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要求亲自去找长孙无忧的席慕潇,出了摄政王府大门后,一张脸便阴沉了下来。
她的车夫一直守在门外,见她出来,立马驱车上前。
“郡主,咱们要去哪?”
席慕潇上了马车,吩咐道:“去白杨镇。”
车夫也没有多问,驱马缓缓出了城。
这一路上,席慕潇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引起了长孙璃的怀疑了,否则,他为何要指派她去帮她寻人?
难不成,就因为她跟国师府走得近?
还是说,他在怀疑长孙无忧失踪这件事情,与她有关?
那她接下来到底是该把人给找着呢?还是找不着呢?
要是找着了,那么不正验证了他的怀疑吗?
可是若是找不着,那么她就没有理解尽快的回到摄政王府去。
以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长孙璃每每出城都会带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
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这一点。
若是她现在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么,到头来就算得到了长孙璃的一个人情又能怎么样?
席慕潇越想越纠结,整个人都有点暴躁了。
洛城那边的事情很快就收官了,钟大夫也已经抵达洛城,一切都由新上任的知府紧罗密鼓的安排着。
只是,那个失踪的洪神棍却查不到是被谁给劫走了,长孙璃的人一开始还在暗处跟踪着,但是对方很警惕,劫到了洪神棍的那拨人,并没有将人带到慕后大老板跟前,而是直接把人带到了个小破庙里就开始中审问要那些跟踪数据。
那些数据一早就被长孙璃的人给带走了,他当然没有,最后严刑烤打后,直接就被灭了口。
长孙璃的人见钓不到更多的人了,便冲出来想要将那拨人给捉个活口,谁知那些人身法竟诡异得让人无法捕捉,虽死了几个,但其余人也被他们给溜了。
于是,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边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暗六为了争取表现机会,主动过来与君月染汇报了情况。
“王妃,这样都钓不到大鱼,您说,咱们还能怎么办?”
君月染悠悠的啜了口茶,淡淡道:“这是你们家王爷该操心的事情,于我何干?”
暗六一噎,这王妃气性也太大了些,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生气呢!
“王妃,您看,王爷什么事情都不曾瞒着您,您要是再不痛快,就去找他找一架呗,大不了这伴月殿再修一次就好了。”
暗六觉得,若是让王妃找王爷打一架就能消气的话,破坏一点东西也无所谓的,而且,他家王爷怎么说也是男人,被打两下就打两下好了,左右也不会被打死。
“话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君月染真是不待见这些人,每次来都试图给长孙璃刷好感,大家三观不同,有什么好刷的?
暗六觉得,他为了两位主子的夫妻和睦付出了良多,还没得到半点回应,心有点塞。
但是,君月染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他不走说不定会被打。
得到了回禀的长孙璃一张俊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不识好歹。
他刚要起身去一趟伴月殿,那边暗七回来禀报:“王爷,席郡主找着小王爷了。”
长孙璃目光一凛,看来,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
只是,暗七接下来的半句,又令长孙璃脚步一滞。
“不过,席郡主好像受了重伤,是被人抬回来的。”
长孙璃看着他,问:“无忧呢?”
暗七道:“……也是被抬回来的,这会儿人已经被抬到他的寝殿了,至于席郡主,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王爷,您要不要亲自去过问一下?”
暗七想,席慕潇毕竟是为了替他们找人才受的伤,于情于理他家王爷都该去看望一下,要不然,传出去怕是要被人说他们王府忘恩负义吧。
自以为十人替自家主子着想的暗七突然感受到自来自家主子的杀意,顿时由得背脊一凉,他目光瑟瑟的看向自家主子,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
谢川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被罚了那么多次都不长记忆的榆木脑袋,真是让人无法同情。
“咳咳,王爷,刚才属下听说,月琴姑娘已经大好了,王妃一会要领着她出去凑热闹了,这一年一度的武举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听说今日有人在正阳大街那边设了擂抬,要先来场热身比试,您要不是提前去考察一下?”
长孙璃看了他一眼,似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得不错,今年的武举事关重大,本王是该去考察一下。”
说罢,他抬脚就往外走。
暗七一点懵逼,直到长了璃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弱弱的开口问:“王爷,小王爷那边……”
谢川瞪了他一眼,道:“小王爷那边能出什么问题?没眼力劲儿的憨货,活该被罚。”
说完,他转身提着袍摆飞快的追着长孙璃出去了。
暗七郁闷了,他怎么就没眼力劲儿了?那席郡主替他们把小王爷找着了,他们也的确是该去关心一下啊!
一旁的暗六见他还傻呼呼的杵在那,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还看不明白吗?咱家主子要怎么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说完,他嗖地一下便翻窗出去了。
暗七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是,他不过就是提醒了一句,没想过要教主子做事啊!
另一边,君月染带着月琴前脚刚出府门,长孙璃后脚便跟了出来,两个人在同一间茶楼撞见了。
君月染:“……”
这就让人很糟心了,现在长孙璃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随时准备被她舍弃的渣男,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君月染的脸色有点黑。
“伙计,还有没有靠窗的位置?”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君月染的脸又黑了几分,这狗男人什么意思?还缠上了?
伙计笑眯眯的点头道:“摄政王,摄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