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始之污跟杨凡的目的都1样，双方完全是1拍即合。
原始之污没有再派出厄兽，就悬浮在那里，好像在等着杨凡赶紧下手。
趁着这个机会，杨凡又问了1个问题。
“3位1体，炼而化1，我如果融合了你，是不是还需要炼化？”
“万年光阴足以炼化，如果你赶时间，用某些辅助手段也可以。”
“比如呢？”
“太阴噬日鼎，但必须是完整的。”
“天鼎在哪？”杨凡本着能挖1点信息是1点的原则，追问道。
“不在9界。”
杨凡差点吐血，这个答案让他瞬间有种绝望的感觉。
“你到底融不融合？你不主动的话，那换我主动？”那个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等1下！最后1个问题！”杨凡急忙说道。
太阴噬日鼎据说是可以炼化万物，或许它就是对抗污染最关键的法宝，杨凡必须问清楚。
“天鼎如果不在9界里，那到底在哪？”
“我只在9界中，外界的情况并不知晓。”原始之污说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9界便是这环宇内的全部吧。”
杨凡1下子愣住了。
毫不夸张的说，原始之污谈及的信息量，已经超出了杨凡当前的认知能力！
“你动作快1点，不然我来动手，效果也是1样的。”
杨凡现在心里有点虚了。
原始之污虽然没有孕育出污浊之躯，但显然孕育出了意识……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杨凡甚至不确定原始之污的意识，是不是孕育出来的，有可能是它本身就有意识。
1个存在了3万年的污染源，诸天封魔阵能不能镇压住？
可惜，就算现在杨凡返回，好像也来不及了，他不融合原始之污，对方也要融合他。
事到如今，杨凡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来到原始之污面前，想了想，说道，“最后1个问题，要如何跳出9……”话音未落，面前的两个黑球瞬间射入杨凡脑海。
看来原始之污已经被他的问题烦够了，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问题。
杨凡有些后悔，没有早点问如何跳出9界，貌似陨石核心只能连通9界吧，没有陨石核心，人类哪也去不了……
真正的较量，在杨凡的意识空间展开。
海量浊气瞬间充斥杨凡的意识空间，两颗巨大黑球，正围绕着杨凡的意识身体旋转。
杨凡能做的，只有守住天魔珠，运转心法，保证自己的意识不至于瞬间失守。
但是这1次，杨凡的天魔珠刚刚发出光亮，突然，杨凡感觉到1股强大的拉扯力，在用力拉扯他的天魔珠，像是要将天魔珠从他的意识身体里拽出来！
“不好！”杨凡大惊失色，他还是低估了原始之污，它的目标1开始就是天魔珠！
原始之污的力量太大，杨凡眼睁睁的看着天魔珠正在向体外那两颗黑色珠子移动！
随着天魔珠被逐步挖出，从天魔珠内涌出大量黑气，张牙舞爪，如同痛苦的灵魂，拼命挣扎。
这些黑气，估计都是被天魔珠吸收的浊气能量！
杨凡双目圆睁，1旦天魔珠被挖走，被融合的那个就是他了。
让杨凡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原始之污入侵后，诸天封魔阵居然没有被激活！
他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在天魔山下时，感知到的污染源能量也非常弱。
难道是原始之污能够隐藏自己的污染强度，从而避免激活诸天封魔阵？
想到这里，杨凡顿时汗流浃背。
生死关头，杨凡已经来不及去指望诸天封魔阵了，他急忙稳住心神，口中默念。
山崩于前而心不动，天陨于顶而神不乱！
然而，天魔珠动了，杨凡的心境也很受到了猛烈震动。
要在当前情况下稳住心神，做到心如止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魔珠还在缓慢的向体外移动，即将离开杨凡的意识身体，杨凡的意识也在逐渐变得虚弱。
正在此时，杨凡脑海中，出现了黎小雨的声音。
“杨凡，我最无畏的战士，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
那个熟悉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杨凡再度苏醒。
然而，即便如此，杨凡依旧无法对抗原始之污，天魔珠即将被挖出他的意识身体。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体内有诸天封魔阵？可惜这东西对我没有效果。”
“我终于可以变得完整了！”
耳畔响起了原始之污的狂笑，但是杨凡却没有能力再去关注其他的事。
当天魔珠脱离杨凡意识身体的那1刻，杨凡的意识瞬间陷入寂灭边缘。
杨凡已经感知不到周围，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十年对抗9团星云，此后1次次的对抗污染，早已经让杨凡的意识伤痕累累，天魔珠离开身体的瞬间，杨凡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耳畔响起黎小雨的呼唤。
“杨凡，杨凡！”
然而杨凡这次却并没有再次醒来。
黎小雨的声音悲切而又空灵，但渐渐又变得异乎寻常的冷静。
“杨凡，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无所畏惧，只是别无选择……”
“我们之间的神魂羁绊很早以前已经提升到生生世世，可惜此后就再也无法提升，看着你1次次面对更加可怕的危险，而我能给你的帮助却越来越小。”
“守护天使的极限就是这里吗？如果是这样，我如何守护我的破界者？”
“也许还有1个办法。”
“杨凡，当我站在你心门之外的那1刻，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当我走入你的心门，看到你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后……很抱歉，你的守护天使便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
“杨凡，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但……我可以！”
杨凡的意识身体正在瓦解，化为飞絮，凋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