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通黑亮的狼。
此刻,那只狼正张着獠牙,冲着长孙璃低吼。
“你觉得,你这只畜生是我的对手?”长孙璃轻轻挥了挥手听宝剑,那只黑狼的毛瞬间就被削掉了几根,风一吹,那几根毛就吹到了乌娜脸上。
乌娜脸色铁青,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长孙璃道:“你这是要恩将仇报?”
君月染立即挑高了半边眉毛,她觉得这个词,意外的很熟悉呢!
哦,对,当初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她也这么骂过这狗男人。
看来,这狗男人翻起脸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所以,你这是要挟恩图报?”长孙璃剑指着她,“我念在以往的情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们若再敢朝阿染伸手,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他打出一道剑气,直接就削掉了那只狼背上的一层毛,那只狼被激怒了,咆哮着朝他冲了过来,长孙璃长剑一挥,狼嚎叫着倒飞了出去。
“巴图!”
乌娜大叫了一声,朝着那只狼扑了过去,然而,她身上的毒未解,她根本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她才不由得拿正眼看了君月染一眼,问:“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我居然解不了。”
君月染勾唇,说道:“我的毒一般人自然是解不了的,你若不想死,便拿无极草来换吧,要快哦,因为很快的,你整个身子都会麻木不听使唤,再过两日,你舌头也会变得僵硬,七日内,你必死。”
说完,她也懒得看对方的脸色,直接转身就走。
乌娜一张脸立马白得跟纸一样,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一点用也没有的花瓶,下的毒竟如此厉害。
不过,她也不能就这么认输了,她自然还要回去想法子解一下毒的。
君月染一行人刚踏出黑云寨,楼凤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主上,你这般不打招呼的就离开,似乎不太好吧?”
话落,她整个人已经掠到了前面,拦住了几个人的路。
君月染眉心一跳,只觉得这声主上异常的讽刺。
“楼凤林,你究竟想怎么样?”君月染道,“我不可能受你们的胁迫去帮你们苗疆打内战,更没有兴趣插手你们与苗疆王之间的恩怨。”
她不是原主,原主的身母是什么身份,与她完全没有关系。
她就算有野心,她也绝对看不上苗疆这种小国家。
“这可由不得你。”楼凤林说着,大手一挥,顿时,一群黑衣妇人身着同样的衣服便从寨子里面涌了出来。
看得出来,她们一个个身手不凡,就算他们几个人再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长孙璃沉了脸,看着楼凤林道:“楼将军,你当真要与我们为敌?”
楼凤林闻言摇头道:“当然不是,你夫人既是苗疆皇室自脉,那么她便有义务整顿苗疆的内乱,还苗疆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我们都愿意效忠于她,又怎么会与她为敌呢?”
这时候,乌娜也跌跌撞跌的跑了过来,说道:“你们几个势单力薄,注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你们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凤林既要认主,我们其余人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一群人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让他们相信这帮人不会亏待他们,这话谁信?
长孙璃的拳头已经捏得咯咯作响了,体内的真气渐渐聚起,隐隐的有要爆发的趋势,君月染立马握住了他的拳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长孙璃自然也知道,这里怎么说也是别人的地盘,要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这怎么算他们都讨不到便宜。
“阿染,要不,给他们扔一颗毒烟雾,我就不信了,凭咱们几个的本事还逃不出去了。”刑风靠过来,凑到君月染耳边小声的说道。
君月染却摇头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你怎么知道对方就只有这么些人?这万一要是捅了马蜂窝,你还真是跑不出去。”
被她这么一说,刑风顿时也头痛了。
对方要是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也就算了,这打完了就跑,可对方既然这般清楚,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就算是苗疆弄不死他们,还能等他们回到大夏后再设计补他们一刀?
况且,苗疆乱成这样都没有别的国家敢来入侵,这本身就说明,苗疆不好惹,能不招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咱们就这么束手就擒?”刑风问。
君月染看得楼凤林,点头道:“行吧,既然你们这么热情相邀,那我们几个就去你们那坐坐吧。”
长孙璃蹙眉看着她,低声唤道:“染儿。”
君月染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抬手示意楼凤林带路。
楼凤林没想到她竟如此识时务,跟她之前的印象有点不太一样。
不过,对方既然这般识趣,那么她自然也是不客气的。
“我们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主上会来苗疆,所以,早就为主上准备好了住的地方了,保管比你们之前在路上住的那些客栈和驿馆要好得多。”
说着,楼凤林领着他们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处特别大的吊脚楼前,这座吊脚楼的设计与装潢跟之前他们沿路看到的那些截然不同,而且,门前还围了一圈很大的篱笆,篱笆周围都种满了爬藤的花木,一走进去,满是大自然的芬芳。
楼凤林领着他们踏着铺着青石板的小路进了吊脚楼里。
一股木香扑鼻而来,厅内的陈设古朴大方,墙上挂着几幅大尺寸的名人真迹,搏鼓架上还摆了许多前朝留下来的古董,就算是许多大户人家府上,怕是也装饰不出这个程度。
里面是卧室,那些雕花木椅及照着大夏风格仿制的罗汉床,无一不在彰显对方在布置这个小楼的用心。
“怎么样?这结合了大夏和我们苗疆的风格布置的房子,还不错吧?住我们这里,不委屈吧?”楼风林问。
君月染往那张雕花的太师椅上一坐,问:“那你们接下来,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