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潇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贱人,怎么阴魂不散?
“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郡主把把脉?郡主应当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说法吧?”
君月染一脸关切的问道。
席慕潇一想到她做的那个噩梦,瞬间脸就黑沉沉的。
“不必了,本郡主只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有点不舒服而已,倒是王妃你,一个妇人家,居然还爬树,简直不成体统。”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这位大白莲除了会说她不成体统外,还能有点别的新鲜的词吗?
“郡主啊,你要是睡得不好,本王妃有药啊,你需要吗?”
席慕潇哪敢用她的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给毒得半死不活吗?
当即,她又是一个婉拒。
“本王妃这里有安神香哦,你当真不需要吗?”
君月染再次好心的问了一句,得到的依然是摇头。
好吧,既然对方不承情,那她就只好目送对方远去了。
这一夜,如君月染预计的那般,席慕潇一晚上都在做噩梦,各种类型的噩梦,一会儿被人追杀,一会儿又误闯了沼泽地,一会儿又进了茂密的森林被猛兽追,一会儿又是被人剜心取血……
总之,她这一晚上睡得累极了,偏偏还醒不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外面有人高声叫着:“水退了,咱们可以下山了,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下山了。”
席慕潇喘着粗气,脸上身上全是汗,因为睡得不好,眼睑下一片青灰,一双眼睛也呆滞无神。
“郡主,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君月染的声音,仿如索命的小鬼一般,与噩梦中的某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惊得席慕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节。
“这是怎么了?瞧瞧这脸色差的,莫不是又没睡好?”
君月染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圈,嘴里不由得啧啧了两声,道:“我昨天就说了,我有安神香,郡主还说不用,看看这一晚上睡的,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的,搞得我昨晚也没睡好。”
席慕潇狠狠的瞪着她,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郡主才不会磨牙说梦话。”
她自认自己睡相极好,是绝不会做出那等磨牙之类的丢人的事情的。
君月染轻笑了一声,起身道:“郡主说没有便没有吧,不过,咱们要下山了,郡主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毕竟,接下来咱们还挺忙的,可没有时间一直在这山上耗着。”
说罢,她抬脚出去了。
席慕潇瞪着君月染一早穿戴好了的背影,牙齿都快要咬出血了。
出了帐篷后,君月染便看到长孙璃站在帐外,一看到她出来,率先开口道:“下山后本王便命人送她回去,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在这里捣乱。”
君月染睨他一眼,他还知道这位大白莲是在这里捣乱啊!
她还以为他要装瞎到底呢!
不过,送回去也好,眼不见不净,不过,在她回京之前,她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席慕潇在来这里之前是绝对没有想到她来这一趟不但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而且还惹了一身的腥,她总觉得,君月染看她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什么。
不过,对方没有证据,只要她不露怯,对方又能拿她怎么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后,老百姓都各自回家了。
至于之前那些黑心的药膳的问题,君月染觉得,得找一个更权威的大夫来这里坐镇几年,替老百姓们解完毒才行,不然,他们现在说那些药膳有问题,也没有人会信。
于是,君月染便修书回城,让暗卫把钟大夫给请过来。
钟大夫的底细她事先也查过了,是个老光棍儿,于他来说,只要能发挥他的作用,他在哪里治病都不是事儿。
况且,这满京城里,除了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外,也就属他对药材的药性最了解了,由他来给这些老百姓重新普及药草知识,想必效果定会不错。
长孙璃一下山便去了堤坝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那堤坝的缺口,发现有人为的痕迹在里面。
毕竟,又没有遭逢大雨,又没有涨潮,这堤坝蹋得也太突然了些。
找着了原因,长孙璃便修书给自己留在京城的人手,再让他们想法子凑请皇帝派工部的人来修善一下堤坝。
入夜,暗卫再次跳窗而入,禀报道:“主子,那个姓洪的大夫是被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的人给掳走的,属下等跟踪到位的时候,那男子便飞身遁走了,身手极快,属下没能追上。”
长孙璃蹙眉,他手下的暗卫都是他亲手培养的,实力没有人给他更清楚,虽说不能与他相提并论,但能胜过他们的,还是没几个的。
那人居然加他的暗卫都能甩掉,说明功力比他的暗卫要高出许多。
这整个大夏里这样的高手,似乎也不多吧?
良久,长孙璃问:“胡一天最近在干什么?”
这货也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而且,轻功犹为突出。
“据暗三暗四捎过来的消息,那家伙目前正在王府里胡吃海喝,一副来京城度假的样子,完全不着急回去。”
长孙璃好看的剑眉顿时又皱紧了几分,这个人一开始被他们抓住的时候,还一直在嚷着要回去救他的未婚妻,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他到底留在京城想要做什么?
“他晚上没出去?”长孙璃问。
暗卫摇头:“据监视他的人说,他的确是没出去过。”
这也太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盯紧一些,别让他的一些障眼法给骗了。”长孙璃叮嘱道。
暗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长孙璃独自坐在屋子里,若有所思。
一个白衣男子,费尽心思搞出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夏从内部一点一点的自毁掉。
胡一天也不像是有这等心思和手腕之人。
况且,他怎么说也是大夏人,也没必要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