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挑眉:“你母妃是被叛军所杀,我良心为什么会痛?”
虽然,他们的人也的确是打算让长硕长公主死在路上,可他们不是还没来得及动手么?
这人就被自己北梁的人给杀了,她能说什么?
可听北辰胤这话里的意思,和硕长公主的死,这是扣到了她头上?
果然,北辰胤听了她的话后,当即就变了脸色,他指着君月染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边在皇城内忽悠我,一边派人去路上截杀我母妃,要不然,我母妃怎么能放着好好的路线不走,非要走到禹州那一带,遇上那些杀红了眼的叛军?亏得我还天天舅母舅母的喊你,原来,我拿你当亲人,你却拿我当傻子!”
话落,他就给贺晋递了个眼神,贺晋点头,下令手下的人:“攻城!谁若是能率先登上城楼,赏金万两!”
万两黄金,于普通士兵而言,那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所以,听到这个数目后,大家顿时就如打了鸡血一般,大喊着朝着城楼这边攻了过来。
城楼上也没闲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早已拉弓搭箭,朝着那些攀爬云梯的叛军就射了过去。
君月染见这边乱成这样,也不想在这里碍事,她转身就要走下城楼,谁料,城外的人却突然喊道:“交出君月染,我们就撤军!否则,生灵涂炭,可都是那个女人的祸!”
君月染真是好想骂一句p,这些想造反的人,为什么总要拉扯上她?
她跟他们有一毛钱关系吗?
真是有毛病!
然而,有毛病的人还是有很多的,那些城内的老百姓当中,总免不了有些墙头草,看到打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慌啊,于是,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想要上前来拦劫君月染。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银针嗖地就射了出去,那枚银针如有灵一般,绕着几个人的脖子划了一圈,从前面进,后脖劲出,挨个的穿透了一遍,最后定在领头的那个脖子里便不动了。
于是,那些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瞪着君月染的目光里,还满是不可置信。
君月染一脚踹开他们,抬脚就朝着别苑走了过去。
她可没有耐性一次两次的跟这些蠢货耗时间,那些总想着要靠出卖她而得好处的人,就让他们这么死了吧,免得回头刑风接管这座皇城的时候,还得头痛三不五时的有奸细混进来动摇民心。
这些养不熟的渣子,就该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她不是圣人,没法做到无限的宽容。
回到别苑后,暗一他们已经把他们要带走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并且,一个个都乔装成了又脏又臭的难民,脸上也都画得脏兮兮的。
“王妃,换衣服吧。”暗一给她递过来一件粗布麻衣,“虽然穿在身上不太舒服,但只要出了皇城,再多过两个城池就好了。”
君月染点头,她也不是那等矫情的人,在末世的时候,打起来她什么苦没吃过?
她拿着衣服进屋,很快就换完了,而且,脸上也同样的画了些妆,遮住了她这倾城的容貌。
“走吧。”君月染道。
他们跟刑风事先商定好了,白月堂的人在西城门外等他们,那里不是叛军的主力军驻扎地,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他们也能跑路。
因为,出了西城门,那里就有他们的马匹和更多的人马,他们甚至还引了真正的难民集中在那里,时刻等着城门开的时候能够挤进城内。
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引起叛军的注意。
一行人来到西城门后,一切都如他们事先按排好的那般,城门只打开了一个角,他们就飞快的往边上的林子里蹿,那些包围在城外的叛军见状就要过来追,可紧接着,就有无数的难民涌了过来。
叛军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真的见人就杀,毕竟,大家都是北梁的子民,谁没个父母兄弟的,他们这一造反,难保他们的那些父母兄弟不会沦为难民。
所以,那些叛军也只是用武力驱赶他们,根本没有对他们下杀手。
于是,君月染一行人就趁乱溜走了。
等到进了林子,白月堂的人就出来了,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和马匹都牵了出来,一行人飞快的就上了一条小路,马不停蹄的朝着大夏边境奔去。
起初暗一还生怕君月染受不得颠簸,想着要不要走慢一些,可君月染却道:“赶紧走,我肚子里这个小东西稳得很,他经得起颠簸。”
要不是肚子里偶尔会有胎动,她都要怀疑她怀的是个死胎,从怀孕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反应,尤其是在她要干大事的时候,他真是十分的识趣且乖巧,从不给她添乱。
暗一想着她医术高超,想来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数,于是,几个人就连夜赶着马车,一刻不停的往边境赶去。
另一边,长孙璃收到了君月染已平安出城的消息后,便与刑风大开城门,领着城内的护城军直接就冲了出去,那些原本还在忙着攻城的士兵们完全没有想到城内的人居然出来迎敌了,一时之间,被杀得有些措手不及。
长孙璃和刑风首次配合,竟意久的默契,刑风负责去引来敌方的注意力,而长孙璃则摸到了敌方大本营,一箭射向了对方的粮仓,那熊熊的大火,瞬间就将整个驻地烧了起来。
一时间,叛军们乱成一团。
混乱中,北辰胤想要逃跑,但是,做了叛徒哪里又是那么容易逃的?
长孙璃振臂一呼:“二皇子造反,大王有令,格杀勿论!”
北辰胤脸色变了又变,他跟只过街老鼠一般,在整个战场上窜来窜去的,而长孙璃也没有急着上去捉他,而是令人追着他满山遍野的跑,直到他跑累了,直接将人给逮住了。
此刻北辰胤已是满身狼藉,全身都是血污,手上和腿上都是伤,哪里还有刚才点君月染名字时的那股气焰?
长孙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装了这么久,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