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药棉啦什么的时候,里屋的李言诚刚好走了出来。
看到李言诚,屈晓姗刚想说什么呢就微微一愣,紧跟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十分清楚这个笑太不礼貌了,赶忙就憋住。
苏孝同被自己老婆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弄得一呆,转头看了过去。
“哈哈哈……”
他是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屈晓姗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两下自己男人的肩膀,想让他别笑了,可没起到丝毫作用,苏孝同笑的差点没歪倒到地上去。
他们两口子为什么笑?
主要还是李言诚脑门子上被封连顺牙齿弄的那划伤。
刚才进到里屋后,他用酒精和碘酒先帮自己擦了下,碘酒的颜色比较深,他那擦伤又刚好就在眉心上边一点,现在他那里看着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确实挺好玩的。
屈晓姗又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肩膀,示意他别笑了,然后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迎着李言诚走了过来。
“李大夫你好,我是屈晓姗,孝同在家经常提起你。”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见屈晓姗主动伸出了右手,李言诚将本来端在右手的托盘换到左手上,伸出右手在她指头稍搭了一下,便收了回来。
“屈晓姗同志,你来的刚好,你家那位不愿意用酒精碘酒消毒,他嫌疼,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托盘塞到了屈晓姗手中。
而原本还一脸笑容的苏孝同,那张脸迅速就垮了下去。
李言诚冲着他呲牙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卫生室,跟我耍赖不想消毒,现在有人治你,爷不伺候了。
“苏孝同,你不想消毒?”
“没……没有啊晓姗,你别听那家伙瞎说,你刚才进来前就正准备擦呢,他就是懒。”
“那刚好,我看李大夫也受伤了,让人家休息会儿,你坐好,我给你擦。”
“呃……晓姗,你会不会啊?要不还是等言诚回来让他给我擦吧。”
“就抹点酒精和碘酒谁还不会啦,打屁针时见多了,快坐好。”
“啊?哦,晓姗你轻点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对话,李言诚站在外边无声的咧嘴笑了笑,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刚点好烟,大门那边就开进来了两辆吉普车直接朝后边开去,见到这两辆车,他抬腿便往二道门那里走了过去。
这两辆车是去抓给封连顺提供消息和爆炸物的那个人去了,看那样子,抓捕应该很顺利。
这个人并不是他们单位的人,当时现场审问的时候,在场众人的心可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内部还有人有问题,那几位局领导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还好,最终的答案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提供消息这个人并不是内部人,而是……
社会局阳朝家属区外边扫马路的。
这人从有这个家属区开始就在外边扫马路,都七八年了,他从不主动去打听什么消息,就是每天借用两次家属区里边的厕所,趁着这个工夫听到什么算什么。
所以这么多年了,从没人怀疑过他,就连吴丽华和李学毅都不知道这人还是他们的人。
而这个人因为谨小慎微,他也只知道吴丽华是黑蜂,并不知道李学毅还是给他老婆帮忙的。
从这个人嘴里,和他家里起获的那个装玉碗的木箱子以及那封信,一处的人也终于弄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几个碗和那封信,对于一处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这是人家封连顺和他老婆的情书以及定情信物。
他老婆是当年他们撤离时被追击的部队击伤,没能挺过去,死啦。
没办法,他不可能带着一具尸体撤退,只能是就地掩埋在了山房县,当时这里还属于北河省。
同时一起埋下去的还有那几个玉碗和情书,然后他就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匆匆离开了。
几年后他回来执行任务,原本是打算将碗和情书都带走的,可没想到给暴露了,还好被宋永安给救了,当时他已经没办法坐车离开京市,只能走路。
他担心路上有什么闪失把碗弄坏,就先埋在了宋永安家的地下。
这才又有了今天这一遭。
封连顺这次过来就没想着自己能活着回去,他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让梅老黑帮着把箱子弄出来后,他就送到了给他消息的那个人家里,请他帮忙把碗和信再埋回到他妻子的坟里去。
兜兜转转折腾了一圈,最终还是要再埋回去,也不知道封连顺有没有后悔当年把这个挖出来,让他老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他一家三口很快就可以以一种另类的方法团聚了,不能不说时也命也。
抓住了活的封连顺有一个好处,从他嘴里可以多知道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
他们之前抓住的都是常年在国内的,那些特派员之类的还真没抓住过活的,所以对于那个组织,社会局这边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了解的甚少。
从他嘴里多了解一些情况,对于港岛那边的行动说不定也会有帮助。
至于那些爆炸物,完全就是那个扫大街的他自己这些年一点一点捡垃圾攒出来的,并没有其他什么名堂。
了解清楚情况后,李言诚就回到了前边,卫生室里已经没人了,没等他坐下休息呢,又被大门口叫了过去,金智海来找他了。
金智海是早上六点多起来后听说阳朝区那边出事儿了,饭都没顾上吃,赶紧就往单位赶去。
到单位后又跟着他们处的几个同事一起赶往事发地。
到地方他们就被安排在外围拉警戒线,具体里边到底什么情况知道的也不多。
都等事情结束准备回去的时候,他才从一个因为在处里值班,过来的比较早的同事嘴里知道了一点具体情况。
当他听说最里边都是社会局一处的人,而且最终制服那个歹徒的好像还是个大夫,因为他隐隐呼呼听到领导们说什么李大夫李大夫,似乎还受伤了,反正枪响了两声。
听到这儿的时候金智海腿都是软的。
他急切的想去一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想看看自己那个好兄弟现在什么样,但公务在身,领导不发话他没办法离开。
硬是挨到解散,他跟组长打了招呼就赶过来,在大门口听值班员说李言诚在,这才放下心。
他还以为自己那位同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