍了拍苏祁纲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
“目前苏家,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我受点委屈不要紧,重要的是咱们苏家能够崛起,那我就不算是一个罪人。”
“至于这份头衔,给他苏远道也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家就行了。”
苏祁纲一听这话,当即热泪盈眶。
“我就知道,你是苏家主事人最好的人选!你放心,就算你把这位子让了出来,他苏远道也坐不稳!”
苏祁纲当即拍胸脯保证道:“我在这里发誓,以后不论出什么变故,苏远道他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不管他苏远道说的天花乱坠,或者刘庆梅过去,真的说服了他。我也绝对不会认他,当苏家的主事人!我相信苏家其他人的眼睛,跟明镜似的,就算真有叛徒出现,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苏老爷子一听这话,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起码有人肯支持他。
其实,这些年来,苏老爷子心里清楚。
他不过在啃上一任主事人奠定下来的基业。
他自己根本没为苏家做什么贡献,还差点把苏家给搞垮了。
这帮人眼盲心瞎,根本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一味的追随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说啥就是啥,比如那苏祁纲,就是这种性子。
但凡是说到他感动的点上,对方理智全无。
至于苏哲和苏天佑,苏老爷子更不担心了。
这是他的种,不可能向着苏远道他们。
苏远道和苏祁纲商量过后,苏祁纲决定这事,他去告诉大家伙,让苏老爷子放心。
苏老爷子跟他说的那些话,苏祁纲不会对大家讲。
苏祁纲这个人,虽然头脑不怎么灵活,但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
就站那一吆喝,苏家众人很快就闭嘴了。
当年苏老爷子,坐到这个位子上,苏祁纲帮了不少的忙。
对于整顿苏家,苏祁纲就成了苏老爷子的左右手,甚至他还沾沾自喜,能为苏家的主事人工作,那是荣幸。
刘庆梅第二天一早,便去找了苏远道。
本来她想自己去,又不知道苏远道现在的家在哪。
苏老爷子提出让司机老周,送刘庆梅,被对方给拒绝了。
老周一提到那四合院,离这里很远,按照刘庆梅的脚程走,就算是走到晚上,也走不到。
刘庆梅这才妥协。
而且她确实不认识去那里的路,没必要瞎折腾。
听说苏远道一家,还活着的消息,当天晚上她就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苏祁纲对于刘庆梅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但还是颐指气使的。
刘庆梅也没介意,毕竟她这么些年都等过来了,本来以为就要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忽然间,给了她一些对生活的渴望,就像是一束日光,照进了心底。
刘庆梅当然想去见见,曾经对她特别好的人。
那也是她在苏家,唯一值得尊重的朋友了。
车子停到四合院门口,刘庆梅扶着车门颤颤巍巍的下来。
这些年来,由于苏祁纲报复似的经常让她干农活,哪怕是刘庆梅的身子不好,大冷天的还要给全家洗衣服。
甚至苏家上下的那些小辈,也都要她洗。
就算是保姆,都没有这么累!
然而刘庆梅,还是默默的忍了下来。
除了这双手,满是残破的伤痕之外。
身上大大小小的关节,包括骨头都出了点问题。
刘庆梅扶着车门,颤颤巍巍的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苏同志,你回来了。还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我早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会有一番大作为!”
四合院内的苏远道,不知为何,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总觉得要见到一位故人,这绝对是好事一桩。
于是,他攥紧了秦淮阴的手。
秦淮阴的手发烫,跟苏远道一样,有特别的感觉。
“难道是堂嫂?”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共同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扶着大门一旁的柱子,刘庆梅走路比较吃力。
这些年来,除了干活,她几乎没有出过自家的门。
大大小小的家务,全都被她承包,每次吃饭,就给她吃一点,使得刘庆梅严重的营养不足。
有时晚上,只能啃冷窝窝头,连生火都不让。
即便刘庆梅事无巨细的都做到,一旦有任何不爽,或者其他人惹苏祁纲生气,苏祁纲还会对刘庆梅拳打脚踢。
并扬言称家家户户的女人,哪个没挨过打,让刘庆梅乖乖闭嘴。
这些苦,刘庆梅都默默的忍了下来。
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但一想到,有可能会见到苏元道夫妇,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模糊了眼眶。
仅隔着门槛,两两相望,刘庆梅终于见到了那两张朝思暮想的脸。
对面的秦淮阴和苏远道,也看见了刘庆梅。
多年未见,他们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但是那眼神那动作,他们怎么都不敢忘。
“堂嫂!”秦淮阴的身子,不如苏远道。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差点摔一跤,好在有苏远道在旁搀扶。
门口看着的小弟们,看到司机老周,并没有上前去拦。
因为罗峰嘱托过,也许今天会来一位特别的客人,是一个女同志。
如果他们看到了这位温和的女同志,千万不要与她为难。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