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她少了十两呢!
居然还嫌弃!
有本事别讲价啊!
这要在末世,她可从不讲价。
当然,真的没钱看病的另说,但像长孙璃这种有钱又小气的,她是真的很仁慈了。
“本王倒是不知道,王妃竟然这般体恤百姓。”长孙璃不阴不阳的嘲讽了一句,又问,“多久能做出来?”
君月染冲他竖了三根手指:“最少要三天。”
长孙璃再次被她气到了,只炼三天的药,还好意思说很耗时耗力,就要张口问他要一万两!
“两天内不能做吗?”
君月染瞪着他,没好气道:“王爷,有些药就得花那么多时间,短了会影响药效,回头你给人家下了药,还生出了儿子,那你可不能怪妾身。”
长孙璃一哽,竟无言以对。
不过,根据长孙无忧长时间跟她混的经验来看,这女人炼药效率一向很高,再难炼制的,也就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所以,她现在跟他说最少要三天,他表示十分怀疑。
“王爷,您不差这三天时间吧?难不成,那男的马上就要娶亲了?”
天哪,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家好啊?
这要放末世,她非得将他拎到小黑屋里好生教育一番不可。
长孙璃觉得,这个女人脑子里可能又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防止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当真弄死她,他袍袖一拂,直接把人给掀出门外了。
“三天后本王要看到药,如果没有效果,本王一定砍了你这双手,埋到院子里的那颗老树下做肥料。”
君月染被掀出门外,差点没摔门口的护卫身上,她瞪着那扇瞬间紧闭的书房门,狠狠的踹了一脚。
“狗男人,求老娘的时候就温言细语,提上裤子了就翻脸无情!”
说完,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偏殿。
身后那一众的护卫和躲在暗处的暗卫:“……”
他们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王妃刚刚说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不会被王爷给灭口吧?
护卫们内心颤抖。
书房内的长孙璃脸色铁青,那张案桌,瞬间便化为齑粉。
“暗七!”
暗处的暗七“嗖”地一下便闪身进了书房,单膝跪在长孙璃面前:“主子。”
长孙璃深吸了一口气,问:“之前让你去查聚魂灯跟君月染还有席慕萧之间的关系,你查了没有?”
暗七暗暗抹了把冷汗,答道:“回主子,属下将王妃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查了一遍,都很平常,但有一点很奇怪,她并非天生痴傻,属下怀疑是有人给她下了毒,至于她后来是如何学得一身的医术,属下没查到,至于席郡主,国师给她测过,她的确是天命凤女的命格,当时许多人都在场。”
若非命格贵重,于国有利,皇帝也不能轻易的就封一个异姓女为郡主。
“中毒?”长孙璃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惯会伪装,该不是装的吧?再者,本王怎么听说,她的生母来历不详,而且颇有些门道,你着手往这方面查一下,务必要将这个女人的经历查个清清楚楚。”
暗七应了一声,抱拳退出去了。
长孙璃负手立于窗前,看着窗外那株百年老树,眸色越发深沉。
这边。
君月染回了药房后,长孙无忧不知道跑哪去了,只有月琴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火炉。
她好奇的问:“那个话唠呢?”
月琴朝门外看了一眼,说道:“刚才有个护卫急急忙忙的将人叫走了。”
君月染“哦”了一声,也没在意。
这个人一向神神叨叨的,来无影去无踪,又喜欢到处看热闹,她也没指望过这么个人能够像普通学徒一样乖乖的坐在这里背书。
她刚要在工作台前坐下,着手准备做长孙璃要求的那种药,门外便响起了长孙无忧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嫂子,不好了,有人要砸宝善堂了。”
君月染诧异的看着如一阵风般刮进来的人,问:“为什么?”
宝善堂在大夏可是属一属二的大医馆,里面的坐诊大夫都是京城里最多的,平日里素得老百姓爱戴,就连权贵人家也不会轻易去动宝善堂。
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宝善堂下手?
“因为之前有个人买了颗养颜丹,脸上细纹不但没减少,还变多了,因此,就去砸场子了,说宝善堂卖假药。”
他跑进来,一边喘气一边擦汗,瞧着像是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的。
“你不是亲自去了一趟吗?对方不买账?”
比王爷还要牛逼,那是谁?
君月染越发的好奇了。
长孙无忧苦着一张脸道:“那人小爷惹不起,还得你出马。”
君月染挑眉,还有他长孙无忧搞不定的事情?
“小王爷,那人到底是谁啊?你能不能别卖棺子?奴婢都听得着急上火了。”
月琴生怕这位小王爷再逼逼下去,会直接被自家主子上手揍一顿,连忙出声问了一句。
长孙无忧这才脱口道:“国师的大徒弟,温思语。”
月琴好奇的看着他,问:“那也不是什么惹不起的权贵啊,奴婢还以为是宫里哪位贵人呢,不过是个国师的徒弟,您怕什么?”
她就好奇了,这位看起来全天下只怕他二哥的小王爷,怎么还怕一个女人了?
君月染一语道破天机:“她不会是纠缠过你吧?那女的都有细纹了,该是比你大许多才是啊,不应该啊。”
长孙无忧:“……”
还不许人家想老牛吃嫩草么?
君月染瞪圆了眼睛:“真被我给说中了?靠,你一个断袖!”
桃花比她一个女人还旺,还有没有天理了!
长孙无忧垮了脸,说道:“小嫂子,这次的事情只能你自己想法子出面去解决了,小爷我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