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想要去救月琴,却忘了自己还在墙头上,一个激动,自己就摔了下去。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人也被提溜了起来。
可这么一来,衣领正好卡在脖子上,君月染一口气没上来,就差点被勒死,可长孙璃却就是不松手。
“丫鬟月琴,杖责二十,送去北苑受罚!”
月琴本就摔得不轻,又要被拉去打板子,君月染急了。
干脆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踢中了长孙璃的大腿,长孙璃这才送开了手,然后就看见君月染跟护小鸡一般的挡在了月琴的面前。
“是本妃的主意,她只是一个奴婢,你有事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长孙璃冷笑,“你以为,本王会放过你?”
长孙璃的眼底,凝聚着滔天的怒意,这女人当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眼神如电光火石般带着火花。
长孙璃迈步朝着君月染走去,那眼神,已经带了杀气。
“奴婢有罪,奴婢认罚!主子,你快跟王爷认个错,快啊!”
月琴跪在地上,着急的拉着君月染的手。
君月染气的咬牙切齿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看着月琴苦苦相求,她不得不低头。
“妾身不过就是半夜无聊,拉着月琴在王府中游玩罢了,王爷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游玩还带着金银细软,你当本王是傻子?来人,将人带下去!”
长孙璃的身后已经有人过来,将月琴带走。
君月染想要追上去,却被长孙璃抓住了胳膊。
“本王说过,你想要离开王府,要么死,要么残,想要走也可以,挖眼拔舌,或者砍断手足,本王这就让人放你出去!”
君月染被气的浑身发抖,月琴被拉出去打了板子,听见月琴的惨叫声,君月染心如刀绞。
抬头,看着长孙璃的目光已经有了杀气。
这要是在末世,十个长孙璃也早就死在她的刀下了,可偏偏,身体弱不禁风,身份还受到限制,君月染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强压下了这口气。
“王爷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妾身若是死了,王爷岂不是真的应了那克妻之名,砍断手脚,啧啧,这也血腥了,吓煞妾身了!”
长孙璃冷哼了一声,松开了钳制君月染的手,眸光阴翳。
这女人竟然能将自己的锋芒掩藏的这么深,可见传言的什么痴傻蠢顿,全都是假的。
也因为如此,长孙璃对她的戒备更深,索性就用铁链见她锁了起来。
“小嫂子,你别生气,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皇兄也是为了你好,这外面乱的很,你这样的小娘子出去,会被豺狼虎豹吃掉的!”
锁了人也就罢了,还找来长孙无忧天天看着她,这人就跟个话痨似得,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让君月染不厌其烦。
而且还会被豺狼虎豹吃掉,这厮是把君月染当三岁小孩哄上了?
“你去看看月琴怎么样了,把这些药膏给她送过去!”
君月染拿的,可是长孙璃让人送来的无极膏,长孙无忧还吓了一跳。
“这无极膏千金难寻,平日里我跟皇兄讨要一瓶他都不肯给,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千金难寻?
君月染拿起一瓶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啊!
“不就是一瓶药膏,你想要,姐姐做更好的给你,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帮我去看看月琴,我怕她在后院被人欺负!”
都是从丞相府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大宅院的那些烂事,君月染岂会不知。
眼见着长孙无忧还在犹豫,君月染气的直接踢了他一脚。
“老娘我被锁在这里,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我还能飞上天不成?”
君月染气的已经爆了出口,长孙无忧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就跑了回来。
“小嫂子,都办妥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那小丫鬟!”
好歹也是一王爷,君月染也就信了他的话。
反正被锁着,也无所事事,得知这无极膏及其昂贵,所以君月染就动了心思了。
想要逃,钱是少不了的东西,经过前面几次的经验,这带着王府的金银细软逃走,目标太大,所以君月染准备自力更生,又招呼长孙无忧将之前让他造的药炉搬到了院子里来。
然后写了几个方子丢给他,让他去买药。
跑腿的事情,长孙无忧倒是挺愿意干,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而长孙璃,对君月染的事情并不关心,他此刻正在书房里看着刚刚送来的诏书。
“主子,皇上下了诏书,让您上朝议政,所谓何意啊?”
长孙恪对长孙璃十分的忌惮,加上长孙璃又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长孙恪应该极力的压制才是,让他议政,的确不怎么寻常。
“让人准备官服,本王即刻进宫!”
护卫领命,给长孙璃换了黑色的蟒袍,这才去了宫里。
朝堂上,长孙恪正襟危坐,一身龙袍加身威严冷肃,众臣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静等着摄政王的到来。
“皇上,摄政王到!”
长孙璃一身蟒袍,头上带着金冠,昂首阔步的走来,浑身都散发着王者之气,这让长孙恪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看着别人比自己好便万般不顺眼,可偏偏自己又追不上,这大概就是长孙恪如今的心理。
“微臣见过陛下!”
长孙璃只是拱手,却没有下跪,这让旁边的朝臣非议。
“摄政王见到陛下为何不跪,您这可是藐视皇庭!”
长孙璃面色的平静转身看向了提出异议的大臣,冷声说道,“本王也是皇庭中人,你指的藐视皇庭,难道是本王藐视了自己?”
见他这般的嚣张,这说话的大臣也是愣住了,心想这摄政王当真跋扈,他就是皇庭,这话他也敢说!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