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间出租屋原本是杨凡住的地方。
他点燃烟斗，拨通了电话。
“队长。”
“安雅，查到了吗？”
“我找到她了。”
“她怎么说？”
“她只说了1句话。”
“什么？”
“相信队友……”
挂断电话，秦昊眉头紧锁，1个劲的抽着烟。
相信队友……黎小雨的意思，难道是……
……
苏浅浅呆呆的坐在床边，她1闭上眼睛，就看到杨凡哥哥被锁链困住的画面。
她猛地睁开眼，犹豫再3，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1个号码。
“我是苏浅浅。”
“我知道。”对面是1个女孩的声音，有些冰冷。
“我不该打扰你，但是……杨凡哥哥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对面沉默了好1会，之后说道，“今天有人也找过我，他们给我看了杨凡哥哥现在的处境。”
“谁？！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女孩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杨凡的状态？你们明明已经看到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死心？”
“我只是，心存侥幸！”苏浅浅强忍泪水说道，“黎小雨，就当我求求你，告诉我杨凡哥哥到底还有没有救！”电话里，苏浅浅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1个破界者天才，却甘愿恳求1个普通女子，足可见苏浅浅有多在乎杨凡。
电话那头突然挂断了。
苏浅浅心里1空，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就在此时，手机收到了1条短信，来信号码正是她刚才拨通的那个号码。
苏浅浅急忙颤抖着抓紧手机，打开信息。
信息有两句话。
【他已被完全污染，却未被完全控制！不用救他，他有安排。】
看到这段话，苏浅浅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另1边，黎小雨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窗外飘着雪，整个世界都变得很朦胧。
黎小雨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雪，许久后长叹1声，“杨凡，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当我跟她交换位置的时候，我甚至难以呼吸，她比我坚强，勇敢，我实在不忍心她继续为你伤心下去。”
“你会怪我吗？”
……………………
3天后，维多利亚广场被严密封锁，只有破界者与1些媒体被允许进入。
即便如此，维多利亚广场上仍旧聚集了数以万计的人群。
上午9点4十2分，1辆全副武装的装甲车驶入广场。
玛丽和考斯特打开后车厢，押送杨凡下车来到广场中心。
杨凡肩胛骨上的锁扣没有被除下，到了广场中心，玛丽和考斯特将悬挂在旁边的锁链扣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老亨利拄着拐杖来到了广场中心。
他看着对面1排排的摄像机，深吸1口气，开口。
亨利讲述了杨凡的生平履历。
从参加入门考核开始，到完成完成3重死亡异界，从潜江大学击杀污染者，孤身进入反向异界，阻止异界异物入侵，到潜江太和广场击杀修罗，维多利亚广场击杀克里斯蒂娜。从潜江新人竞技，到江东省破界者联盟比武……
放下长达几页纸的稿子，亨利说道，“作为破界者，杨凡的经历远远不止这些，他最主要的足迹是在异界中。”
“我们无法得知杨凡在异界中的所有经历，但是从杨凡完成终极目标的数量来看，他在异界中1定留下来深刻的痕迹。”
“他曾经是1名出色的破界者，恪守自己的诺言，守护着世间的太平，但是很遗憾，在上次与克里斯蒂娜的战斗中，杨凡……被污染了。”
“为了守护这座城市，他动用了本不该使用的力量。”
“从那1刻开始，杨凡就已经不再是杨凡，曾经的英雄已经陨落，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另1个人。”
亨利重新低下头，诵读杨凡接下来的行为。
重伤3位清道夫，导致1名清道夫污染，至今仍未苏醒，残忍杀害十3位平民……
全球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这场直播。
“我们尊重杨凡先生曾经立下的功绩，铭记杨凡先生为保护其他人做出的努力，但我们也必须正视他之后的所作所为。”
“正如我之前所说，曾经的英雄已经陨落，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1名丧失理智，被欲望驱使的污染者。”
“我们必须清楚所有入侵的污染，哪怕是曾经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人。”
“现决定，公开处决这名污染者。”
华夏某视频平台，弹幕已经要将画面淹没。
“被污染之后就没办法恢复了吗？感觉好可惜。”
“前后完全判若两人啊，污染真的能让人丧失理智！”
“清道夫都承认杨凡是罕见的人才，可1旦污染还是要被杀死，看来清道夫不是闹着玩的。”
“要行刑了，是，砍头？这么血腥的吗！”
那些普通民众此时才真正意识到破界者世界的残酷。
杨凡被人按住肩膀，将头放平在面前的木质案板上。
杨凡身后，考斯特抽出了1把双刃战斧，他站在杨凡身体侧面，低声说道，“杨凡，抱歉了。”
世界，在眼前倾斜。
周围的噪声1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瞪大眼睛盯着这1幕。
杨凡突然看到远处，1名身着橙色宽松外套，戴着鸭舌帽的女孩，正遥遥看着自己。
小雨？
她怎么来这里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杨凡眨了眨眼睛，那个身影消失了。
原来是幻觉。
但是即便是幻觉，当杨凡看到黎小雨的双眼后，依旧可以感觉到内心的平静，连杀戮的欲望都减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