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哈!”
时墨与华俸默默对视一眼,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华俸眨眨眼,小声嘀咕:“他一直是这种孩童脾性吗?”
时墨小幅度点头,轻声回道:“自我认识他时,他便一直如此。可能是远离凡尘喧嚣,性子格外洒脱自在,又带着玩世不恭的稚气。”
华俸了然道:“怪不得,我原以为他是仙气飘飘的世外高人,没想到竟是个嬉皮笑脸的小顽童。”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偷偷嚼我舌根,真当我耳聋眼花不成!”神梦机不满地看着他们,挥舞着鹅腿嚷嚷道。
华俸和时墨闻言一愣,悻悻地止了话头,认命地打开酒坛子,闷闷喝酒。
神梦机见他们还算听话,不由得喜笑颜开,献宝似的把煮熟的鸟蛋摆在桌面,炫耀道:“来来来,你们快尝尝,这蛋有趣的很呢。”
华俸好奇地打量着指节大小的鸟蛋,外壳微黄,夹杂着些许褐色的斑点。她心里直犯嘀咕,拿起一枚在指尖把玩。
时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了鸟蛋几眼,扭头看着喝得兴起的神梦机,问道:“你能否先告知我们这鸟蛋的效用,我们再酌情考虑要不要吃。”
“嘿呦,你们倒是挺仔细,”神梦机闻言,轻哼一声,不屑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别人千金求不来的东西,我巴巴地送到你们面前,你们还给我拿乔,嚯。”
华俸心虚地摸摸鼻子,晃了晃鸟蛋,递给时墨:“不如你先吃吧,我一会吃。”
时墨接过鸟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手指,微凉的触感引得她手指微颤。他面带笑意地回视她,问道:“你这是让我做你的试毒筷箸?你真是好狠的心。”
华俸一挺胸膛,底气十足道:“我如今是你的钱袋子,自然不能有分毫差池。我活得好,你才能活得好,反之亦如是。我若有闪失,你也要受牵连。是不是这个道理?”
时墨无言以对,默默剥开蛋壳,将釉白小巧的鸟蛋塞进嘴里,轻轻咀嚼。
神梦机在一旁围观他们二人的你来我往,见时墨甘拜下风,不由得啧啧称奇:“你竟然也有今日,难得。不过也不必如此视死如归,这鸟蛋不是夺命毒药,是灵丹妙药,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大家相识一场,我还能害你不成。”
时墨将鸟蛋咽下,合上眼感受体内运气的走势流动有何变化。
过了许久,始终感觉不到任何差异。
他心下疑惑,慢慢睁眼,正巧对上神梦机饱含深意的笑容。
“……”时墨一时无言,颇为无奈地问道,“这其实是普通的禽蛋罢。”
神梦机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它确实不普通,你一试便知。”
他说着便慢悠悠直起身,盯着时墨朗声开口:“时墨,我来问你,现下你跟友人同行渡江来云孟邑,除了拜访我,是否有其他目的 ?”
时墨一怔,下意识想出声否认,然而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摁在喉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华俸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倒吸一气。
神梦机见状,脸上笑容愈深。
他瞧着他们一脸震惊的模样,悠然自得地摇了摇手中的酒坛,暗藏玄机道:“这就是此鸟蛋的神奇之处。吃下它,一炷香之内,食用之人说不出半句谎言,所说的必然只能是真话。”