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君月染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看着他们二人道:“我母亲特地派巫老来请我们进宫去听审,看来这个伪苗王嘴里藏了许多秘密。”
二人一听要去听审,心头顿时一凛。
巫图顿时就傻了眼,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君月染竟然真的要带上这两尊大佛一道去。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君月染走到门外,见老头还傻站在原主,顿时便催促了起来,“这大晚上的,别耽误时间啊,咱们还要回来睡一觉的呢!可不比你老头子,觉少。”
巫图顿时气得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的,七公主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可爱,她究是怎么生出这么个不讨喜的丫头的?
君月染可没管他那张脸有多臭,左右他得带他们一道进宫。
大晚上的不宜纵马,所以,三个人只能施展轻功,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赶。
柳衡被关在了明霞殿,那是七公主未出嫁前住过的宫殿,里面布满了机关,除了她本人外,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闯进去。
原本刑风是要来试一下的,可是,七公主本尊既然回来了,那便也就没机会了。
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明霞殿。
一路上,灯火通明,畅通无阻,显然,那些机关已经被七公主本尊给关掉了,所以,一路上他们走得十分放心,甚至沿途还有心情打量一下这明霞殿与别处有什么不同。
“好了,殿下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我老头子就在外面守着。”巫图将人送到内殿的门外,便停住了,用下巴朝着几个人指了指方向,便安静的抱臂立于檐下。
君月染知道有些话题涉及到皇室密辛,巫图也不想听,免得知道得多,死得也快。
几个人进到内殿,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几个的脚步声,殿内传来了七公主的声音:“你们快些进来,再晚,这个人就要被我给弄死了。”
君月染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七公主会等着他们过来以后才开始审呢,没想到这也是个急性子,这就已经弄得半死不活了。
来不及多想,君月染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内殿,就在院子里那颗大愧树下,看到了被绑在树上半死不活的苗王。
不,现在应该叫他柳衡。
“您这是打得还剩一口气了吧?”
君月染走近一看,就发现柳衡的脚下已经染了一大滩血渍,而且,整个人已经晕过去了,这会儿气息有些微弱,她再一次无语的看了七公主一眼,心想,这女人审了半天,到底问没问出东西来啊?
迎着她的目光,七公主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他什么都还没说,但是,这人也太不经折腾了一些,我不过是随便给他用了两种药,他就这般半死不活了,看来,这十几年坐在那把椅子上,他还真是把身体都养废了。”
这一刻,别说是君月染了,刑风和长孙璃都很无语啊。
之前柳衡用了邪术强行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肯定是会透支自己的身体的,再加上,又被她和长孙璃一人拍了一掌,那五脏六腑怕是都没一块是好的了吧?
就这样了,她还说人家不经折腾?
但是,人家现在是苗疆之主,他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戳破人家的那点小失误,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当透明人,免得又引起人家那老母亲护犊子的心情。
“那人都这样了,您叫我们来看什么?”君月染问。
“咳咳。”七公主清了清嗓子,看着她道,“我听说,你医术很是了得,那药王府的新药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既然这样,你保他一命,应该没有问题吧?”
好吧,她这话说得也实在是有几分请求和讨好的意思,毕竟,在人家眼里,她这个生母可没有半点面子。
而且,他们一行人急切的想要离开王都的心,她一早就听手底下的人汇报过了,出了宫后,他们还去各大城门口探听了情况,知道了她暂时不会放他们走。
“那自然,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便能让他活着。”君月染说着,又看了她一眼,“您这大晚上的请我们来,我还以为是审出了什么结果,有什么咱们感兴趣的事情呢,没想到这还没审呢,人就这样了,闹了半天是让我来救人的吗?”
七公主被她问得一噎,但她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手过重,失误失误,你快给他治吧,我也很想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他,以至于那么快的速度便将我们这一支全都给灭了。”
说到这里,七公主眼里闪过一抹厉光,灭族杀亲之仇不报,她此生何以为人?
君月染很能体量她的心情,于是,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上前替柳衡把过脉后,便在他身上扎了几针,顺手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这才看向七公主道:“人暂时死不了,一会儿就能醒,但你得抓着机会好好问。”
七公主点头。
这时,柳衡悠悠转醒,他一醒过来,便对上了几双灼灼的目光。
当即便笑出声来:“没想到,七侄女你还舍不得让我死呢!”
这个时候,他身体里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在看到君月染后,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君月染给他施救了。
只要他不吐出实话,他就还能苟活几天。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说说吧,背后帮你的那个人是谁?”七公主冷着一张脸问,“我知道以你的能耐,你根本办不到,还有,你那一身禁术,到底是从哪里习来的?我们正统的皇家秘术里,可没有这种以寿延来达到提升力量的,你究竟是从何处习来的邪术?”
君月染听得她的问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温思语也是习了这种邪术,然后才早早的变老的,可是,这柳衡显然并没有变老,相反,他这一张脸保养得极好,刮了胡子以后,可比末世里那些大叔有魅力多了。
但是,他提升的力量却明显要比温思语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