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觑着长孙璃那脸色,莫名的有一种被抓奸当场的心虚感。
“不是,我就是让他给你把银针包给掏出来,你别误会。”
君月染连忙解释道。
刑风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耸肩道:“我不擅长银针度穴,所以,我身上可没有带这样的工具。”
要他说,这古代人就是小气,挨近一些都能叫男女授受不清了,就更别提他此刻是要从一个已婚妇人身上拿东西了,这下子,他真是打死也说不清了。
长孙璃黑沉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提溜着刑风的衣襟就将他给扔一边了。
“我就说带着这厮没什么用。”
他下手带了些怒气,自然不可能太轻,所以,刑风被他扔得差点骨头都要碎了。
“长孙璃,你就是小气!”
长孙璃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一手低在君月染胸前,将自己的内力缓缓的送到她体内。
君月染体内因为之前吃了那颗灵芝,丹田内开始聚气,这会儿被他的内力一引,那股被封锁的气息这会儿就像是被人踹开了门一般,汹涌而出。
她很快就能动了,同时,她还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磅礴的力量。
“你这么快就能动了?”
刑风瞪圆了眼睛,内心再次感叹道,这穿过来就捡了金手指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你也快救救我啊,我还不能动啊。”
刑风生怕自己要被单独留在这里,顿时就急了。
他的内力是穿到这里之后自己修炼的,自然不如长孙璃的内力深厚,更比不上君月染的半路作弊,所以,他一时半刻没法解开体内的那股药力。
长孙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将君月染扶了起来,一副不打算理他的样子。
“喂,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啊,这么小气可不行啊。”刑风急得哇哇叫,“等到了苗疆你就知道本堂主的好处了,你现在不救我,会后悔的。”
君月染扯了长孙璃一把,眨眼道:“你就别吓唬他了,快救他吧。”
长孙璃抿唇,看了刑风一眼,内心十分抵触。
但他也不想惹君月染不高兴,他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老乡”,他也是君月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长孙璃蹲下身去,开始运气于掌心,这一次,他可没有像刚才给君月染输送内力那般温柔,而是一掌直接将他体内的药力给震散了,刑风差点没被他这股霸道的力气给震得吐血。
“我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刑风从地上跳起来,捂着自己被震痛的胸口,一脸的怨念。
“不能!”长孙璃悠悠的站起身来,淡淡道,“本王的温柔只给染儿一个人。”
刑风:“……”
行,他这次跟着来就是来吃狗粮的是吧?
刑风指了指他的鼻子,气冲冲的跑出去了。
君月染推了长孙璃一把,道:“你干嘛老跟他过不去啊?他也没别的坏心思,不过就是担心我吃亏而已。”
一个是发小,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若是这两个人一直关系这么差,那她夹在中间帮谁?
长孙璃牵着她的手,霸道的说道:“那本王还担心你吃他的亏。”
刚才他若是再晚到一步,那厮手就要摸上去了。
想到这里,长孙璃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
“那怎么可能!”君月染见他又醋上了,忙抱住他的手臂,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的银针包就是放在腰兜里,在外面,他最多也就是在外面掏一下,连我的一根汗毛都挨不着,你慌啥?”
长孙璃不想理她,他知道在她们那里,男女大防根本不讲究,甚至还可以称兄道弟,攀肩搂脖,而且,男女和离后还能再度自由婚配,不受任何道德的遣责和指谪,甚至,以她跟刑风这样的关系,就是偶尔男男女女在一处混住都没有关系的。
可是,他是生在这个时代的男人,他介意,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跟另外一个男人关系亲昵,哪怕多看一眼都不成。
别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有,也不行。
“你以后远着点他。”长孙璃道,“我不喜欢你跟他那么亲近,你既来到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
君月染蹙眉,他跟刑风之间也没什么吧?怎么被他说起来好像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什么似的。
就算他跟刑风是发小,而且关系很铁,但她自认为他们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尤其是在这里重逢后,他们两个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触碰过。
如今他这般警告她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君月染作为一个现代人,不懂得男女大防,结了婚还要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吗?
“长孙璃,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君月染放开他的胳膊,一脸正色的说道,“自打我与阿风重逢后,我们两个别说拥抱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接触过,每回他来找我的时候,都有好多人在身边,他就算是跟着咱们一道出来了,那不也没背着你吗?”
人家正大光明的跟着,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怎么在他长孙璃眼里就变得那么不堪了?
君月染觉得自己人品受到了质疑。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孙璃蹙眉,“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关系太亲近了,你怎么说也是成了亲的人了,多少也要顾忌一点。”
君月染一听这话就气笑了,她抱臂站在那里,抬着下巴道:“我们关系怎么了?在认识你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已经很铁了,难不成因为我嫁给了你,我就不能有朋友了吗?还是说,我们这朋友关系,超出了界线,做出了什么令您不满意的举动,你倒是说啊。”
长孙璃一噎,这个还真没有。
君月染冷笑道:“你这一路上小动作不少吗?我有说过你什么吗?就因为你心里那点不爽和醋意,我就要舍弃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了是吗?长孙璃,我忍你很久了,你若是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那么,咱们俩还是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