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冷笑一声,“是你先出手的。”
苏祁纲心虚的摸了摸脸上被打的痕迹,秃头又接着说道。
“按你这么说,庆梅同志身上那么多伤痕,都是被你们这群人打出来的!要按照法制来讲,你们早就该坐牢了。”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打我。我可是苏老爷子的堂哥,你要是打了我,回头苏家人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苏家那么多人,是个大家族,而且”
“你真不是个男人,自己做的孽事,还想着让苏家全体人为你背锅。”秃头不耐烦的打断。
“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过来就是来护送庆梅同志的,你要是敢动她一分毫毛,别怪我不客气。以后你但凡敢过来找她一次,别管是你,还是你派来的其他人,我都照打不误。大不了咱们到局子里说事,这些都是正当防卫。”
秃头不怒自威,苏祁纲彻底怕了,为了不挨打,他也变了一回软柿子。
“行行行,我不去骚扰她,可以了吧?”
“你这婚纸,看着像造假的。”
秃头点破了其中的猫腻,其实他没结过婚,也不知道啥真假。
但出门的时候,罗峰特地提点过,让他注意一下。
秃头这么一诈,苏祁纲果然慌乱不已。
光凭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苏祁纲确实心里有鬼。
秃头让苏祁纲进去取婚纸,没一会,苏祁纲拿着婚纸出来了。
刘庆梅看到这状况,心中既感动又可恨。
感动的是罗峰思虑周全
,可恨的是,苏祁纲都到了离婚阶段,都不能分的体面。
苏祁纲借口拖延时间,等了一会儿之后,才从翻乱的柜子里找出那份婚纸。
两人就要去登记离婚,苏祁纲却捂着肚子,哎呦的叫了一声!
“我说这位小同志,我肚子疼,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如果半路处了个好歹,那你可担罪不起。”
“不就是肚子疼吗?大不了让你拉半路上。”
苏祁纲一听,整个人都愣了!
这这跟他刚才想的也不一样啊。
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行,那可不行!”
苏祁纲连连摇头。
他怎么说也是苏家有头有脸的人,真要做了随地大小便的事,回头传遍苏家,他还怎么做人?
“就让我去个厕所吧,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刘庆梅皱了皱眉,这苏祁纲平常不是个啰里啰嗦的,今天一看就心里有鬼。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解脱了,等这么一会也没关系,刘庆梅点头同意了,秃头这才放人。
“那你快点去,婆婆妈妈的,不像个老爷们!”
苏祁纲点头哈腰:“好,那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眼见着十来分钟过去,苏祁纲还没出来,秃头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该不会偷跑了吧?”
刘庆梅摇了摇头,“院子总共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我觉得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听到外面有动静,苏长春带着一帮人过来,是钱家的那群小弟。
为首的正是钱
家少爷钱大胆。
听说有人怂恿刘庆梅和苏祁纲离婚,钱大胆自然跟着苏长春跑到这面来了。
怎么说对方也是他的长辈,而他的姑姑就是嫁到了苏家。
苏家和钱家有姻亲关系,钱家这些年来一直依附苏家,所以钱家和苏家的关系相当不错。
苏长春把刘庆梅偷汉子的事,描绘的绘声绘色,加油添醋。
任何一个人听了都觉得义愤填膺。
“这刘庆梅平常看着挺老实的,苏家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装的可真好,怪不得苏家没落了,绝对是这丧门星的惹的祸,把苏家的风水都给破了!”
钱大胆不知实情,就大胆的评价道。
钱大胆带领的那帮小弟们,也跟着前往。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罗峰指派的那群小弟们,本来以为事都快结束了。
他们没想到刘庆梅和秃头能够原路折返,又回到了屋子里。
这一进去就没出来,不过透过那大门也能看出来。
两人就坐在院子里,估计是在等苏祁纲。
小弟们颇为不解,婚纸都拿到手了,为啥还要进屋?
这时,钱大胆他们就来了!
小弟们想着之前罗峰的叮嘱,秃头没有下令,他们也没冲进去。
毕竟不清楚钱家的这群人是不是过来找事的。
然而,钱大胆刚带领着小弟们来到门口。
罗峰这面,由于苏远道和秦淮阴实在担心刘庆梅,怕她离婚不顺当,又觉得苏祁纲是个无赖性子,才让罗峰过去看一眼。
哪怕有
罗峰的小弟守着,他们还是觉得让女婿亲力亲为,能够更安心一些。
除了让罗峰过去,苏远道他们还想再折返,奈何手头上的事挺多,加上刚开完会,又要接手很多苏家的事,只能让罗峰过去。
罗峰听苏远道的过去看一眼,也是为了让他们二老安心。
让女婿跑来跑去,苏远道和秦淮阴都过意不去。
罗峰一顿安慰,才让他们两个稍微放宽心。
这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太过客气,反而伤了和气。
车开到离苏祁纲家院子,不远处的位置,罗峰透过车窗看去,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群罗峰安置的小弟们,踌躇不前。
这还没闹起来事,他们也不能贸然闯进去。
罗峰教育过他们,敌不动我不动,做事要沉得住气,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苏长春一见到了,指了指门口说道。
“就是这里了,那男人看着怪凶的,跟你差不多年纪,居然还跟了刘庆梅!“
苏长春阴阳怪气的,其中还不乏嫉妒刘庆梅。
她怎么就找不到,那么壮又年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