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感受着那股温暖舒心的气息:“十二,晒会儿太阳吧?”
沈周懿也学着她的模样,闭了闭眼:“好。”
他想起今早,少女跪在蒲团前,姿态虔诚的礼佛,问到:“你今天早上求平安福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未来呀。”书杳没有睁眼,但头微微偏向了他的方向,沉吟片刻,“我知道可能以后我们几个不会,或者说很少再有机会一起玩了。所以,我想,哪怕天高路远各走一方,我们也都要顺利,过得开心。”
诚然,高中生涯是目前为止他们过得最为拘束紧绷的一段时间,高考这项重大的人生项目像极了一把悬在头上的剑,无时无刻带给人压力。
但好在,书杳很幸运的碰到了这样一群人,在这有限的闲暇之中,给了她无限的快乐和幸福。或许以后很难再收获这样真挚的友谊,正因如此,书杳才愈发珍惜。
她贪心的向佛祖祈祷,祈祷它会庇佑他们几人,不求顺风顺水,但求无病无灾。
沈周懿心神微动,睁开眼。
她却没有觉察,还在说着:“还有啊,如果真的考到京城那边去,我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我的,到时候免不了又为了我去把重心转移。”
书家自然不止在上城有公司,在京城及许多一二线城市都设有分公司,因此两人常常忙得脚不沾地。上城是总公司,主要的业务还是在这边开展,她也不是很希望父母为了她四处奔波。
“不过还好我有你啦。”书杳抿抿唇,腼腆一笑,“到时候我可以和妈妈说你在那边,还有星星肯定要去那边上学,她应该会放心一点。”
聂晚声对沈周懿印象不错,再加上还有一个周洛,他们家当时本来只是为了避免和亲戚打交道,才转学免得看着那些人觉得碍眼。
沈周懿已经说了,可能后面他回京城上大学的话,周洛偶尔也会过去看看他,而沈华深大概就会留在那边工作了。
周洛前些天还在问沈周懿,他们这群小孩的志愿,得知都想考到那边去,还说到时候得空了做东道主带他们去玩。
沈周懿失笑:“阿姨这么信任我呢?你在悄悄替我说好话?”
书杳默了默,不回答也不否认。而是选择跳过了话题:“如果以后,我们不能经常见面怎么办?”
她在网上看到过,总是见不到面的话,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沈周懿:“我会经常去找你的。”
“那也不可以一直找我呀。”书杳撑累了,睁开眼,重新坐正,看向他,“学习也很重要的。”
沈周懿故意问她:“那你是更在意学习还是更在意我?”
书杳刚想回答,他仿佛早有预料:“不可以说两个都一样在意。”
她的话卡了一下,想了想,选择实话实说:“我可能会更在意学习。十二,我也希望你更在乎学习,只有我们都成为更好的自己,才有去喜欢一个人的能力不是吗?未来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上的。”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那也不是说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意思啦,如果平常没有时间,周末也总会有。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吃饭,看一看电影,去玩一玩什么的。”
沈周懿轻轻摇头。
果然,这才是书杳。
答案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但他反而觉得更真实,这说明她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动摇自己的本心,她的目标依旧清晰而坚定。
这也正是他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还有哦。”书杳提醒他,“我们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不可以变卦,变卦的是小狗。”
“说起来上次还没有拉钩。”沈周懿伸出小拇指,弯曲。
书杳看他:“你多大了呀?”
怎么还玩小孩子打钩钩那一套?
“十八。”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快。”
“八岁吧。”书杳说他幼稚,却还是伸出手,和他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
沈周懿鲜少露出如此幼稚的表情,书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想收回手。他却在此刻勾紧了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书杳不解:“嗯?忘了什么?”
他没做声,只是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别过眼:“到底忘了什么呀?”
一道力忽然来袭,书杳毫无防备的被他扯着往那边带去,略微失力的跌进他怀里。
紧接着,温热的触感轻飘飘落在了她脸颊边,只是很轻的一下,浅触及离。她却僵硬的愣在原地,热意仿佛从那一小片无限蔓延,耳边响起了男声,她的脊椎流过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她听见了夏日带着热流涌动的微风,听见了一瞬间无限放大的心跳,还听见了他今日份的“我喜欢你”。
恍惚间,她仿佛还听见了往后岁岁年年。
始终如一的张扬爱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