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大夏那边传来的消息,长孙璃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因为用不着别国出兵进犯,龙椅上的那位就自己把自己的江山给毁得差不多了。
“怎么?又出什么事了?”君月染见他脸色不好,当即便问道,“要不,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大夏那个狗皇帝什么德性她还是清楚的,她怕他们回去晚了,好货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他死了不要紧,但拉着整个大夏一起陪葬就是必了。
“那个昏君,现在整日里只知道找人炼丹,现在已经到了举国上下都忙着炼丹讨他欢心的地步了,那个温思弦,前不久就坐上了新任国师的位置,整日里拿一些养生丹来糊弄那个昏君,偏偏那个昏君还对他深信不已,他自己吃那些东西死了也就死,偏偏他还将那些破玩意儿发到了军中,让那些士兵都跟着吃,这不是自毁长城是什么?”
想到长孙无忧传过来的消息,长孙璃就气得肺疼,他从来不知道长孙恪那个不仁之君有一天竟然把这片江山糟蹋成这副样子。
想到先皇生前的叮嘱,让他日后好生辅佐这位兄长,哪怕他能力差了点,但最少守疆土还是做得到的,他答应了,没有想到,前世被他处心机虑的害死了一回后,这一世他又开始玩更大的了。
他还当真是想要遵从先皇的遗命都不能了。
“他这是连帝王都不想做了,想要成仙啊?”君月染也很诧异,这跟历史上那些追求长生不老的君王有什么不样的?
看来,他们还真是要赶紧回大夏了,免得等他们回去以后,那整个大夏就真的不是能由他们掌控的了。
就在夫妻俩等待着幕后黑手得到真血后的反应时,那些孩子总算是被放回来了。
只不过,那些孩子大多数都被放干了身体里的在部分血,被扔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在严生缺乏医疗条件的古代,根本无法做到给他们输血救命,所以,那些孩子很快就陆陆续续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些得而复失的父母们一下子都疯了。
他们再次跑进皇城里来报官,要求官府严查这些抓孩子的凶手,同时街头又有了一些新的言论,比如“要我说,这一切都得怪那个姓君的女人,她要是早点把血拿出来,这些孩子用得着死吗?”之类的,总之,这些言论刚开始还是小范围的,但很快就又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子。
人们都是习惯性的同情于弱者的,况且,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孩子,而君月染却不过是放了一瓶血而已,于是,那些妖言妖语又开始将矛头转向了她,都说她这该来他们北梁,要不是她来了,他们北梁根本不会受到这种无妄之灾,很快的,那些被煽动情绪的老百姓又闹了起来。
君月染觉得,她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既然左右都笼不住这些人的心,那么她也就不必费尽的在这里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这时,别苑门外再度聚集了一堆的老百姓,一个个闹着要君月染出来偿命。
君月染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那些人竟然诅咒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她就不能忍了。
于是,她二话没说,直接抢一根马鞭握在手上,便出了别苑的大门。
“妖女,拿命来!”
君月染一从门内出来,打头就冲进来一个男人,手中寒光一闪,眼见着就要朝着君月染的胸口扎了过来。
君月染眉眼一厉,手中的鞭子立即便甩了出去。
啪!
“啊——”
那男人被抽得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抬阶上,如滚油桶一般的滚了出去。
“是我这些天住在这里太她说话了,所以,让你们觉得,我是个很好欺负的外乡人?”君月染握着马鞭,反手又是一鞭子落下。
啪!
男人被抽得嗷嗷叫,那身上的衣服立马便被抽出了一条大大的口子,紧接着,便浸出血来,他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君月染,大声骂道:“你这个妖女,你就是个祸害,不杀了你,总有一天会连累得我们整个北梁都遭殃!”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抬手一鞭子便朝着他的嘴巴抽了过去。
男人破口大骂的声音就那么被抽断了,整张脸血糊糊的躺在那里,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他身后的那些百姓原本还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来出口气的,此刻亲眼见到君月染出手那般狠辣,当即便吓得瑟缩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这里是我们北梁,你想要干什么?”这时,有人鼓足了勇气冲着台阶上首的君月染叫道,“你这般心狠手辣,就不怕给腹中的孩子造下孽障吗?”
然而,那说话的人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君月染一鞭子给抽翻在地。
君月染挺直了背脊站在那里,眉眼含霜,冷冷的扫视着那一群仗着自己无知就闹事的人,冷笑了一声,道:“我最讨厌别人拿我腹中的孩子出来说事,怎么?你们的孩子死了,是我害的吗?是我派人抓的吗?还是说,是我抽干了他们身上的血?”
众人被她问得噎住,君月染接着又问:“人既不是我抓的,也不是我放的,你们凭什么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就因为你们的孩子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你们为了寻求心里平衡,就来我这里闹是吗?你们的孩子没了,你们就诅咒我的孩子,是这样吗?”
话落,她一鞭子抽在了那群人脚边,直抽得脚下的那几块大青石裂开了一条缝,那些人脸上才总算是露出了一抹惊恐。
这一鞭子,那大青石有多硬所有人都知道,她这看似不怎么用力的一鞭子抽下去,石头都裂开了,可想而知,若是抽在人身上,那人还有命在吗?
君月染很满意从他们脸上看到的,她用鞭子在人群里指了一圈,问:“我就问你们,你们今日是想死还是想活?”
众人都被她这一身煞气给唬住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