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啊!还有这个麻辣河虾,来吧,很好吃的。”
君月染十分殷勤的又给他夹了一只大虾,然后,就那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长孙璃:“……”
他能拒绝吗?
早知道就不跟她一道吃饭了。
好在,体贴的谢川小跟班适时的时来了:“王爷,属下让厨房给您做了几道清淡可口的,您这刚解完毒,身上还有伤呢,口味吃得太重也不好。”
话落,他身后的那几个丫鬟便端着一盘盘或清蒸或水煮或清炒的菜进来了。
长孙璃总算是松了口气,给了谢川一记赞赏的眼神,决定回头定要好好的赏他一回。
谢川很识趣的没有留下来打扰他们用餐,待到下人放下菜后,便又领着人退了出去。
君月染看着那一盘盘连片辣椒都没有的菜,只觉得嘴巴里寡淡得厉害。
“王爷,您虽然刚解完毒,但是没有忌口的,辣椒肯定是能吃的,这谢川真是小题大作了,这么白的菜,怎么能下口啊。”
说完,她拿了只汤勺,舀了一勺水煮牛肉上面的那层辣椒油,往那些菜里一一淋了一遍,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对方,来啊,互相伤害啊。
不让她吃饭,那大家都别想好好吃饭。
长孙璃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忍住掀桌的冲动,磨着牙道:“王妃如此热情,本王若是不受,岂不是很扫兴?”
君月染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亮得如仿若天上的星星一般,晃得人眼晕。
然后,长孙璃便开始动筷子了。
君月染满意的看着他蹙眉将那一盘盘被她用辣椒汤“污染”过的菜,心里那口气冲算是出了,这顿饭,她吃得格外的香甜。
只是,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长孙璃就放下筷子,捂着腹部满头大汗的伏在了桌上。
君月染手上动作一顿,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也不似作假,君月染也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起身连忙绕到他身边给他把了一下脉。
“本王不能吃辣……”
长孙璃气若游丝的吐出这么一句后,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靠!
君月染内心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有胃病也不早说!
也怪她之前给他把脉的时候只管他身上有没有中毒,别的也没多在意,这下子,好像玩大了。
守在外面的谢川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明白了。
“王妃,我家王爷平日里不怎么吃辣的。”
君月染黑了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我也知道他不吃辣,但没想到他竟这般弱。”
麻淡的,谁能想到一个皇家子弟的身体竟然如只筛子似的,浑身都是洞,她一个从战乱中穿过来的人都没他这么多毛病。
谢川欲言又止,帮着君月染将人扶到了床榻上,君月染给他开了方子,让谢川拿了药后去煎药。
人都走了以后,她再次将人衣服给扒了下来,又准备给他施针。
“你说你,不能吃就走啊,大厨房那边还能不给你重新准备能吃的,你做什么非要赖在这里吃那些辣的,我又没有逼你,你要真吃出个好歹来,你的那些个属下还不得把我给活剥了?”
君月染没好气的一边骂一边给他下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下手重了些,长孙璃生生的被她给扎醒了,他看着她,眼神里都是遣责:“本王不配合你吃上几口,你又怎么能消气?你这人脾气大得很,要是气不消,回头也不会给本王好脸色,本王以后还能跟你同桌用膳吗?”
君月染愣了一下,问:“王爷这般在意妾身的态度做什么?你以前不也我行我素的吗?”
长孙璃抿唇,又不说话了。
君月染见他不说话,强行给自己递了个台阶:“罢了,我不过是问着玩的。”
不料,长孙璃却突然来了一句:“本王现在想明白了还不成吗?左右本王也不会停妻另娶,更不会纳妾,何必要与你把日子过得剑拔弩张的呢?”
君月染诧异的看着他,他这是在跟她表明态度,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
她的心,突然间又乱了起来。
呯呯呯!
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许多,令她一时间竟有些喘不上气。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当真与席慕潇不相干是吧?
长孙璃见半天也没给个反应,顿时脸就黑了,那上位者的王霸之气顿时又溢散出来了。
“难不成你还不愿意?”
他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下一秒君月染若敢说不愿意,他立马就能袍袖一挥,送她出去。
君月染被他身上这股寒气给冻得回过了神,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伦常,况且,您还是皇室宗亲,就算您不想纳妾,到时候也会有外界的压力迫使您纳妾的,到时候,您当真能抵挡得住?”
看看龙椅上的那一位就知道了,那位是第一个不会让他这么好过的。
长孙璃薄唇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看着她问:“你几时见那些送入王府的女人能活过12时辰了?”
君月染被他问得一噎,回想了一下之前被以闹鬼作为由头抬出去的那些,心里顿时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既然王爷这般有诚意,那妾身就且看看吧。”
古代的男人说不三妻四妾,她能信?
当然是先看看再说了。
长孙璃见她松了口,顿时也松了口气,只要她没了那些要跑路的心思,那他便放心了。
不多时,谢川便将药煎好了,亲自端了过来。
长孙璃喝完药后,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些时候,君月染命谢川进来守着,她这才领着月琴回了自己的寝殿。
一进内殿,月琴便忍不住小声的问道:“主子,您是不是不打算走了?”
君月染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月琴嘟了嘟嘴道:“奴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